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音还未落下,沈微雪的身影便在营帐里面消失了,钟锦绣只觉得面上一阵微风拂过,茶汤里面的茶水轻轻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望着沈微雪做过的位置,钟锦绣目光微沉,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太簇已经将丛林里面的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他返回营帐给钟锦绣汇报情况,钟锦绣望着营帐中央,笔直修长的男子,男子虽然经过一场杀戮,可是身上却没有沾染上一丝的血痕,甚至连衣服都整齐的一丝不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时经历过一场恶战的男人。
钟锦绣望着太簇,越来越满意,只是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冲着太簇点点头,便让太簇下去了,太簇躬身行了一个礼,便从营帐里面退出来了,虽然钟锦绣全程都有夸赞过他一句,但是太簇觉得已经非常的知道了,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什么身份,所以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得到钟锦绣的夸奖,甚至是奖赏。
钟锦绣饮这杯子里面的茶水,终是觉得有些累了,她将脑袋靠在软枕上面,很快便睡着了,等到钟锦绣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大军已经整装完毕,朝着东夷变边城沣都而去,钟锦绣伸了一个懒腰,吃了早饭之后,便随着将士们出发了。
沣都城门口早已经有人在等待着钟锦绣她们的到来了,沿途钟锦绣并未让高牙石纹们隐瞒身份,所以能够等到太守带人在此等候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毕竟钟锦绣摄政王的身份对于她们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名号,而是代表了钟锦绣的声望。
“微臣恭迎摄政王亲临,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息太守带着沣都城里面的官员们三呼千岁之后,这才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以表示自己对于摄政王的尊敬,事实上摄政王的名头已经早在八年前便传遍了整个东夷,这些官员们,哪个是省油的灯,哪里会不知道摄政王究竟意味着什么。
“都起来吧!”钟锦绣下马走到息太守的面前,亲自将息太守扶起来,然后往沣都城里面走去,这些天,钟锦绣尽量会避免穿城而过,毕竟像是全程迎接的事情对于钟锦绣来说并不是一件能够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她这个摄政王其实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做腻了,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有不太好反悔,更何况她还要接着摄政王身份的便利寻找剩下来的天书呢!
“怎么蓝宵公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就在钟锦绣快要穿过城门的时候,息太守身后忽然传过来一个清亮的女声,钟锦绣转过头去,没有意外的看到了息红绣,几年不见这个息红绣倒是长得越发的俊俏了。
那眉眼弯弯的样子透着丝丝的妩媚,却不让人觉得妖娆,钟锦绣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样的美人便是她见了都忍不住心动,更何况是沣都的男人们,可见到息红绣的样子,钟锦绣便能断定,这人还未许人家!
“不知这位是?”钟锦绣勾勒唇角,装作没有认出息红绣的样子,望着息红绣,问的却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息太守,息太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有很忒不成钢,他本以为当时蓝宵的事情只是钟锦绣的一时兴起,谁能想到从边关回来之后,钟锦绣便带着蓝宵回东夷皇都去了。
自从蓝宵走后,他女儿的心也似乎跟着丢了,每日都要去千狐居坐上片刻才行,他其实也想过是不是能够向钟锦绣将蓝宵求过来,可一想到钟锦绣宠爱着蓝宵的样子,便知道是没有希望的,只是可怜了他的女儿,整颗心都被蓝宵给带走了:“会摄政王,这是微臣的女儿,叫息红绣,红绣,还不快拜见摄政王!”
“摄政王,蓝宵公子没有跟你一块回来吗?”息红绣倒也倔强的很,见了钟锦绣偏是不行礼,反而歪着脑袋询问钟锦绣蓝宵的下落,钟锦绣望着息红绣那倔强的样子,忽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本来她也想过带着蓝宵一起来,可如今见到息红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蓝宵在本王的府中,怎么息小姐有意见吗?”钟锦绣目光之中流转着一道金光,望着息红绣的视线之中微微带上了一丝的压迫,息红绣被这样的压迫弄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好惹,或者说这个人在十年之前就已经不好惹了,十年之后,更是蜕化成了一个真正的王。
息红绣原本想说,向你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蓝宵,只是想到自己和钟锦绣那悬殊的身份,息红绣忽然就沉默了,虽然钟锦绣可能配不上蓝宵,可是她有举世无双的权力作为支撑,若真是说配不上的人,不该是自己吗?
“微臣管教无方,望摄政王息怒。”望着钟锦绣那眸光之中散发出来的寒意,息太守一下子就慌了,他真的有些害怕摄政王一个不高兴就会将他的女儿处死,他可就这样一个女儿了,若是她死了,那么息太守就真的没有盼头可言了。
钟锦绣望着息太守那惴惴不安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忽然就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走去,她现在有些累,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和息红绣计较这些,和一个小女子去计较这些,显然不是钟锦绣的风格,但若是实在过分了,她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刚好,息红绣并不算是这样一种人。
“孔雀,叫千狐居的人给本王准备一个上好的房间,今日本王要好好的洗洗,行军赶路这么些天了,本王都没能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钟锦绣站在阳光下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望着沣都里面那异国风情浓厚的街道,只觉得浑身乏力不堪,孔雀应了一声之后,便现行离开了。钟锦绣的身边和高牙石纹和太蔟保护着,她根本不需要担心摄政王的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