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良无法忍受自己看中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尤其是她向来不放在眼底的钟锦绣,振国侯世子妃的位置,怎么能让她抢了去!
这个位置,就算不是她钟锦良的,也绝对不能让钟锦绣坐上去!
握紧了双手,眼底迸发出极致的恨意,钟锦良痛恨的咬紧牙关,转身便往外走去。
望着钟锦良大步走出去,云姨娘心中大叫不好。
“墨玉,你快去拦下她!千万不能让她在今日再闹出什么风波!”
今日因为万富贵的事情闹出笑话了,再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否则,老爷不会放过她们母女二人的!
被差遣的墨玉,后知后觉的跑了出去。
望云阁外的家丁,一看到冲过来的钟锦良,急忙出手将人给拦下。
“大小姐,老爷有令,您不能走出望云阁!”
“让开,谁敢拦本小姐的路!”
钟锦良一直推搡着,眼看两人不肯让开,下了狠心,抓过一旁的棍子便要往他们的身上打去。
“让开!给本小姐让开!”
棍子打在身上,着实疼的很,钟锦良是下了狠手。
两棍子下去,下人们便不敢拦了,缩回了手臂。
趁此机会,钟锦良急忙跑了出去。
可随后而来的墨玉就没这般好的运气了,被看守的护院给牢牢抓了起来,愣是不让她走望云阁。
“小姐!小姐你快回来啊!你不能去,夫人让你回来!”
不管墨玉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掉护院的钳制,只能放声大喊。
可一心只想找萧谨言询问清楚的钟锦良,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径自绕过后花园,走向前厅去了。
直到钟锦良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墨玉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急忙赶回去向云姨娘禀报这件事情。
用过膳后,宾客们各自寒暄了几句便散开了。
等钟锦良到前厅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这么多的人,却唯独不见萧谨言的身影。
随后拉过一个婢女,“振国侯世子呢?”
望见小姐着急的神色,婢女连忙屈身行礼,“振国侯夫人和世子刚刚离开。”
一听人离开了,钟锦良提起裙摆,连忙走向门外。
果不其然,看到门外的萧谨言,正搀扶着振国侯夫人走上马车。
顾不得其他的礼数,钟锦良快步走上前去,在萧谨言的前面屈身行礼,顾不得自己此举的冒失。
“锦良见过世子爷。”
望着突然跑来的钟锦良,萧谨言微微皱起眉头,深眸随即浮现一抹冷光与疏离。
“钟大小姐。”
就在萧谨言刚要起身行礼之时,钟锦良忽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举动,惹来抚琴的目光,当然还有在旁驻足,尚未离开的宾客们。
冷眸望见钟锦良眼中的急切,听着周围宾客的指指点点,萧谨言的脸色不由冷了下来,将钟锦良的手掌从手臂上移开,同时退后一步,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正是这个动作,引来钟锦良的惶恐,想要上前一步却被萧谨言出手阻止。
“男友有别,还望钟大小姐注意分寸。”
萧谨言彬彬有礼却疏离的样子,让钟锦良心底着急了,红了眼眶。
“世子爷,你为何会向钟锦绣求亲?为什么?我有哪里比不上她的?到底是哪里!”
哀怨与控诉的话惹来宾客们的驻足观看,意味深长的眼眸望向两人之间。
钟大小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也看上了振国侯世子妃的位置?啧啧,之前设计将钟锦绣姐弟二人给赶了出去还不够,还要抢人婚姻?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萧谨言皱起了眉头,冷冽眼眸望向楚楚可怜,眼含控诉的钟锦良,冷硬的面容更多了几分的疏离。
“钟大小姐慎言,我与锦绣情投意合,若非是她执意要等及箳后方才定亲,我早已上门提亲,眼下我与锦绣也算是订了亲,还望钟大小姐莫要胡言乱语,也免得坏了您的清誉。”
“我不管,明明是我先看中了你,你怎能娶钟锦绣为妻!我才是尚书府的嫡女,你该娶得人是我才对!”
眼眶含泪,钟锦良倔强的望向萧谨言,执意不肯放他离开。
“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好,你为何宁愿要她也不愿娶我!”
眼见着钟锦良在这里纠缠不清,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甚至还传出难听的话,萧谨言的神情越发肃穆,望向钟锦良的眼神更加冰冷。
“钟大小姐,本世子自认从未对你有过爱慕之意,我早已将锦绣视为我妻,钟大小姐在这里与本世子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言论,就不怕坏了自己的清誉?”
钟锦良哭着摇头,双手紧紧抓着萧谨言的手腕,她不能放手,这一放手,两人便再无机会了。
“你都要娶她为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咬紧唇瓣,任由泪水流出眼眶,显得更为楚楚可怜,“世子爷,你该知道的,我早已倾慕于你,诗赋会上,中山寺中,难道你当真对我无情?既是无情,为何我们总是能相遇?冥冥之中有缘相会,这难道不正是在说,我们才是有缘人吗?”
闻言,萧谨言肃穆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的厌恶。
原来钟锦良是如此看重两人之间的相遇,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旁边看戏的宾客们看的是津津有味,众人议论纷纷,望向两人纠缠不清的手掌,挑眉说着话。
没想到这钟大小姐也同样看中了振国侯世子,只可惜,人家求娶的是庶女,不对,现如今应该称为文府当家的。
不管今日此事的结局如何,这钟大小姐的闺誉都算是毁了。
当街与男子拉拉扯扯,而且对象还是已算定亲的振国侯世子,日后想要嫁个好人家,只怕是要难喽,更何况是一心想利用子女攀上高枝的钟彦。
眼看着萧谨言不发一语,钟锦良自以为看到了希望,双眸发亮,哭丧的脸上也浮现出急切的笑意,急忙抓住萧谨言的手臂。
“世子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心悦我的,你是要与我定亲的对不对?不是那卑贱的钟锦绣,从来都不是她对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