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平时就该穿得不正经?”盛名川淡淡反问。荣敬恩无语,“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好吗?我是想说平时应该穿得轻松一点,这裹得太紧了。”“很合身。”生命纠正她的话。荣敬恩语塞片刻,走过去,坐在他前一刻拉开的餐椅上。“你看我像淑女吗?我有千金名媛的样子吗?很显然没有嘛。你不觉得我穿这类衣服,不伦不类吗?”她撑大眼睛望着他,极力想要得到他的认可。盛名川坐在她对面,从牛奶壶里倒了三分之二杯,杯子推给荣敬恩,然后再给自己倒。“已经能够这么清晰认识自己的不足之处,我很欣慰。”荣敬恩盯着面前这杯牛奶直皱眉,以至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喜欢喝牛奶吗?”她忽然抬眼问盛名川。她实在不了解前世荣大小姐的喜好啊。盛名川清冷眸光扫向她,牛奶壶置于一旁。“不想喝?”第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潜台词。她眼里一喜,立马问:“可以吗?”“不可以。”盛名川不再多话,从容用餐,刀叉交替间,没发出丝毫声音,良好修养已经渗入的骨子里,贵气浑然天成。荣敬恩想起他似乎小时候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童年,在外面生活过,可看他如今的举止,这份尊贵与从容,就是与生俱来的。荣敬恩叼着香喷喷的生煎饺子,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牛奶杯子。她情绪上的不满,清楚的转达到了盛名川那。盛名川抬眼看她,语气平淡:“不高兴?”“没有。”盛名川目光落在她脸上,显然对她的话产生质疑。荣敬恩将咬了一半的煎饺搁在盘子里,看向盛名川说:“你知道我上次喝了那个奶茶,我恶心了多久吗?”盛名川握杯子的修长手指动了下,大概是在想她说这话的目的。片刻后他说:“跟我有关?”荣敬恩点头,“那个内蒙啊。”盛名川不出声,但眼神告诉她他在认真回想。想了半天无果,索性由着她。“不想喝就算了吧。”看她连着吃了两个煎饺,顺手将自己面前一碟煎得金黄的饺子往她面前推。荣敬恩来者不拒,他不吃,她勉为其难帮他都解决了。餐后盛名川穿上外套出门,人在门口等荣敬恩,可荣敬恩就在卧室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久久没出来。盛名川等得不耐烦,又换了鞋进去。“你在磨蹭什么?”荣敬恩回头,傻了一秒的看着他:“啊?”“紧着,走了。”盛名川不悦的拧眉。荣敬恩赶紧跟出门,都快到门边才猛然反应过来。“诶,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出门啊?我又没事做。”盛名川听见她的疑问,当今转身,高大健硕的身躯巍峨峨的立在她面前,面容俊毅,目光清冷,浑身充斥着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强悍气息。看到她一脸的茫然,忽然一个时下非常流行的词儿窜上脑中——呆萌。“补课今天就在楼下的咖啡厅,下楼时候我会过去打声招呼,让经理安排一下,不让人打扰你。”目光淡淡落在她脸上,虽然后知后觉让她看起来有些呆傻,但不可否认,她这样很让他心动。有那么点儿小女孩的憨傻样,挺可爱。这在她平时淡然无所谓的样子中,可不多见,盛名川背过她时,觉得有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眼,将她脸上的所有情绪都收入眼底。“换鞋出来。”荣敬恩应了声,却又接话说:“我去拿背包。”盛名川耐着心在门口等,这一等,有趣了五分钟。“恩恩!”盛名川承着气喊了声。荣敬恩慢搭斯里的把资料、书本都放进包里,一套试题准备抱手上,整理完了还去了下洗手间,出来时再看盛名川。很好,大爷脸黑了。“女生出门都很麻烦的,我又没让你等我,你自己走呗。”荣敬恩暗暗吐了下舌头。盛名川扫了她眼,带上房门就走。“每天都有人来收拾房间吗?”荣敬恩问他。盛名川不答,荣敬恩就当他默认了,“你都不怕屋里少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盛名川闻言下意识拧眉,大抵在脑中过了一遍他放置的东西,然后垂眼看她。“比如呢?”“你不是在卧室放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吗?还有那些小摆件儿,应该不是酒店统一有的,是你自己摆放的吧?你不怕被丢失吗?”盛名川目光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居然一时间无从说起。很意外,她怎么像刚来世上,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她不是在这样的环境和圈子里生活了二十来年了吗?再缺心眼儿,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应该知道吧?“没人会拿。”盛名川压下疑问,言简意赅的回了句。“你怎么这相信?”荣敬恩追问。盛名川停顿两秒,出声道:“论资排辈的话,你家在酒店服务行业里算得上老前辈,皇城酒店对客房服务员要求具备哪些基本的素养,你一点都不清楚?”荣敬恩微微张口,语塞当下。她太知道了好么,天天背服务规则。“只是……”她刚说话,他出声再打断:“这栋公寓我是老板,你认为哪个不要命的员工在全方位摄像监控下,有胆动我的东西?”荣敬恩忙点头:“噢噢,是哦,对呢,你是老板……”连声赞同认可,可片刻后她忽然惊讶出声:“诶,你说刚什么?全方位摄像监控?”她瞪大了双眼,语气惊讶无比:“里面有监控?”“怎么,有意见?”盛名川轻哼,目光带了点别样感觉。荣敬恩脸子歪了下,嘟嚷出声:“那不是,我们做任何事都被别人看到了?”努力回想了一遍睡在那的两个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太不和谐的动作,有没有太那啥的行为。心跳都快了,脸都发烫了,荣敬恩窘得转身用额头撞电梯墙面,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丢人的事,感觉他大爷的在整她啊。电梯门开,盛名川拉着她手腕将人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