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西戎不够老实的话,她也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将西戎也收入自己囊中,想到此,钟锦绣握紧了自己酒杯,一边喝着,一边将留在身体内的毒素用内力逼出来,这毒虽然有些不够上道,但酒是好酒,不能浪费了。
“摄政王,你是在威胁我们吗?”皇后忽然暴躁了起来,将自己的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面,她已经没有办法在忍耐下去了,即便是这个人内里深厚,可他们用的毒,也不是普通的毒药,按理来说在,这个人早应该中毒身亡了才对,为什么这个人还能在自己面前说着这些大言不惭的话!
“威胁?哼,如果本王说是呢?皇后,你觉得你有与本王抗衡的资格吗?”钟锦绣忽然站起来,将自己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等到钟锦绣的杯子摔在地上,钟锦绣身后的石纹忽然就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剑锋直指坐在高位上的北狄王。
“啊!”皇后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忽然尖叫了起来,朝着北狄王的怀里钻去:“皇上,他们要早造反,皇上,他们要造反啊,您快派人,将她们抓起来啊!皇上,定是二皇子唆使他们这样做的,您该将二皇子也抓起来啊!您别忘了,二皇子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啊!”
“来人啊,将二皇子和轩辕无殇全部都抓起来!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北狄王听着怀里的女子惊慌失措的话语,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二子身上,此时的北堂容若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喝着酒,似乎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放在眼里一般。
这个时候北狄王就算心底是信任着北堂容若的,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来,他不喜欢北堂容若此时此刻的表情,看着北堂容若,他似乎看到了他的母亲,也看到了他母亲对于自己的背叛,他身而为王,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背叛,所以他宁愿他死!
“父皇,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就凭着您怀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你就要这样对我吗?”北堂容若忽然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的望着高位上的男子,十几年不见,这个人老了,也憔悴了,可不管这个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在他的心里依旧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父亲,可这个被自己心心念念着的父亲似乎根本不在意他!
北堂容若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在来赴宴的路上,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为了这个人,他能够推翻钟锦绣对他的种种帮助,将这个人列入仇人的行列之中,可惜这个人似乎根本没有一点心疼自己的意思,因着那个女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要治他于死地,这就是他的父亲,他牵挂了十几年的父亲。
“北堂容若,你看清了吗?这就是你的父亲,现在你还要为他反抗本王吗?”钟锦绣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没有真正的站在她这一边,在别院那天他跟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钟锦绣就已经知道了,可她一直没有动作,目的就是为了要让这个北狄王亲自毁掉了北堂容若的最后一点幻想!
“北堂容若,你不要在那里装无辜,若不是你将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带到北狄来,北狄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吗?你可别说本宫儿子的事情和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皇后缩在北狄王的怀里,在听到北狄王的命令之后,皇后似乎有恢复了她雍容华贵的样子,望着满院子的士兵,她似乎又有了跟钟锦绣叫板的勇气。
“是吗?那可真不好意思,你儿子没有死,你应该感谢我,我本来是要好好的折磨他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留着他必要了。”说着北堂容若的身形一动,在所有人的眼底留下一道残影之后,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下一刻,他就在北堂若兰的身边出现了。
北堂若兰被北堂容若掐住了脖子,随着胸腔之中的空气逐渐的消失,北堂若兰面色开始发白,舌头慢慢的从嘴巴里面掉了出来,就像是一个长舌妇一样,连眼睛也只剩下眼白,随着咔嚓的声音北堂若兰的脖子被扭断了,随着北堂容若的手慢慢的松开,北堂若兰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掉在了北堂容若的脚边。
“兰儿!”看到儿子悄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皇后一下子就崩溃了,她挣扎着要冲到自己的儿子身边可因为自己的脚上发软,她动了几次都没能从位置上面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倒在那里被北堂容若一脚一脚的揣着。
“北堂容若,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皇后悲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可大殿之上,谁都不敢动弹半分,甚至连大殿上面的武将们也不敢动弹分毫,因为,刚刚明明是作为皇上禁卫的士兵们,忽然将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这一刻,他们什么都明白了,东夷的摄政王早就已经将局面控制住了,他们的挣扎是徒劳,他们的讽刺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北堂容若,你在做什么,他是你的弟弟啊!”北狄王站起来走到北堂容若的身前,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摔在了北堂容若的脸上,北堂容若的脸被打的偏到了一边,原本白皙的面容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五个红色的手指印。
“弟弟,哈哈,父皇,您在跟我讲笑话吗?他在我身为质子前往东夷派人暗杀我的时候,有当我是他哥哥吗?或者,当他派人到东夷来在我的酒水里面下毒的时候,有当我是哥哥吗?这样弑兄的弟弟,我没有!”北堂容若的面上带着浓郁的哀伤,大概是恨极了父亲的偏袒,北堂容若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能伸出手掐死自己的父亲!
“你说什么?”北狄王被北堂容若的言论吓的倒退了一步,他苍老的面容上面满是震惊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