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是。”曹光颤巍巍的站起来,恭敬站在一旁伺候着。
“你呀,你不就是害怕朕责罚萧谨言吗?”皇上无奈的笑了笑,望向同样也在苦笑的曹光,“跟随在朕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你如此明显维护一个人,怎么倒是对这个萧谨言维护有加?”
方才惹怒的那句话,分明是曹光故意为之,只为了皇上将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如此一来,也就不能责罚萧谨言了。
面对皇上的质问,曹光干笑一声,“皇上您都猜到了?”
“你这个老滑头,如此明显朕还能不知道吗?”皇上笑着摇头,“说吧,这萧谨言为何让你另眼相看?”
“对世子爷另眼相看的,是皇上您可不是奴才。”曹光笑了笑说道:“您对世子爷虽是处处防备着,可却是委以重任。”
“就拿今日太子与三皇子之事来说,若是旁人,只怕皇上您早已摘了那人的脑袋,哪里只是二十军棍便草草了事的,所以说,奴才是怕您下手太重,到了再后悔。”
瞧着曹光脸上的笑容,皇上也不由低头苦笑一声,叹息一声,“果然是宫里的老狐狸,说的一丝不差啊。”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捋着呼吸,回想着萧谨言那张冷面孔,又是摇头。
“萧谨言这个人,性子冷,处事决绝果断,是个好苗子,更重要的是,他不与太子和老三为之起舞,只为坐在龙椅上的这个人做事,这一点,才是朕看重他的原因。”
无论是太子亦或是三皇子,萧谨言向来不假辞色,只是,这样的性子他们二人都不得拉拢,背地里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手段,还希望他能秉持住心底的信念,别让他失望才是。
等萧谨言回了营帐后,却看到凌风似是在等他,挥手让他坐下来。
“询问的怎么样了?”
“将军,这两个人,是太子殿下的人。”凌风皱紧眉头,目光肃然的望向高堂上萧谨言,“此事属下觉得极有可能与三皇子坠马之事有关。”
萧谨言坐在书案后,将上面的折子收起来,放到一旁,随后这才抬头望向下面的凌风。
“此事我知道了,可还问出了什么?”
见萧谨言神色淡然,凌风顿时心中了然,“您猜到了?”
“此事我也是在听到锯齿草的功效才知道的。”
“会不会是他人诬陷,借此挑起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矛盾。”
“不会。”萧谨言笃定的望着凌风,深眸闪烁着冷光,“此事该是太子所为,能在敬事房当中安插人手,除了太子便只有三皇子,若说三皇子故意陷害太子谋害于他的话,不该在坠马之后如此冷静,应该是立即着手调查。”
闻言,凌风脸色不由变得肃穆。
储君之位的争夺,竟是如此的腥风血雨,若是太子心狠手辣,倒不如也说三皇子是狼子野心。
“将那两个人处理了,不能让他们活着。”
此事被三皇子知晓必会借此攻击太子,届时朝廷局势发生动荡,岚国就会伺机而动,更何况,就算萧谨言不动手,曹公公也会动手,由谁来都是一样。
“明白,我这就去将那两个人给处理掉。”凌风拱手施礼后,便离开营帐。
萧谨言立刻下令派人将开拔回京的消息传给各个营帐内的人,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众人还是心有疑惑,但既然皇上都已经这么说了,便也只能连夜起来收拾着东西。
而钟锦绣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禁有些错愕,皱眉望着前来报信的风雄,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突然之间开拔回京。”
“是马厩内的马匹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喂马的马夫当中有太子殿下的人,世子爷启禀皇上之后,许是皇上察觉到了什么,便下令开拔回京。”
风雄不敢有一丝隐瞒,连忙回禀着。
风雄的话让钟锦绣不禁陷入了沉默当中,有太子的人?
思绪立刻联想到三皇子坠马之事,若三皇子的马匹是太子李将宴动的手脚,那么,太子的马匹呢?会是谁动的手脚?
这其中定是有其他人插手,究竟会是谁从中挑拨,又会是谁从中获利呢?
钟锦绣正思考着却始终没有头绪,看来是要去好生的询问一番了。
“可否让我去见见那两个马夫。”
风雄面露为难之色,“世子爷下令,已经让凌风将两个人都给处理掉了。”
“这么快?”钟锦绣蹙眉讶异,“为何要这么速度?”
“世子爷是怕节外生枝,而且,此事皇上大为震怒,这两个马夫又是敬事房的人,就算世子爷不动手,曹公公也不会让那两个人活过今晚。”
不愧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人,下手也是快刀斩乱麻。
钟锦绣缓缓点头,脑海当中浮现出曹公公的身影,明眸中的深沉又加重了几分。
这件事情当中曹公公也有参与?不,若曹公公也有份儿的话,那三皇子和皇上不可能不察觉,难道真的只是偶然?
坠马之事其中还有许多事情尚未理清,是需要时间来整理明白的。
这般想着,钟锦绣望向风雄挥挥手。
“多谢你跑一趟,我和墨竹这便收拾东西。”
“好,那我先告辞。”风雄赶忙离开,还要去通知别的人。
墨竹疑惑的望向坐在软榻上思索的主子,“主子,这马厩的马匹出了问题,不还有其他的马儿吗?为何这就要离开啊,这才来了几天。”
连墨竹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问题,更何况是其他人。
钟锦绣抬头瞥了一眼疑惑的丫头,淡淡一笑,“定是皇上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匆忙开拔回京。”
只怕皇上是明白了太子和三皇子在此次秋猎当中都起了杀气,才会这样匆忙的回京,只是回京之后,庙堂之中的纷争又会比这里的少吗?
天色微亮,整个营地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大队人马缓慢往京师方向走去。
马车内钟锦绣正侧卧休憩,昨夜一直忙活着,总算能有片刻的休息,只是旅途颠簸,总会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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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