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人从水中捞出时,已没了气息。
望着躺在水泊里的赵妍,钟锦绣腿脚一阵发软,眼前黑雾一片,幸得萧谨言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胸口一阵闷痛,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衫,几个时辰前两人还说过话,怎得回头相见,却是冰冷的尸体。
仵作查验尸体过后,叹息一声,转身对着殷飏恭敬施礼。
“殷大人,此人身上有数十道伤口,经过比对,确实是少卿大人手中金簪所造成的,但造成此人身亡的,却是脑后的一道伤。”
仵作弯腰将尸体翻过来,拨开湿润的发丝,露出脑后的一道伤口。
“这道伤口也是金簪造成的。”
望着紧闭双眸的年轻女子,年纪轻轻,新婚之夜便没了命,还是死在自己夫君的手中,可悲,可悲啊。
殷飏叹息一声,挥挥手,仵作将白布蒙在尸体上,官兵将尸体给抬走了。
本是来喝喜酒的众人,却目睹了一起凶案,让人不胜唏嘘,尤其今日来的人,均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太子坐镇,这小案也变成了大案。
本是来喝喜酒的众人,却目睹了一起凶案,让人不胜唏嘘,尤其今日来的人,均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太子坐镇,这小案也变成了大案。
被绑起来的钟振邦,惊恐的望着被抬走的尸体,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跪着爬到了钟彦的面前。
“父亲!不是我,父亲!我不是故意杀了她的,我不是故意的!”
惊慌失措的钟振邦,连忙拉扯着父亲的衣衫,脑海当中还流淌着亲手杀害赵妍的过程。
他不是故意的,没错,他不是故意,只是那个女人嘴里一直喊着靳宿的名字,他的女人竟然惦记着女人,还是他一向最为厌恶的庶妹,这叫他如何能咽下那口气!
所以,他只是给那个贱人一个教训,赵妍不是用金簪伤了他吗?那他就用金簪在她身上扎出许多洞,让她也尝尝被扎的滋味。
后来是她自己挣扎,自己从窗口跳下去的,没错,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跟他无关!
“是她自己跳下来的,不是我推得,是她自杀的,跟我无关!”
钟振邦疯狂的摇晃着父亲的衣衫,双眸之中荡漾着迷茫,“没错!一定是这样,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父亲,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啊父亲!”
被萧谨言搀扶着钟锦绣,恍惚之中听到了钟振邦的呐喊,转头望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钟振邦。
是他,是他杀了赵妍。
钟锦绣握紧了拳头,潜藏在衣袖中的银针蓄势待发,赵妍死了,钟振邦就要为她陪葬!
内力还未发出,贝儿子?”
听着李将晏的话,再望着父亲冷冽的面容,钟振邦不禁心生惶恐,“父亲,你不会弃孩儿于不顾的对不对?父亲!”
耳旁充斥着大家的言论,又有钟振邦的求饶,钟彦咬了咬牙,索性直接将人给踢了出去。
“逆子!事情究竟如何,会有京兆尹负责审查,事到如今,为父也帮不了你!”钟彦决绝的说道,瞪大着眼睛直直瞪着钟振邦,“为父替你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够多吗?此次,是你自寻死路!”
一旁哭喊的云姨娘,在听到钟彦的这番话时,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尚书府又是一团大乱,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将人给抬进望云阁,而青绯在听闻钟振邦被抓起来的时候,动了胎气,此时大夫正在赶来的路上。
仅仅是半个时辰,望云阁内乱成一团,客人也全散了,只剩官府的人和尚书府一家人。
老夫人闻讯而来,在看到荷花池中的血红时,心惊肉跳,连忙抓着钟彦。
“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闹出了人命?”
“是邦儿。”钟彦闭了闭眼,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什么?”老夫人受了刺激,腿脚不稳,差点连沁玉一起栽倒在地,恰好钟振逸一旁拦着。
看到老夫人惨白的脸色,钟振逸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沁玉,“父亲,我先带祖母回去。”
望着老夫人离去的背影,殷飏叹息一声,这钟振邦身为朝廷命官,之前又有命案在身,这次事情闹得这般大,只怕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噗通”一声,钟彦竟当着大家的面,跪了下来,这一跪可是激起一滩水雾,着实吓着了殷飏。
“殷大人,吾儿,就拜托给您了!”曾经朝廷当呼风唤雨的钟彦,竟也有低头的时候,可惜却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钟彦跪在地上,久久不曾起身,就连殷飏亲手扶起,却也是跪在那里。
低头望着跪在眼前的钟彦,殷飏叹息一声,“钟大人,您就算是求我也没用,此事需得开堂审理过后,才知道结果如何。”
见人还不起,殷飏可没办法了,抬头瞧了一眼萧谨言,见他漠然的模样,心中哀叹。
“这般可好钟大人,本官可跟您保证,好生照顾着少卿大人,但至于结果如何,可非本官所能决定的,毕竟,今日之事人多眼杂,本官也不好徇私舞弊。”
得到了这番话,钟彦这才缓缓直起腰杆,悲痛的再施一礼,“老朽,再次多谢殷大人。”
殷飏赶忙弯腰将人给扶起来,望着年迈的钟彦,想起钟振邦的嚣张跋扈,又是一声哀叹,随后便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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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