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匆忙而来,看着墨竹瑟缩着站在寒风当中,“墨竹,找我有什么事情?”
见人来了,墨竹赶忙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凌风,笑眯眯的说着,“这些东西是我家主子给世子爷准备的,麻烦你转交给世子爷。”
“稍等,先别走。”凌风拦下正准备离开的墨竹,挥手招来旁边的一个士兵,“带这位姑娘去暖和一点的帐篷,好生招待。”
“是。”
凌风拿着包袱快步跑去萧谨言所在的帐篷。
军营里的士兵哪里见过墨竹这样水灵灵的姑娘,凌风刚走,人便围了上来,恨不得将这水灵灵的人捧在手心里。
“你是哪家的小姐。”
墨竹皱眉瞪着眼前这群士兵,没好气的翻着眼皮,“我是丫头,不是什么小姐,我和凌副将的夫人可是姐妹,你们敢碰我一下,我让凌副将打你们板子。”
提到凌风的名号,士兵们都收手了,可一双眼睛还是经不住的往墨竹身上打量着。
凌副将的夫人是墨韵,之前是尚书府二小姐的丫头,若说是姐妹的话,这人也是钟二小姐身旁的人了。
凌风掀开帐篷,抱着包袱走了进来,营帐内还有几位副将和士兵,萧谨言正在与他们商定巡逻的路线,确保此次秋猎万无一失。
“启禀将军,营帐外有人差末将将这些东西送给您。”
埋首桌案的萧谨言,望着凌风放在案上的包袱,在看到上面缝着一个靳字时,冷厉眸光倏然柔和了许多,粗粝手指抚摸着那个字,冷峻面容浮现一抹淡笑。
立在旁边的副将们,在看到萧谨言忽然显露出的淡笑,倏然瞠目结舌,好奇的盯着那个包袱。
跟在将军身旁多年很少见到将军露出这样淡笑,这般柔和的表情,反倒是让众人有些不适应。
萧谨言打袱,几件御寒的衣服便展露在众人的面前,位于最上面的是一件玄色狐裘,光看那皮毛黑的发亮,便知道是个珍品。
抚摸着细腻的狐裘,萧谨言深邃的眼眸浮上深情,缓缓起身。
狐裘在空中划过几朵浪花,恰如其分的披在萧谨言的盔甲之外,狐裘的镶边乃是用金线镶边,卍字寓意平安多福,与玄色大衣相得益彰,脖颈上垂下的黑色绳结,尾端镶嵌一块小碎玉,上面也刻着卍字,吹此之外,狐裘上并无多余的饰物和图案。
整洁大方,又不失端庄稳重,很适合萧谨言的沉着。
抬起手臂打量着玄色狐裘,不由笑出了声。
就算身着盔甲这狐裘也能遮风挡雪,是费了一番心思。
眼角余光望向包袱中的衣服,也均是素色或玄色的内衫,料子舒适而又厚实,浑身上下都有了,其中还有一双锦靴,里面布满了厚实的皮毛,想必穿在脚上必定是暖和又舒适。
深眸望着身上的狐裘,萧谨言露出一抹深笑,“去告诉那人,就说,东西我收到了,可下次,我要她亲手缝制的。”
想象钟锦绣坐在绣架前的模样,凌风嘴角微微一抽,“是,属下这就去回禀。”
凌风一走,营帐内的几位副将不由交头接耳,好奇的望着披在将军身上的狐裘,怪不得将军来之前并未让人准备御寒的衣物,原来是有人给早已准备妥当。
只是,会是哪家的千金,能入得了将军的眼中?也未曾见过将军与哪家千金走的近啊?
凌风将话传给墨竹之后,人便走了。
周围的士兵却围了上来,眼睛一直盯着墨竹的背影,雀跃的问着,“凌副将,这丫头长得可真水灵,可定亲了?”
“就你那个样子,还想娶人家!想得美!”
凌风凉凉的望着几位眼放精光的士兵,“就算是个丫头,你们也招惹不起,散了散了。”
可不是,墨竹那几位丫头背靠钟锦绣,连凌风能将墨韵娶到手,还是钟锦绣亲自开口,更何况这几个丫头的夫家连影子都没有。
凌风倒要看看,钟锦绣能给她们几个找个什么样子的夫家,也或者,一辈子留在身边?
墨竹将话带给主子,坐在床榻上的钟锦绣闻言,却是低笑一声,明眸漾满了笑容。
“你没告诉他,那些东西都是我亲手所做的吗?”
“奴婢忘了。”墨竹低垂着头,叹息一声,“这世子爷真是的,小姐为他的那些衣衫,这几日都在绣架前忙活着呢,他就这么几句话。”
“好了,他能带来这么几句话就是好的了。”钟锦绣抬头为墨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暖暖身子,“他这个人一向都是闷葫芦,别放在心上。”
“过来烤烤火吧。”
抬头望着营帐外的北风,钟锦绣搓着手中的手球,这才觉得暖了几分。
此时,另外一个营帐内,给宫铃把脉的一位太医,疑惑的捋着胡须,手中诡异的脉象让他不由又把了一次,相同的脉象却让太医有些疑惑了。
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宫铃,望着太医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疑窦。
跪坐在床榻下的丫头也是心急如焚,“太医,我家小姐病症如何?”
“你且等一下。”太医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宫铃,沉着的又把了一次脉。
三次脉象相同,太医方知把脉的没错,却又是皱紧了眉头,缓缓起身,在主仆二人诧异的目光当中走出了营帐。
见人出来了,不等马太医开口询问,太医便在他耳旁诉说着病情,当下马成脸色大变,直瞪着把脉的太医。
“你确定?确定脉象不会有错?”
“下官诊脉三次,绝不会有错。”那名太医不由的叹息一身,“院首大人,您看此事该当如何?下官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方子啊!”
“岂止是你,老夫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马成站在营帐外,不住的捋着胡须。
思索片刻,马成目露坚定之色,“看来,此事还当真要让钟二小姐出马才行,她向来主意最多,由她来给宫铃诊脉,最为合适。”
警惕的目光望向身旁的太医,“今从未来给宫小姐诊脉,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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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