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这驴子以后是用来拉磨还是赶车呢?”
黄大婶为人豁达快,才说完这句话,就把背后的人出卖了:“我二弟让我来问下。”
黄大婶的二弟,就是村里赶牛车的黄老二了。
言下之意,黄老二这是担心陈家有了驴子,会抢了他赶车的活。
林筝还真没想过要抢这份活,于是好笑的说道:“我们家驴子拉磨为主,真要赶车,那也是自家用的。”
黄老二是个跛脚,走lu一高一低,干不了重活,所以家里才出钱买了头牛给他用来赶车,赚点钱用。
大家都不容易,而林筝未来想做的事多着呢,也没有盯着那点子小钱。
黄大婶一听,似乎放心了不少。
“那行,我回家告诉他去!那我走了啊!”黄大婶对她摆了摆手,提着麂子肉往自家走去。
林筝目送她离去,又仰头望了一阵子晚霞。
晚霞虽美,却时光短暂,不多时霞光收敛,暮云四起。天逐渐黑了。
子里吃过食物的鸡,已经纷纷往鸡笼走去,鸡是天黑就会睡觉的,喳喳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这些鸡养了好几个月了,个头已经大了起来,可惜还没有到下蛋的时候,让人恨不得它们赶紧下蛋才好。
不过要想下蛋,就得先给鸡添加营养的食物,而最营养,最容易得到的,就是蚯蚓了,可惜林筝有些无法直视密密麻麻的蚯蚓,所以并没有尝试养殖蚯蚓,只是在堆肥的时候,时不时洒一些淘米水进去。
淘米水中有蚯蚓需要的营养物质,这也算是间接养殖了,只是效果不那么好,却也比自然环境下要好得多。
“要不,明天让二哥挖开堆肥,让鸡自己去里面找蚯蚓出来吃?”林筝喃喃自语着。
……
第二天,在脂肪酸的作用下,林筝只觉得浑都酸疼的厉害。
当山子问她要不要今天去东边林子里找皂荚树时,林筝咬了咬牙,还是坚持说道:“走吧。”
陈啟垣担忧的看着她:“你行不行啊?这个不用逞,反正树就在那里,丢不掉的。”
林筝苦笑:“也不是逞,不动也是疼的,动一动,没准体适应了,就不疼了。”
“这说的也有道理!像我们常常在山里走动的,一天下来,只觉得累了些,压根不会疼。”山子直接信了,并且还觉得十分有道理。
林筝坚持要去,陈啟垣和陈多福也只好随着她,因为要去的林子离村子并不远,所以这回陈大松没有跟着去,而是在家里照顾庄稼牲畜。
林筝觉得自己是在以毒攻毒,可惜每走一步,都仿佛dao尖上跳舞,直接疼的她咬碎牙齿了,那简直是凭借着顽毅力,才一直坚持成功的。
幸好,山子没有欺骗他们,那片皂荚树还真的离村里不远,翻过一片山坡,再走不远,就看到了。
五六棵皂荚树长在一起,颗颗巨大,需要两人合抱才行,这么几棵树,就大有一片林子的感觉。
林筝喜异常,这边的树,比昨天她发现的,还要高大许多,结的皂荚自然也多很多。
树枝上挂了垂下来的皂荚,像是丰盛的邀请,散发出阵阵清香。
“哇塞!太好了!”林筝立即觉得浑都不疼,干劲十足的喊着大家帮忙摘皂荚。
“山子,你也来帮忙吧,等我做好了,就送一些给你。不过这东西也是可以直接用来洗服的,你把皂荚摘回去,用水浸泡着,就可以搓洗服了。”
“二哥,多福,咱们多摘一些!”
几个男人看着她这般高兴,也被感染了,应了一声,就专心摘起皂荚来。
几人都带了背篓,另外还带着一个很大的麻布袋。
因为东西多,有的选择,林筝就吩咐他们皂荚肥厚一些的,这样的皂荚洗涤能力更一些。
人多力量大,四个人忙活了半个上午,就把带来的背篓麻布袋都装了,看着这么多皂荚,林筝别说多心意足了。
等回到家后,山子把自己摘的皂荚,大部分都给了林筝,只留下小部分,说回家试试有用不。
林筝没和他ke气,直接收下了,接着又忙着让陈大松给她磨黄豆粉。
和做豆腐不同的是,这是用干豆子磨成粉的,这些豆粉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做肥皂的。
皂荚加入豆粉,做成的肥皂,算是华夏历史悠久的小方子了,千百年来,一直如此,直到西方传来火碱皂化油脂产生的肥皂之后,才取而代之。
除了这点,林筝还知道胰子的制作方法,可惜猪胰不容易得到,她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她能够知道这么多小方子,和她前世的工作是分不开的。
前世时,林筝就在一家日用品企业做销售,参观过企业生产线,对这方面很感兴趣,继而好奇在没有现代化产品的华夏古代,人们是怎么使用这些必须的日用品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查阅了不少资料,其中就查到了皂荚和胰子的方子,并且知道在许多偏远的地方,那里的人们依旧使用皂荚洗服,而皂荚树因为树形优美,在城市里也有不少,可惜已经没有它本的作用,而只是观赏价值了。
林筝得到方子之后,好奇之下从园摘了一些皂荚,拿回去做了一个实验,实验很成功,虽然外形粗糙了些,但是洗涤的作用还是很的,不比洗粉差多少。
当时的一时兴起,却让如今受益匪浅。
林筝领着陈啟垣和陈多福,吩咐他们把皂荚给切碎,并且切的越碎越好。
这个法子以前都没人做过,陈家兄弟也真是相信林筝,竟然她让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竟无一句废话。
整整忙活了大半天,才把切碎的皂荚丢进大锅里面去煮。
这还没完,等煮阴凉之后,还要把里面的渣滓过滤,剩下的汁水,再和豆粉搅拌,并且捏成块状,放在阴凉的地方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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