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回家等着锦绣,我们都要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莲花替尉迟华黎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谁能想到曾经的护国将军,竟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的像个孩子,可是他们终究也只是女人罢了,也会感觉到脆弱,感觉到难过,而能够相互取暖的也只有他们身边的人了!
“好,回家,等她回家!”尉迟华黎擦干自己的眼泪,转过头来意气风发恣意潇洒的样子,又变成了从前那个驰骋沙场的女汉子,事实上让,让尉迟华黎感到难过的时候很少,而钟锦绣是她放在心上的人,会难过自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萧瑾言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才幽幽苏醒过来,萧瑾言睁开眼睛,有些看不真切身边的人,知道他眼睛恢复了清明之后,他看着风雄和凌风面色狼狈的样子,终于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在昏迷之前,他就说过,若是自己还能醒过来,就去追随钟锦绣的脚步,如今该是他履行这个职责的时候了。
“风雄,我们拔营回京!”萧瑾言,手上握着的依旧是那个沾了血的同心结,被染上鲜血的同心结,在此时看起来越发的妖艳了!萧瑾言身上披着依旧是钟锦绣给他缝的那件披风,面色苍白的样子,依然像是个大病初愈的男子,可风雄和凌风还是觉得昏迷之后醒过来的萧瑾言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从前看萧瑾言的时候总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死气沉沉的,可是今天这个人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将军,你说什么?”风雄还有些不确定,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看着一眼凌风,看着人跟自己一样惊讶的表情,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最后还没等萧瑾言回话,风雄就被凌风整个人从凳子上面拽走了。
“凌风,你拽我干嘛啊,我还没有听清楚将军说了什么,我要再去问一次啊!”风雄使劲的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没有挣扎开来,风雄有些急了,脚下一剁,用力的将凌风拔着自己的手给用力的甩开了,但是还没等风雄重新回到营帐里面去呢,手又被凌风给拽住了!
“风雄,你我都听见了,将军说的是拔营回京,我们要回京城了,那天莲花说的话,你也应该听见了,恐怕等到将军回京之后,京城里面有该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我质问你,风雄,你准备好了吗?”
凌风面上是难得的正经,凌风看着风雄睁大的眼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一本正经的跟风雄说话,总觉得不自在的很,好在风雄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他的脸上,也是将军说出来的话就已经足够让人觉得震惊的了,他说出来的话更让风雄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只剩下目瞪口呆了。
“凌风,你说将军,要开始搅动京城的风云了吗?为钟小姐讨回公道是这个意思吗?”风雄并不傻,事实上,在着呢哥哥军营里面除了萧瑾言和凌风之外剩下的就是风雄了,可即便是这样,他看着凌风的眼神里面依然是掩盖不住的震惊。
“如果我们都猜得没错的话,我想是这个样子的,将军已经苦苦忍耐了二十年了,是个人都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更何况是曾经这样骄傲的将军呢!他没有办法跟随钟小姐的脚步是因为振国侯府不允许让他做一个叛徒,可是搅动风云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做叛徒,不是吗?”
凌风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心里有了答案,他知道萧瑾言永远都不可能让自己的母亲背上一个叛徒的罪名,所以他隐忍了二十年,可昨天晕倒,差点死去之后,萧瑾言应该是已经看清了全部,所以他不在愿意等待着了,他要改变,然后让自己足够强大,足够站在钟锦绣的身边。
“你的选择呢?风雄,要是你不想回去,还来得及!”凌风垂眸望着自己腰间垂挂着的玉佩,他一直都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他们一家的远去虽然已经洗清了,可是狗皇帝却讲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不能放过,在者说了,灵韵还在京城等待着自己,所以他必须回去。
“我自然是跟着将军的,我的命是将军给的,就算还给将军也无所谓!”风雄没有任何的犹豫,脚步往外面跨出去,既然已经决定拔营回京了,那么就趁着天色还早,行动起来,这样的事情都是宜早不宜迟的,越迟越容易发生变故,风雄可没有忘记在京城中对将军虎视眈眈的那些人。
“恩,风雄,我和将军都非常谢谢你!”凌风说完就朝着和风雄相反的一个方向奔去了,在这极寒之地守着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巡防营,还有边境守城军,在守城军里面他们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然而因为萧瑾言的名声在外,二十年时间,极寒之地都异常的安静,当然这中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大魏成立之初,钟锦绣以资金注入作为交换,让各国都签订了长达二十年的停战协议,此时离二十年的时间倒是原来越近了。
萧瑾言的大军走的异常的缓慢,因着他们虽然远在边境极寒之地,但是他们的行动却都在众人的监控之中,所以他们回京不可能没人知道,萧瑾言走的缓慢的原因是希望信件能够及时送到京城,得到皇上的许可他们回京才能合乎规矩。
而萧瑾言选择回京的要求是自己大病一场,想要再见母亲最后一面,萧瑾言吐血昏迷的事情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谁也不会认为这件事情是萧瑾言伪造出来的,消息他也会散布到京城,母亲也会去求皇上,将萧瑾言急招回京,那么他的回京就变的名正言顺了,而他要的就是这名正言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