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云姨娘这就迫不及待的让他下跪,文云平望向她的眼神更为的冰冷。
外孙女卧病在床,让文云平本就已经心情不爽利,眼下有人亲自送上门来,他自然是乐于替钟彦调教一下夫人,让云姨娘明白,文府可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文云平不去看叫嚣的云姨娘,反而瞥向一旁的墨林。
“墨林,你现在将这个疯女人带走,老夫便不计较这次的事情,否则,你该知道老夫做事向来是不留情面,就算是钟彦,也一向如此。”
感受到从文云平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墨林当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朝着他拱手称谢。
“多谢您,小的这就将云姨娘带走。”
语毕,墨林赶忙转身望向云姨娘,眼底有着恳求。
“夫人,回府吧,别闹了,或许二少爷已经回府了呢?再者,这文老爷实在是惹不得啊!”
她也不想想,这文云平在朝为官多年,得罪了不少人。
可为何还能安然的活到现在,没有手腕谁人敢来啊,再说了,这文府可是铜墙铁壁,云姨娘来了,想要再出去就难了。
趁着现在文云平让走人,他们就赶紧离开就是。
云姨娘全然不去看墨林的神色,愤恨的咬紧牙关,瞪着高高在上睥睨的文云平,心底的怨恨吞噬着理智。
“不成!今日我一定要看到钟锦绣,问问她,是不是要将振逸害死,才甘心!”
眼见着云姨娘还是不肯松手,墨林急的都快火上房了。
“夫人!老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若是让他知道您在这里惹是生非,您想想后果!”
无奈之下,墨林只能抬出钟彦。
果不其然,云姨娘在听到钟彦的名头时,神色有稍微动摇,可随后又是故态复萌。
“那又如何,老爷来了又如何,今日,我一定要让钟锦绣进宫,将我的儿子给救出来!”
几日不见到儿子,云姨娘的心七上八下的,若是今日再不看到钟振逸,她的心安不下来。
站在栏杆处向下睥睨着云姨娘,文云平的眼底倏然府上冰冷的神色,让人看不透彻,却让墨林觉得通体发冷,这文云平是要动真格的吗?
“你还真是不死心。”文云平淡然的眸光倏然狠厉起来,“老夫告诉你,今日你是见不到钟锦绣的,现如今她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疾言厉色的口吻让墨林微微一怔,这刚从宫里出来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由此可见,是从宫里出来时,便已经是这样的了。
“老夫倒是想问问钟振逸,他跟皇上说了些什么,锦绣才会变成如此,进宫前还好端端的,为何一出来就是饿了三天!”
想到钟锦绣苍白的脸色,文云平便愤恨的瞪着云姨娘,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老夫已经有一个女儿毁在了你们的手上,若是锦绣再有个好歹的话,老夫一定让你鸡犬不宁!”
说话之间,狠厉的眼神瞪向云姨娘,“老夫虽然不是文国公了,可是手段依旧还在,你若是不想活的话,就来尝尝老夫的手段,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定让你们尚书府付出代价!”
望着文云公平那双眼睛,平白之间,云姨娘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冰冷,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冰窟一般。
房内的钟老夫人听到外面的吵闹,皱紧眉头想要起身出门,却被一旁的江若彤给摇头阻止了。
“您是尚书府的人,您此时露面更会让云姨娘增添疑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听着江若彤的劝解,钟老夫人缓缓落座,却是时不时的看向外面,望着前来闹事的云姨娘,不由得连连叹息。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万万没想到,云姨娘竟会找上门来,当真是丢人的很。
江若彤望着钟老夫人愁眉不展的模样,心底有戚戚焉,有云姨娘这样的人,何尝不是家门不幸。
抬头望向门外,只希望赶紧结束这件事情,能够让锦绣好生休养。
文云平对云姨娘便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挥手赶人。
“来人,将他们都送出去,我们文府不需要这样的客人!”
站在一旁的护院,听到文云平下令,顿时双眸发亮,立刻动手将人往外推。
早已看这嚣张跋扈的云姨娘不顺眼了,在尚书府趾高气昂的也就罢了,来文府还不收敛气焰,当真以为牛文福都是好欺负的人?
有了文云平的命令,就算云姨娘再如何的趾高气昂,护院们也是下了狠手,丝毫不顾及云姨娘的叫嚷,直接架起了臂膀便将人往外送。
见状,墨林不由瞪大眼眸,全然没想到文云平当真会是一点面子都不顾忌。
两名护院站在红墨林的眼前,双眸发冷,“林管事,您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兄弟抬您出去?”
僵着脸,望向凶神恶煞的两个人,墨林干笑两声。
“在下自己走,无需两位费心。”
语毕,墨林对栏杆上的文云平恭敬行礼,随后才转身离开。
被架着出去的云姨娘挥动着双臂,不停挣扎,面容颇为狰狞。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可是尚书夫人,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那就是妄动尚书大人!你们放开我!”
护院哪里听她的嚎叫,在他们的眼里,只有文府几位主子的命令,其他人,就算是皇帝来了,那也是没用,也只是贵客罢了。
“住手!”
正当护院要将人给扔出去之际,突然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
准备扔人的几位护院纷纷望去,就看到钟彦铁青着一张脸,大步流星而来,跨过门槛便朝着这边而来。
眸光在看到被人加起来的云姨娘时,眼底有着恼意,咬着牙。
“胆子大了,敢背着我私自来文府。”
阴沉的嗓音,铁青的脸色,让云姨娘感到了委屈,眼泪簌簌从眼眶下落下,方才张牙舞爪的妇人立刻软了骨头,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惹人心疼。
推开那些护院,云姨娘一头扎进钟彦的怀里,嚎啕大哭。
“老爷,振逸,咱们的孩儿他,他没从宫里回来!振逸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老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