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彤在荣敬恩跟前走来走去,可荣敬恩没有任何反应,六彤叹着气在她身边坐下。“太太,你要是心情不好,那我就陪你坐坐吧。”荣敬恩心思已经飞远,在想着这不可解释的事情。重来一次,戴姿死了,也就是说一切发生过的事情,都有可能不会在发生。忽然她眼底一亮,她成为荣敬恩之后,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事情,前世的荣大小姐也没做过啊。所以、所以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现状?所以,如果她能跟盛名川离婚,三年后她就不会死?荣敬恩心情大好,拍桌大笑。一定是这样!六彤被神经兮兮的荣敬恩吓得不轻,面色惊恐的望着情绪不稳定的荣敬恩,猜测着是不是小产后受到太大的刺激,反射出来了。“我去睡一觉,你忙自己的,不要打扰我。”荣敬恩语气中带着笑意,回头看着六彤叮嘱。六彤木讷的点头:太太神经是不是……不敢多话,目送荣敬恩进了睡房。六彤忐忑不安的在屋里踱步,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情告诉盛先生,但先生向来不管太太的死活,她说了有用吗?六彤放心不下荣敬恩,最终给荣家夫人打了电话说这事。……荣敬恩从荣家走出来,荣夫人在门口依依不舍的跟她挥手。荣敬恩闷头走了几步,到底不忍心,停下脚步回头,对荣夫人挥了几下,然后上了荣家送她的车。但她再回到左岸时,客厅里盛名川居然已经四平八稳的坐着等她了。荣敬恩挎着包走进去,在茶几前方停下,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病好了吗?”盛名川先问。荣敬恩不答反问:“今天回来的?”盛名川对上她淡然冷静的目光,忽然间心底愧疚。但只刹那间,便恢复了他惯有的淡漠。“昨天。”荣敬恩轻笑了下,辨别不出任何情绪,很轻很淡的笑容却撩得盛名川的心痒难耐。盛名川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这样的荣敬恩,他看不透,像团迷雾,勾引着他亲自上前拨开。他语气下意识柔和起来:“身体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两天不接电话也不给我电话?”荣敬恩缓缓转头,六彤赶紧上前,从她手上接过了手提包和风衣外套。盛名川注意看了眼她身上脱下来的风衣是浅蓝色的,很衬她皮肤和气质的颜色。这个颜色,她再过两年,怕是不会再喜欢了。六彤低低说了句:“太太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呢?”六彤也不清楚盛先生没往太太手机上打。荣敬恩扫了眼六彤:“少八卦,做你的事去。”六彤噗嗤笑出声来,抱着荣敬恩的衣服和包赶紧离开客厅。盛名川仔细看着荣敬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是他的错觉,她是真的不一样了。“气色不太好,身体还没好全?”盛名川边说边站起身朝荣敬恩走去,荣敬恩赶紧往一边的琉璃桌台去,随意翻过水杯,倒了水壶里的水。大半杯水刚往唇边递,就被盛名川夺了去。荣敬恩见他直接就着杯口喝了几大口,当即眉头拧了起来。“盛先生!”盛名川喝完,将水杯往她手里一塞,请送道:“怎么,你丈夫难得过来,喝杯水你还有意见?”荣敬恩眉头依然拧得紧紧的,嫌恶的看了眼自己专用的杯子,再看回盛名川。“家里有备用的杯子,也有你专用的水杯,虽然不在这边住,但你的一切都备了一份。你自己有,为什么要用别人的?”荣敬恩很是无奈。她虽然在山里长大,可洁癖不分国界。平生最无法与人公用的东西,一是水杯,而是梳子!“我们是夫妻,还介意这些?”盛名川厚颜而答。荣敬恩水杯往他面前一推:“送你了。”他喝过的杯子,她可下不去口。盛名川面色微僵,眸色有变,意外两秒,抬眼看她。可她却转开了脸,重新又拿了只杯子,倒了水喝。“古川说这两天不见你找他,是不是回来后一次药也没吃?”“为什么要找他?”她好奇。盛名川目光转淡,她似乎总能轻易而举的转移开他的话题,这令他有些恼大,却不便表露。“他算半个医生,他会带你去医院。”盛名川说这话时,眼神也转开了,不再注视她。荣敬恩转身往沙发去,特地坐进了对面的单身沙发。盛名川微顿,靠在琉璃台面站着,并没立马跟过去,心里想,但他的骄傲不允许。“这几天在家都做什么了?”荣敬恩抬眼,看着盛名川,难道他今天过来就是送关心来的?不见得吧?“什么都做。”“什么都做,就是没给我电话。”他嘴快接话。荣敬恩点头,毫不避让道:“我怕会打扰你工作,你那么忙。”“我喜欢懂事的女人。”但现在……盛名川话说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怕这话一说完,她又变回曾经那个时时刻刻都想粘着他的疯女人。话咽了回去,盛名川绷紧的侧脸线条冷硬迷人,目光深邃,情绪全藏在里面无法辨别。荣敬恩看着盛名川,总感觉他那话后面还没说完,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继续,索性接了话。“我知道,我会努力的,不打扰你,你放心吧。”盛名川闻言,心口忽然一阵堵得慌。面色僵硬的转开别处,挺阔身姿站立,英气逼人。荣敬恩见他脸色依旧不好,认真想了想,又作了补充:“也不会再去打扰婆婆,你放心吧。”盛名川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改变,但他选择漠视。盛名川忽略心底涌出来的阵阵不悦,换了话题再问:“今天去荣家了?”荣敬恩点头,盛名川看着她的脸,亮光落满她一身,美得像希腊油画上走下来的少女,恬静温婉。盛名川朝荣敬恩走去,绕着沙发转到了一侧,在荣敬恩不解的目光下蹭着沙发扶手坐上去。“夫人说什么了?”盛名川掌心轻轻搭在她肩头问。#####看文愉快,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