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直接进了院子,陈家三兄弟就开始卸货了,有了这些材料,就能够找人过来把房子翻修一下。林筝也很欣喜,要知道随着气温的降低,住在这里实在太冷了。家里有了钱,大家心情都好,干劲十足,下午的时候,陈大松就去找了一个泥瓦匠过来,泥瓦匠看过屋子和材料之后,就说没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开始动工,到晚上的时候,就弄好了。因为心情好,大家决定晚上吃一顿干饭,菜也容易,一个清炒笋片,一个蘑菇开汤,还有一个青菜。泥瓦匠给人干活,主人家一般是要包吃的,所以三兄弟就开始商量明天的饭菜来。陈家地少,并且地都不怎么好,所以大多用来种植土豆和红薯了,这两样东西好养活,布挑地,除了这两样,别的菜就比较少种,现在有外人在,总不能吃的这么简单。林筝也盘算着明天该弄什么菜,家里是还有土豆,不过土豆是留着做种,打算明年开春好播种的,自然不能用来吃,剩下的,好像除了红薯,就是家门口菜园子里长着的青菜了。陈家三兄弟已经商量出来了,打算去相熟的人家买几个鸡蛋和自家没有的菜来。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泥瓦匠很早就赶了过来,按理说只包中午一顿,不过泥瓦匠来的时候,陈家都还在吃饭,所以就喊着泥瓦匠过来一起吃粥。泥瓦匠姓万,人称老万,就是本村的人,手艺还是挺不错的,为人也老实正直。吃过饭后,老万就领着三兄弟开始干活了。修缮的时候,边角材料容易掉下去,所以就让林筝站在院子里,省的在屋子里被砸到了。这种活,林筝是插不上手的,一来她力气小,二来这里不讲究女人造屋子,觉得女人造的屋子会晦气,对屋主不好,所以轻易是不让女人靠近的。所以上午的时候,林筝就跑去山脚下捡蘑菇了,她一个人出门,自然引来不少目光,不过光天化日的,倒也没谁惹事,顶多好奇的盯着她,背后嚼几句舌根,林筝还听不大懂这边的方言,所以直接忽视,管他们说什么,反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可管不着。到中午时,饭菜自然也是林筝包了,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做出一大桌丰盛的菜来,修缮屋子,是一件体力活,自然得吃饱才行。到傍晚的时候,房子总算修缮好了,老万说还没干,有些湿气,让他们在屋子里放一个火盆,一来取暖,二来也可以烘屋子。将给老万的钱结算了,陈多福就忙着去拿火盆烧火,然后放在屋子里,橘红色的火光摇曳着,将简单的家,映衬出暖意来。“太好了!”看着修缮一新的屋子,陈多福忍不住笑开了脸,就连一向沉默的陈大松和冷静的陈啟垣,此刻也露出舒心的笑意。房屋修缮好,就意味着这个冬天好过了。接下来再把冬天穿的棉衣做出来,这日子就总算有些盼头了。趁着高兴,陈大松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早早的布置了,无非就是上山打柴火之类的。这些往年都是一样要做的,所以陈啟垣和陈多福自然没有多说了。接下来,陈家三兄弟就开始进山打柴火了,林筝就负责家里的家务和简单的针线,看着墙角已经堆满了柴火,三兄弟还一个劲的进山,这让林筝多少有些诧异。直到陈啟垣告诉她,这里的冬天很漫长,并且会大雪封山,她才恍然。大雪封山,自然意味着不能再进山,那么打柴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就算临时砍了,那没干的柴火也是烧不起来的。一连忙了好几天,直到厨房和墙角以及废弃的屋子里都堆满了柴火,足够用一个冬天了,这才罢手。这也是陈家兄弟善于提前准备,因为第二天就开始变天下雪了。天色阴沉,狂风怒吼,雪粒子随风打下来,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来,好在房屋已经修缮好了,即使风大,也不会有风钻进来,这多少让人暖和了不少。房间里点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将整个屋子照亮,这在平时是舍不得的,但是现在却不能省,因为光线太暗,而陈啟垣需要做棉衣了。这个时候没别的事情,陈家三兄弟和林筝,都在房间里呆着,窝在被窝里面,陈啟垣负责剪裁布料,林筝负责缝合简单的边边角角,而陈大松和陈多福也没有闲着,而是负责将棉花弄平整,放进衣服里面。几个人合作之下,一日的功夫,就做出两件棉衣了,在大家的要求下,第一件就是给林筝做的。他们都担心林筝身体弱,受不了寒,事实上,在变天时,林筝果然受凉又感冒了,这几日开始咳嗽起来,所以陈家兄弟看到外头没事了,就包了做饭的活,不让林筝每日里辛苦。“媳妇,你快试试!”陈多福兴奋的将衣服递给林筝。给林筝做的衣服,面料算是最好的,是紫色印花棉布,里头的棉花也很足,穿上之后,感觉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了。林筝抿嘴一笑,很是满意,有了这件衣服,她就不用再穿陈啟垣的了,也敢偶尔出门走一下了,不然每次出门去茅厕,简直就是受罪。陈啟垣的目光将林筝上下都打量了一眼,才说道:“明天再给你做条棉裤。”“二哥,谢谢你。”林筝开心的笑着,这也是陈啟垣手艺巧,这样普通的面料,也被他做得这么好看,尤其是这盘花纽扣,都是陈啟垣自己打好的,领口和袖口,也不嫌麻烦的绣了几朵梅花,顿时显眼了不少。到第二日时,陈啟垣果然给林筝做了一条棉裤,只是在量腿长时,发生一些小尴尬。家里没尺子,陈啟垣全凭自己的手掌记数,所以得挨着林筝的腿量,量上身时,因为穿的衣服多,林筝也没在意,可是裤子穿的少啊!陈啟垣和陈多福的裤子,她都是穿不上,那裤子就薄薄的一层,陈啟垣温热的大手覆盖在上面时,仿佛那热度能够穿透裤子布料,直接烧到她的皮肤上,腿上似乎有一条爬虫在蠕动,那痒一直痒到心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