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艰难的选择
作者:洛危楼      更新:2020-02-23 15:38      字数:2146

就是在岚国那几年,也还是个孩子性,不然为什么会被他骗得那么彻底?

“慢慢想,你还有很多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拍拍他地手。

钟一涵点头,母亲有种很不可思议的让人沉思的能力,即使有时她说得话并不是为了解决目前的问题,但却奇怪地让人信服。

并且在不久的以后,这些毫无关联的话却又会是解决先前那些问题地关键。

“母亲……”既然一时还想不通,他自然不会硬去钻牛角尖,“您还会想那个人?”刚刚看到母亲眼里转瞬即逝的一抹愁绪,他猜测一定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知道儿子说得那个人是谁,轻轻笑了笑,“他不是‘那个人’,他是你父亲。”

她并不想让儿子去恨他,既没用,也没必要,将仇恨付与下一代是最不明智地举动。

钟一涵咧嘴一笑,父亲两个字他叫不出口,也叫不习惯,“您不恨他?”

“恨他什么?恨他抛弃我们母子俩?”这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矛盾,她该恨他,却不知道要恨他什么。

用一切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他什么都没做错,“既然只能恨给自己看,又何必再整天想着要恨呢?到最后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母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真是长大了,这些年即便他一直在身边,她也没好好去注意他,错过了一位母亲应该有地痛苦与幸福,对不起他地不光只有父亲,还有她这个母亲。

“母亲没能好好陪你走过每一步,是母亲的错。”

“孩儿记得师傅说过,是男人就不能让人扶着走!”

灿笑出声,这是华黎能说出来的,极端却又很实际。

“对了,母亲,您什么时候给毛波打了那么大一对斧子?”

说起这个她就想笑,还是先不要跟他讲了,让他自己去看吧,“这个等收降了李绝烽你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收降李绝烽?”

“对!这也是你今天必须要败地主因。”

“可是……您还是觉得我一定会败?”男人不管大小,对败这件事有种执著的较真!

“再厉害的人,也经不住人轮番打啊,何况李绝烽可是有名的龙虎上将,无论身手,还是经验,都在你之上,如果我说我相信你,难道你不认为我更像在嘲笑你?”

“那……您觉得毛波能救得了我?”这一点他也很在意,毛波连他都打不过,怎么还能救他?

“他不但能救得了你,还能收服李绝烽,你信不信?”

他是想说不信,但他知道母亲不可能平白说这种大话,“那我还能出战吗?”

“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地位置,你地位置并不一定就在战场上。”

点头,他能明白母亲的意思,但一时还是觉得闷,毕竟他的头一场仗打得并不怎么光彩。

杀一名良将与收降他。自然是后者比较困难,何况能称之为良将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范,尤其李绝烽这种人。

李绝烽,吴国龙虎上将,十七岁封衔,二十一岁封将,二十八岁封帅。曾得吴国先帝三次亲命嘉奖,可谓少年得志,然而脾气太过刚烈,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

以至落得如今这种冷清的收场,只能做个参将,还要看人的脸色度日,尤其这场对决又输给了毛波,他在军营里的日子自然就更不好过了,钟锦绣要得就是这个,她就是要把这位名将逼到极点,否则怎么收为己用?

第一场兵败归咎到谁头上都不大应该,当然,这是吴军大帅的想法,他绝对不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或者一个黄毛小儿。

但是上报朝廷的奏折又不能这么写,总要有个人出来扛下这个罪责,想来想去,能堪此任的除了那个张狂地李绝烽,再也没别人了。

这就是李绝烽这十多年来所担任的角色,完全一个代罪羔羊,谁让他少年得志来着,且横竖又看不上别人,以为别人都比他差,这就叫“报应”。

所以说,人要是到了落魄的时候,不仅是喝凉水塞牙,就是站在那儿不动也会碍着别人的事,这没办法,一当所有人习惯了欺负你,那就是你“活该”被欺负。

李绝烽这些年吃亏也吃到习惯了,反正怎么着都是他的错,干脆也就不花那个闲工夫去辩驳了,也省得心烦,绕过那些小人的事不去想,那天两军阵前地那个莽汉到是挺让他在意的。

从军这么多年来,就算仗没打太多,可人到是见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力地人,那两把金斧少说也好几百斤,他拿着却像没事人似的,连大气都不喘。

幸亏那天没跟他碰兵器,要不这双胳膊就别想要了,想着想着,到觉得自己有些聪明了。

钟锦绣没追杀吴军自然有她的道理,眼下凡州就两万多守兵,真追上去了,就算多杀几个敌人又能如何?

若是真把敌人给追急眼了,反过来咬一口,那就真得不偿失了,要不兵法上怎么说穷寇莫追呢。

但放着吴军不管,等着他们下一次攻城,这绝对又不是她的处世之方,主动进军又不行,到底怎么才能让他们的大军分开呢?按着地图地一角,沉思不语。

“殿下,臣下以为应该分而治之。”一名年轻地副将不顾身边人的劝阻硬是站出了队列,面生得紧,见钟锦绣抬头看他,连忙低下头以示尊敬。

“嗲心爱,舍弟大罪。”一名副将随即出列,替这个年轻人求情,钟锦绣记得他,张鞘——一名中庸的副将。

“什么大罪?”坐直身子,看起来相当有兴趣。

“舍弟年轻,不懂规矩……”好象也不是什么大罪。

钟锦绣看了看支支吾吾地张鞘,再看看拱手低头的年轻男子,“我想听听你刚刚说得分而治之。”恰好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年轻男子略略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兄长后这才抬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