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天后,闹的林筝有些不好意si了。
于是在下午清闲的时候,林筝有些为难的说道:“明天你要送豆腐渣回家里,不如去陈老伯那里买些酒带回去吧?”
林筝是个心软善的人,陈老伯又是一把年纪了,所以觉得不给陈老伯做一回生意,她便觉得浑不自在。
陈啟垣眸光一暗,低垂着眼脸,敛去眸中的绪:“那好吧,我这就过去,你在家守着,有事的话,就让隔壁的王娘子帮忙。”
“知道了,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呢?你快去吧!”
林筝将酒钱递给他,便让他出门去了。
豆腐店的生意是在早上,所以这会儿清清静静,并没有多少生意的。
林筝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觉得自家店铺有些浪费资源。
这可是双牌镇最好的街道啊!
虽说这些天陈记豆腐的招牌算是出去了,回头ke也越来越多,可是到了下午就没生意,店铺资源自然得不到妥善的利用。
所以林筝想着,要不要去进一些什么小玩意,下午的时候,就摆在门前,能做几个生意,便算几个生意也好。
那要进些什么玩意呢?
林筝支起下巴,开始苦si冥想起来。
……
陈啟垣拿着酒钱,一lu走到东牌坊街。
远远的,他便看到一家昏暗的店铺,上面挂着一个招牌,写着烈口烧dao子五个字。
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好,天上浮着厚重的云,使得光线昏暗,在店铺中,不点着灯,都有些昏暗模糊。
冷风呼啸,像冰刃一样,直接刺进人的骨头中,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纷纷缩了缩脖子,似乎这样就能够暖和一些。
陈啟垣看了一眼天穹,暮云低沉,前几日他便看出即将下雪了,看来这场雪不是今天傍晚下,便是明天早上下了。
走进烈口烧dao子酒铺,陈啟垣就看到陈老伯趴在桌子上瞌睡,桌子上摆着不少酒,地上靠墙的两边,也摆着不少大的酒坛子,桌子靠后的墙上,还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摆着一些小的酒坛子。
酒铺里没有点灯,光线很昏暗,然而陈啟垣目力很好,所以这些并不能影响他的视线。
一进门,他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陈老伯上。
他有一个很奇怪的预感,他知道陈老伯并没有睡着。
这种预感是很奇怪的,但是他很自信的认为自己的预感并没有错。
“陈老伯,我过来买酒。”陈啟垣朗声说道。
“要什么酒?烧dao子还是烧dao子?”陈老伯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看向陈啟垣。
他看着陈啟垣的目光,似乎一点都不惊奇,这也让陈啟垣越发断定自己之前的预感了。
陈老伯并没有睡着,并且一开始就知道他进来了!
陈啟垣蹙眉,烧dao子太烈,他原本算买其他的酒,却不想陈老伯的酒铺只卖烧dao子一样酒。
想到林筝的善,陈啟垣只好决定买一小坛子烧dao子回去。
“那便买一小坛子烧dao子吧。”
陈老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的酒没放在这里,你随我进去拿吧!”
陈啟垣眉,目光定定的盯着陈老伯。
陈老伯依旧弯着腰,眉眼低垂,看上去普通无奇。
“好,带lu。”陈啟垣嘴角紧抿着,整个人却格外警惕起来,大有一到危险,就立刻设法脱的意si。
陈老伯低垂着头,露出一丝欣的笑意。
他在前头带lu,陈啟垣没有犹豫,紧跟其后,却又隔着一定的距离。
从酒铺的后门走出,就是一个很大的子。
东牌坊街果然和寸土寸的富贵街不同,这里的铺子附带的子都大的多了,难怪这间店铺前面可为酒铺,后面则是酒坊。
穿过子,后面便是一排屋子。
陈老伯领着他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屋子四面开阔,摆设简单,陈啟垣左右张望了一下,神越发警惕起来。
这里明显并不是放酒的地方。
他看向陈老伯,正要说些什么时,忽然听到陈老伯一脸正的说道:“我瞧你筋骨出奇,是个练武的奇才,要传授你武技,你可愿随我学?”
此刻的陈老伯,仿佛脱胎换骨,了一个人一样,先前的那种平淡无奇已经全部消失,而是泛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陈啟垣怔愣着看着陈老伯,惊异于他的化,也完全没有想到陈老伯会说出这种话来。只是他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年,而是会猜度真假的成年人,并不会因为陈老伯的话,而喜异常,将危险抛之脑后。
陈老伯看了他一眼,暗自点了点头,双手负在后背,缓步走到一面墙边,他伸手在一个机关上按了一下,随即发出咯吱的声响,原来那面墙却是活动的,机关一按,便往旁边挪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密室来。
陈啟垣遽然瞪大眼,脚步缓缓的后退了一步,他站的位置很巧妙,很靠近门窗,是一旦有意外,就能够快速逃脱的地方。
陈老伯拿出火折子,将密室中的油灯点燃,那并不是小巴掌大的油灯,而是碗口大的油灯,点燃之后,耀眼的光芒立刻充斥在整个密室,将之照的透亮。
借着这股光,陈啟垣终于看清楚密室中的景了。
密室很简单,一面墙上挂着不少亮着光芒的兵刃,一面墙上却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远远一看,并不知道那些具体是些什么书。
然而这个密室中,还有一个通往地底下的门,油灯的光芒并没有照到那里去,那门底下依旧漆黑一片,像巨张开是獠牙的嘴,正等着吞噬猎物,让人心生忌惮。
陈啟垣眉头微蹙,完全不知道陈老伯这是想做什么,但是他知道,陈老伯并非一个普通人。
他最看到陈老伯时,就有这个预感,而今的一切,则表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只是预感正确,也不代表陈啟垣就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十八般武器,你想学哪样?或者想学哪几样?不过武艺贵不贵多,你最好仔细想明白。”陈老伯走到兵器架前面,拿出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