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别人怎么奇怪,这小院的门始终也没有打开过。
而在小院的地底深处,一座阴森诡异地密室内,此刻正不停地传来啪啪地声音,那是皮鞭抽击打的声音。黄钟阴沉着脸色坐在密室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手中的峨嵋刺一下一下不停着刺在身旁的木桌上,有细心的孩子会发现,那支峨嵋刺每一次落下的点都是同一个,直到将桌子刺穿,才会再换一个点继续戳,三四天下来,那张木桌上已经满是孔洞了。
站在黄忠身旁的夷则,眼见这桌子是不能用了,只能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们是乞丐啊,大哥你知不知道咱们很穷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败家啊,买桌子要不少钱的!
夷则心中的感叹还没完,就只到听耳边响起一个阴森森冷冰冰地声音,正是自个儿老大黄钟开口了,“说,还是不说?”这话自然是对着远处正被吊在刑架上挨鞭子的两人说的。
其中一个依稀看得出俊美容颜的少年,骤然抬头,给了他一个无比鄙夷不屑的冷笑。而另一人,却是连看都不看他,只一味骄傲地沉默着。
这两人的态度无疑大大的激怒了已濒临暴发边缘的黄钟,阴森的地牢内骤然响起一声大喝:“给我打!盐水不行,给我换蜂蜜!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你们尝尝万蚁蚀身的滋味!再不说,我就把你们身上的皮肉一层一层地刮下来,直至刮完血肉见到骨头为止!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骨头’有多硬!”
夷则在旁撇了撇嘴,凉凉地说道:“你玩归玩,可别玩死了,否则回头主人到了见不到人,我可不会替你说情!”
黄钟怒极反笑,低沉着声音说道:“近四天时间,我们抓了人,手段用尽,却是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得到。等见了主子,我看我们几人都干脆以死谢罪好了,还用得着说情!”
夷则冷哼一声,说道:“要死你去死,我可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伺候主子。只要主子不叫我死,阎王发话都没用!”
黄钟瞪他一眼,“你倒是还有脸留在主子身边!”
“怎么没脸?”夷则懒洋洋地说道:“现在咱们问不出来,只不过因为经验还少,碰上有点骨气的,吃点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我这几天呢,正在研究历代刑讯手记,啧啧啧,我跟你说啊,那里边的东西可真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
“哦,那你研究了几天,可研究出什么成果了?”黄钟冷冷地问道。
夷则噎了一声,半晌才讪讪地说道:“有倒是有,不过那里边的手段都是处理死刑犯的,随便弄出一个法子就得将人给弄死!”说完之后,看着黄钟嘲讽的脸色,又不甘地说道:“你少这么看我,我现在只是看的书还少,等我再多找几本,一定会找出专门折磨人又弄不死的好法子来!”
黄钟扭过脸,十分鄙夷的说了句:“书呆子!”
“喂!”夷则闻言不干了,“你懂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话可是主子说的!”
“哼!”
“我说你……”
正当夷则准备要动用自己那颗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黄钟加入大军之时,地牢的门突然咔嚓一声,开了。随后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那女孩眉目悠长,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之间一丝丝妩媚之色掩也掩不住地流泻而出,这女孩长相并不如何精致漂亮,只那一身媚色配上清纯的眼神,揉杂成一种极为特殊的气质,隐隐有一种倾城之意。
只见那女孩走到黄钟身旁,说道:“主子来了,要见你们。”
那女孩声音绵软,糯糯粘粘的,不甜腻,听到耳中却能带起一种酥麻之感,吊在刑架之上的一人暗暗吃惊,眼前这女孩的音容,竟似是个天生的尤物!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女孩竟突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人心中一惊,不知为何竟刷的一下扭过头,竟似是不敢与那女孩对视。
那女孩似乎觉得颇有意思,甜甜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将这两人放下来,收拾得妥贴些。等会儿主子要见他们,总不好让他们这么血淋淋的去,万一冲撞了主子可怎么好?”
黄钟和夷则二人早在听到主子的消息时,便急不可待的跑了出去,竟是在瞬间便将这两名犯人抛到了脑后。反而是那女孩仍旧不急不徐,仔仔细细地盯着人将他二人一身血渍洗去,又给他们换上一身全新的囚服。直到确定了这两人身上除了脑袋脖子和手再也露不出别的地儿来时,才满意地吩咐人将这二人押了出去。
二人被押送着穿过长长的秘道,大概走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来到了一间石室前。那女孩走到石门前,极为恭敬地躬身说道:“主子,人已带到!”
片刻后,石室的门才缓缓开起。就在石门开起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白烟猛地自门内溢出,直扑二人门面,江彻和关君衡二人悚然一惊,立时闭住呼吸,没想到此间主人见刑迅不成,竟使出迷烟这种下作手段!
谁知正当两人满心戒备之时,突闻身旁传来一阵咯咯笑声,随即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急什么,这烟又没毒!不过是营造点气氛罢了!”
二人正暗自思量这‘营造气氛’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一个清朗华丽的声音自石室中传来,“二位不必担心,本座还不至于使出毒烟迷烟之类的下作手段!请进吧!”这声音矜贵自持,隐隐带着一股尊贵不凡的意味,即便他话中颇多客气。关君衡仍旧能察觉出几分纡尊降贵的感觉。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石门内这位就是正主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哪方势力,单看他手下之人言行举止,行事手段,便知此人绝非无能之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