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服,她算给自己弄点药来喝。
由于她体比较弱,家里是常常备上一些药材的,只不过这些大多数都不是买的,而是自己从山里采摘回来的。
比如蒲英就有清热解毒的功效,除了寻常的煎服外,新鲜的蒲英还可以嚼碎敷在伤口上防止消炎。
昨下了一的雨,今早却是阳光绚丽,眺望而去,山林被雨水清洗,被阳光一晒,显得绿意盎然,让人的心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可惜阳光虽然绚丽,风却是冷的。
林筝裹了裹服,试图挡住从脖子缝隙进来的冷风。
她站在台阶上,如同前几日一般,眺望着陈啟垣离去的方向。
不知何时归?
牲畜已经饿的嗷嗷叫了,实在没给林筝太多伤怀的时间,她匆匆给自己煎药,然后就去忙着喂猪和鸡,再把驴子给牵到外面去。
一场秋霜后,野草顿时枯萎了不少,只有少部分还维持着青绿,这些青绿,就成了驴子最喜待的地方了。
因为这些天都没有做豆腐卖,没有豆渣用来喂猪,她就得每天去割猪草回来,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还有采收回来的红薯藤,倒是可以不用每天去山里割。
忙完手里的活,药也煎熬好了,林筝坐在台阶上,一面喝药,一面望着山林。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的缘故,总觉得山里似乎有人影。
她闭眼摇晃了头,再睁开看去,试图看的清楚些。
是村里的人进山砍柴了吗?
因为已经是深秋了,所以村里一些勤劳的人,都早早的开始进山砍柴,要给整个冬天做好准备。
她觉得可能不是陈啟垣他们,但是却又不给放弃,一直盯着那人影,远远的看着,可惜离的还有很远,让她看不清人影具体的形状来。
当那些人影渐渐近了时,林筝激动的险些翻手里的药碗!
她赶紧把碗里剩下的药一口喝下,把药碗一丢,顾不得嘴的苦涩,就往山脚下走去了。
是陈啟垣他们!
她没看错!
“大哥、二哥、多福!”林筝大声叫唤着,声音里充了喜悦。
她觉得需要这样大声的叫喊出来,才足以表达她心的喜之。
太好了,他们没事!
陈多福和山子去找他们,然还真找到了!此刻他们一块儿回来了!
四个男人也听到林筝的声音了,陈啟垣脸激动,恨不得跑上去抱住她,狠狠的吻她一顿!
可惜……在人前,他没办法这样光明正大的做这件事。
他只能压抑着,小心翼翼的寻找机会,只是看向林筝的目光却格外的炙热,似乎用目光代替他所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了。
林筝一眼就注意到陈啟垣那火热的目光,脸颊一红,心砰砰乱跳着,他那样炙热的目光,像是自己光着体一样,让她十分的羞怯,目光不好意si的移开,不敢再看他。
陈啟垣嘴角一,对她的反应显得很是意。
不只是陈啟垣,陈大松和陈多福也格外的激动,只有山子噙着笑,无声的跟在后面。
几人很快就见了面,林筝看到他们四个人上带着的猎物,不由得笑颜逐开,尤其是陈大松肩上扛着的那头梅鹿!
是梅鹿!
“大哥好厉害,然到了梅鹿!”林筝惊叹出声,在前世,猎是犯法的,但是在如今,猎是合法的,并且还是有益的,尤其是狩猎山里的毒蛇猛,不然这些毒蛇猛过多的话,还会威胁到人的安危。
“这头梅鹿腹中有鹿胎。”陈大松咧嘴笑着,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
鹿胎膏价钱高不下,就是因为鹿胎难得,陈大松以前也是到过鹿的,可这还是第一次到怀的鹿!
光这鹿胎,就能够卖到一个好价钱了。
陈大松在山里待了十来天,自然是没有法子清理自己,说实话,他不笑的时候,像一个山里的野人,嘴的杂乱胡须,而一笑,嘴中因为多日没有清洗,带着一股臭味。
林筝注意看时,才发现那不仅仅是因为没有清洗的缘故,还因为他们在山里待的太久,没有吃到新鲜蔬菜水果的缘故,嘴上已经开始长水泡,有些烂嘴角了。
他们缺乏维生素了。
不只是陈大松如此,平日里一派温文儒雅的陈啟垣,如今也憔悴的像是野人,白净的面皮全是脏污,下巴是乱糟糟的胡须,服脏兮兮的,甚至不知道是被树枝刮坏的,还是什么,几乎快破烂成碎片了。
就连才进山没两天的陈多福和山子,也一个个蓬头垢面,好像受了很大罪一样。
想到昨一场秋雨,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及时找到雨的地方呢。
林筝暗自叹息着,心里越发柔软一片:“累着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
“没空休息了,这头鹿是昨天到的,其他几样东西也是前几天到的,得尽快卖出去了。”陈大松利的说道,在山里待了这么多天,他是很累,但是再累也要赶紧把猎物出手才行。
他们刚进山时,就一lu往深山里走,就是想到一头赚钱的猎物。
所以前几天到的野兔山鸡什么的,几乎都成了他们两个的食物,直到jinru梅鹿生活的地带后,陈大松和陈啟垣就开始追寻梅鹿的痕迹,试图猎杀一头梅鹿。
在这个过程,就耗费了不少功夫,甚至他们险些到一头老虎。
当时他们盯上了一头单的梅鹿,躲在草丛中,正准备下手时,一头斑斓老虎突然极快的扑了过来,凶猛的猎杀了那头梅鹿,并且当场享受起它的美味。
陈大松和陈啟垣当时也想将老虎猎杀,只是老虎体矫健,四肢有力,并且格外的警惕,陈大松无法保证一击得手,面对这样的猛,如果不能一击得手,那么最好小心谨慎,不然受伤的猛对付起来,也是十分不易的。
在经历过猛虎夺食后,陈大松和陈啟垣似乎就被霉运了,因为当天晚上,他们就到一群野!
好在这一群野数量不多,只有七头,陈大松迅速的用箭射杀了其中两头野,其余的野就群扑上来。
而在陈大松射杀野的时候,陈啟垣已经燃起了火把。
野惧火,可惜那五头野已经杀红了眼,虽然对火依旧有敬畏之心,却也没算放过陈大松和陈啟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