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人去年之中钟锦良冷哼一声,满眼讥讽的望着她,“你瞧瞧,这一身白衣是给谁奔丧啊,让人看了真晦气。”
再看墨竹的脸色,已经被气得脸色发涨,通红通红的,胸口因为怒气而起伏不定。
“赏花会怎么身穿白衣,庶女就是庶女,不懂得规矩!”
“是啊,怎能穿白衣而来。”
站在那里的钟锦绣毫不在意贵女们的言辞,坦然的目光望着这些人。
钟锦良见钟锦绣毫不在意的模样,冷哼一声,恨甩衣袖,完全不理在后面的人。
钟锦瑟嘲讽的望着站在那里的钟锦绣,心中暗想,“哼,看你今日要怎么过,这一身白衣定会丢死人。”
望着那几位看好戏的人,一个个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钟锦绣仍旧是笑眯眯的留在那里,只不过眼底荡漾着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的淡然。
看着他们那股志得意满的背影,墨竹冷哼一声,“瞧他们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儿呢!”
这么想着,墨竹抬头望着自家主子,“您别往心里去,她们就这样。”
钟锦绣倒是一点也不悦,脸上依旧荡漾着笑容,“别说那么多了,反正咱们得目的也达到了,走吧,免得一会儿还会有人来寻麻烦。”
前来宫府当然不会是单纯的赏花会,要的便是引人瞩目,否则,要寻的人,又怎会前来找她呢?
钟锦绣重新穿上斗篷,两人腰杆挺直的走向亭子里,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议论。
在亭子里刚坐下没多久,前来端茶的丫头竟又是失手,脏了斗篷,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那便不是什么意外了。
钟锦绣望着斗篷上的汤汤水水,眼眸陡然锐利起来,但面对婢女的求饶时,脸上仍旧挂着淡笑。
“无妨,只是脏了一件斗篷,换下来便是,你走吧。”
就在钟锦绣缓缓起身,准备找个地方将斗篷脱下来的时候,一直在假山后面的钟锦瑟却突然走了出来。
“姐姐,只是个斗篷而已,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脱下来便是了。”声音十分的甜美,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有诚意的。
墨竹直接暗地里愤恨的瞪了一眼说话的钟锦瑟,虽说现在民风开放,但是哪里有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的,这分明是钟锦瑟借助这个机会嘲讽小姐!
“你……”就在墨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钟锦绣给制止了,朝着她悄悄的摇了摇头。
今天钟锦瑟分明就是为了看她的好戏,如果她不继续伪装下去的话,那么暗处盯着她的那人可就要有疑心了。
看到小姐制止的眼神,墨竹心中可是焦急万分,可是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尚书府的三小姐也来参加赏花会啊,不过,也对,你和钟锦良素来姐妹情深,她走到哪里,自然也能看到你的身影。”
听到钟锦绣的话,坐在对面的钟锦良眼底掠过一道阴狠的视线,在心中冷哼一声。
钟锦绣,今天在花园让我在父亲面前出糗,我今天也要让你在众人的面前出糗一次!
钟锦色缓缓起身,脸上荡漾着无辜的笑容,走到钟锦绣的身后正准备伸手将她身上的斗篷给解下来的时候,佯装惊呼一声,呆愣在当场。
“呀,姐姐,今儿个赏花会,您怎么穿了一身的白衣啊!”惊呼的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奸诈。
不大不小的惊呼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本来只是弄脏了一件斗篷而已,这下子可是因为这道惊魂而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怎么回事?白衣?今日乃是赏花会,怎会有人穿着白衣来!”
被簇拥在人群之中的宮枉然,声音立刻变得冷冽了起来。
墨竹心中一惊,连忙在一旁屈身行礼,“我家小姐身穿白衣是有原因的,请宫大人恕罪。”
墨竹一施礼,碰到了钟锦绣身上的斗篷,斗篷一偏,果然露出了里面的一片白衣,惹得宮枉然脸色更为铁青。
“哼!钟锦绣,本官让你入府赴宴,是看在靳公子的面子上,可你竟然身穿白衣来赴宴,你已经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了,你竟敢如此侮辱本官!”
“哎,宫大人切莫生气,方才那丫头不是说了吗?钟姑娘身穿白衣是有原因的,何不听听她的解释呢?”
一直潜藏在人群之中的三皇子李将还,笑着摇动折扇,从一旁走了出来。
李将还一现身,立刻引得贵女们惊呼一声,连连摆弄着身上的头饰和衣衫,希望没辱没了三皇子的眼。、
若是知道三皇子也会赴宴,她们就好生打扮打扮了。
“钟锦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何会身穿一身白衣赴宴?”李将还堂而皇之的坐在主位上,笑容满面的望着不卑不亢的钟锦绣。
三皇子对钟锦绣的温文尔雅,让坐在一旁的宮枉然心中一惊。
三皇子素来最注重礼法的,如今竟然会对一个丫头网开一面,这可真是奇怪了。
见鱼儿上钩了,垂首的钟锦绣眼底掠过一道冷光。
钟锦绣施了一个礼,双眸紧盯着李将还那双深沉的眼眸,“民女拜见三皇子,民女身穿白衣,为的是民女的母亲,宫大人今日设宴,可同时也是民女母亲的忌日。”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钟锦良愤恨的瞪着钟锦绣。
该死的钟锦绣,她在尚书府之时便称呼云姨娘为母亲,而今说是母亲的忌日,岂不是在变相的辱骂云姨娘。
瞧着李将还眼底有着深深的惊讶,但是却并无厌恶,钟锦绣继续说着。
“民女见前来赴宴的诸位全部都是锦衣华服,但民女为了吊唁母亲,只能身穿白衣,还望三皇子恕罪。”
“钟姑娘真是孝女啊,既然如此,事出有因,宫大人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吧。”
李将还笑望着端庄的钟锦绣,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宮枉然。
此话一出,在赏花会的场地当中引起了不少的反响,尤其是那些闺女,一个个更是脸色发白,如坐针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