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川目光从荣敬恩脸上转向岳父,忽然轻笑一声。“荣总似乎忘了,皇家酒店现在是靠谁在维持!”荣翰丞脸色沉了下去,酒店的事,他不想让妻女知道,盛名川这话,无疑触及荣翰丞的底线了。“盛三少今天来是想掀了我荣家,还是来给我女儿庆生的?”荣翰丞怒声问。盛名川冷笑声声,脸色暗黑扭曲,抬手,指着荣敬恩,目光冰冷刺骨。“我早打算孤独一辈子,并不想让你靠近。可你死缠烂打,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既然你敲开了我的心,这辈子你就是死,也要跟我盛名川绑在一起!想离婚?”他忽然一脚踹上身边的矮凳,凳子瞬间打了两个翻翻,“哐”一声巨响摔在地上。他大喝一声:“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荣敬恩心跟着他那声大吼颤了两颤,淡然的脸色渐渐起了情绪,吃惊的看着盛名川。这人是不是疯了今天?“有话跟我说,你跑来我家发疯是何居心?”“你千方百计潜伏在我身边,得到我的关注后又想撒手离开,你这强盗女人,你是何居心?”盛名川声声逼问,目光如烈焰般燃烧,直射向荣敬恩。荣敬恩无话可接,面对盛名川,她无疑气弱,原本多么理直气壮,都会下意识变得底气不足。此时此刻的盛名川,荣敬恩是不敢靠近的,可看看被吓慌了的荣家人和母亲,荣敬恩心一横,忽然朝盛名川走去。荣母吓了一跳,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恩恩,别过去。”他已经疯了!荣敬恩回头,轻轻板开母亲的手,冲她安抚性的轻笑说:“妈,我有话跟他说,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才好,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盛名川不会打女人,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荣敬恩轻轻拍着母亲的手背,让母亲安心。盛名川会不会在暴怒下动手揍她,她可真不能确定,此时会这么说,一是宽慰母亲,再一个是说给盛名川听的,给自己开后路呢。荣敬恩安抚了母亲,然后暗暗提了口气朝盛名川走去。盛名川面色依旧狰狞,见她走近,忽然一把捉住她手腕,大力一扯,连拉带扯的把人拽出了荣家。荣母吓得追出去,荣父赶紧拦住妻子。“他们俩的事,你别搀和。”“可你看看盛名川那样子,我怕他伤着我们女儿啊!”荣母急得直跺脚。荣翰丞搂着妻子,低声道:“放心吧,这次敬恩把那么冷静的盛名川逼成这样,我相信敬恩也有不对的地方。况且,你没听到重点吗?”荣翰丞倒是听到了,盛名川那话的意思,是对女儿上心了吧?听说盛名川暗中在酒店给女儿办了生日会,女儿今天却直接拒绝过去,是这事惹毛了他?或者还有别的?荣母气得直推荣翰丞:“我管他说的什么,你不知道平时越冷静的人,发起疯来,更吓人?我得出去看看……”“你就别瞎搀和了,你当恩恩还是以前的她?”荣翰丞现在对自己女儿信任得很。这话倒是让荣母冷静了下来,因为现在的女儿,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夫人,三少好像把小姐带走了。”张嫂听见外面车子的声响赶紧说道。等荣家人追出去,盛名川的车果然开走了。荣翰丞安抚着老伴,“放心,不会出事,他们俩都有分寸。对了,名川说女儿要离婚是什么意思?”荣母心下一慌,赶紧拉着张嫂盯着收拾家里,直接忽略丈夫的问题。盛名川车子直接往皇家酒店开,荣敬恩看清了车道,冷静下来。“盛名川,你要是不怕带我去砸了你的场子,你尽管这么做,反正我早已经臭名昭著,我无所谓。只是到时候丢了你盛家的脸,别又跑来指着我鼻子骂就行。”“你要喜欢砸,你尽管砸。”盛名川语气比脸色更冷,毫不妥协。荣敬恩摸了下耳朵上今天母亲送给她的珍珠耳环,轻轻笑了下。“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内疚?你跑我家发疯,砸了我爸妈为我庆祝的生日现场,我砸你一个是以牙还牙,别指望勾起我心底对你的不忍心。”盛名川听着这话眼底一亮,转头看她。“你真这么想?”他就不信,她到了现场,不会感动!荣敬恩认真点头,上辈子没做什么疯狂的事儿,这辈子可不能辜负老天给她的好身份,一定痛快的做个够!反正这一世,都是白来的,她怕个鸟!盛名川车子前一刻停在皇家酒店外,后一刻古川车子也追了回来。看着老板亲自把荣家那姑奶奶带了来,大家都松了口气。“可真把我吓了一跳,荣敬恩这手段,真厉害!”古川叹气。先前确实吓了一跳,以为荣家那位来真的,现在一看屁事都没有的人才明白过来,这是欲擒故纵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荣敬恩那疯子才敢来,换别人,谁敢这么算计盛三少?那个放弃了农科院士升职机会的乔离离?呿!郎广均拍了下胸口,都给吓了一跳,平复好了情绪,和古川一前一后进了酒店,直奔顶楼。荣敬恩大步走在盛名川前面,盛名川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今天在荣家失控的场面,他暂时不去想,只注重眼下。进派对时盛名川快速寻找公关人员,示意他们准备。等她切了蛋糕后,立马换音乐、灯光和舞台背景以及鲜花道具,他要求婚。给她庆生不是目的,求婚才是重点。盛名川心下开始紧张,看着走在前面的女人,她步子不紊不慢,被他带出来走得急,连外套都没穿,只穿了一件白色修身的针织衫,一件黑色毛呢短裙,黑色袜子,笔直匀称的小腿踩在黑色长靴中,整个人线条清清楚楚的勾勒,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身姿绰约,别有味道。盛名川看得心动,停在她身后。现场所有人看过来,中间给他俩留出了很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