梁浅冷着脸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瞟了男人一眼:
“我说,离我远点!不然可是会挨揍的!”
梁浅语气森冷,一身的气势看起来不好惹。
为了方便,她平时出门都是穿着休闲装和平底鞋,随时都有可能捋起袖子,来和人打一架。
男人见梁浅的模样,似乎被吓住了。
他往周围看了一眼,在不清楚梁浅是什么身份的前提下,还是没有胆子生出事端,只是端着酒杯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不怀好意的男人一走,世界顿时就清净了。
喝醉了的林洲这时候突然抬起了眼皮,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洲,你喝醉了知道吗?”
梁浅欣喜,只以为林洲醒了,正和他说话时,就见他伸出了手再次在桌面上摸索着,嘴里迷迷糊糊呢喃着“酒”什么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继续喝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梁浅座位上的那杯酒时,梁浅将酒杯推开。
这时,没有碰到酒杯的林洲,探出去的手碰到了梁浅的手腕。
他一把将梁浅的手腕拉过来,当做是眼中的“美酒”般放在了唇边。
带着酒气的气息,滚烫,灼热,就喷洒在梁浅的手掌心。
触碰到手背上的地方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般,让她猝不及防地缩了回去。
“林洲!”她呼唤一声。
林洲自然是听不到她的话的,只痴痴地露出了一个有点傻又有点可爱的笑容,然后打了一个酒嗝,咯噔一下,又倒在桌上了。
看他这样子,得立刻将人送回去了。
梁浅叫了酒吧的人来帮忙,才将林洲扶到了自己的车上去。
倒在车子后座的青年就那么半躺着,梁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叫了他几声都没听见,只好开着车往前走。
她只知道林洲居住的小区附近,并不知道具体他家在哪里。
带回自家肯定是不行的,家里那几个还不得三堂会审,将她逼到角落里盘问!
梁浅可不想让他们误会,一想到自家父母那双眼放光的表情,梁浅直接就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起来。
回不了林洲家,也不能回自己家,那就只能,暂时在外面将就一宿了。
梁浅在地图上搜了个五星级酒店,正开着车过去,途中,身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吓得梁浅直接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的,是凑近耳边的滚烫呼吸,以及低沉悦耳带着磁性的声音:
“这酒还挺好喝。”
这话与听起来正常得很,完全不像是醉汉说出的话。
正当梁浅以为林洲已经酒醒时,那撩人的沉沉嗓音带着几分难受和哽咽道:
“呜呜,我,我难受。”
“呜呜,想,想吐!”
如小兽一般凄楚可怜的呜咽声,带着可怜兮兮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撒娇一般,撩人得紧。
梁浅立即靠边停车,打开车门扶着林洲出来。
他们停车的地方恰好有一个公园,林洲似醉非醉,梁浅一边哄着才勉强将他扶了过去。
“马上就不难受了啊!”
“坚持一下,我们要那边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