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担心是自己想歪了,没敢找他求证。
低垂着头把活好的面从橱柜中拿出来,然后做成饼子,陈啟垣也没有再逗弄她了,开始帮着生火。
吃过饭后,天已经全黑。
陈大松没有和以往一样,需要出门巡逻,因为昨村里损失惨重,有不少人都受了重伤,没受伤的人,也要留在家里照顾受伤的人,所以聚集不了几个健壮的男人了。
“从今起,大家只能关紧门户了,不过昨天死了那么多,这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再有下山了。”陈大松说道。
“不是说会报复吗?”林筝有些不解的问着。
“是会报复,但是同时它们也很机警,它们会站在山峰上远眺着我们,一旦我们防备松懈,那么它们就会下山报复了。”陈大松说道。
林筝咋舌,这也太聪明了吧!
“我要去给邱大娘他们送些伤药去。”陈啟垣说道,今天从陈老伯那里得了不少伤药,陈啟垣仔细研究了下,发现这些伤药比药铺卖的,要好上不少。
他跟随陈老伯的时日尚短,不然日后还会学医识药的,不过陈老伯也并非大夫,他所的,都是在紧急况理伤口的法子,以及辨认一些毒药,以防被人下毒。
陈老伯所学极杂,却偏偏都是极其有用的,陈啟垣原本并非热忱于此,然而经历一场灾,让他感受到这些知识的可贵之,于是他算沉下心去学习这些有用的知识。
“我陪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其他受重伤的村民,另外还得去一趟里正的家中。”陈大松说道,起整理了一下襟,然后顺手拿着一把大dao。
这把大dao是陈啟垣带回来的,锋利异常,十分好用,所以陈大松时刻带着它防了。
林筝有些累了,何况外边那些事,她也帮不上忙,烧些热水洗了脸和脚,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陈多福得了上好的武器,心里正痒痒的,丝毫没有睡意,他拿着一把短dao,就在空舞动了起来,他不会什么招shi,就是不停的做着砍、劈、刺的动作。
陈啟垣和陈大松送药外加巡逻一圈回来后,就看到陈多福还在把玩着短dao。
陈啟垣想到林筝所说的话,心念一动,对陈大松和陈多福说道:“我们去子里,我你们一些拳脚功夫和dao法,不过我才学了一段时间,也不是很深。”
陈大松很感兴趣,陈多福就更加乐意了,三个人检查了一下屋子,然后关紧了门,这才走到子里。
白雪反射着火光,倒不显得黑漆漆一片。
已深,然而陈家子却火光冲天,时不时传来阵阵dao剑相撞的声音,以及呼喝之声,肃杀之气,令野不敢进犯。
……
翌日上午,村子里就来了两个生面孔的人。
两个人骑着马,马背上还放着一个很大的袱,一进村,就起村民的注意,只不过因为灾的缘故,大家几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若是以往,皮的孩子得远远跟在后头看热闹的。
两人一lu到了陈家。
陈家三兄弟正忙活着手中的事,一眼就看到来人了。
陈大松和陈多福都是不认识来人的,然而陈啟垣却认识前头的那一个老者。
长眉微蹙,他怎么这般光明正大的来了?
“啟垣,听老叔说你们村子闹灾,正巧我算几头,剥了皮给我媳做一件皮披风,所以特意赶过来猎的。”后头的壮年汉子先开的口,这汉子扮的十分神,肌肉纠结,一看就是蛮狠有力的。
他肩上背着一把弓箭,腰间别着一把短dao,绑着小,穿着一双厚底官靴,骑在高大的枣红马上,颇为英武非凡。
陈多福好奇的量了那人一眼,才看向陈啟垣问道:“二哥,这人是谁?”
“啟垣啊,你这师父说是来猎的,其实还是想帮你们来着。”陈老伯趣般的说着,他一句话对所有的人都点明了份。
陈啟垣看了陈老伯一眼,陈老伯微微一点头。
这个武师扮的男人,就是他找来充当陈啟垣师傅的。
同时也能让他和陈啟垣的关系,多了一层掩饰,在外人面前,也好来往。
“二哥,这就是你拳脚功夫的师父啊!看上去很威猛啊!”陈多福围着两人的马转了起来,这年头,马都是贵的东西,壮年的骏马,可值钱了。
在伯乐眼中,马只有好马和差马之分,但是在寻常人眼中,马只有值钱和不值钱之分。
“你们好,说起来咱们都是一个姓氏,没准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我叫陈武,你们喊我名字就好,叫一声陈师父也行。”陈武跳下马,很热络的和大家着招呼。
陈老伯上了年纪,可做不出这样潇洒的动作,只能慢腾腾的翻下马,还被陈武给扶了一把。
“师父,陈老伯,没想到你们会亲自过来一趟。”陈啟垣立刻明白陈老伯的意si,上前把陈武这个师父给认下了。
陈武看了陈啟垣两眼,才意的说道:“好!看上去还挺神的,不愧是我的徒弟,没被几头就吓到了。”
“不是几头,起码得上百头呢!”陈多福说了句,前晚那阵势,虽说他没跟着出去,但也吓的够呛。
陈武看了陈多福一眼,陈多福立刻冲他傻笑,有些懊恼的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该嘴。
岂料陈武上前就伸出手,摸了陈多福的肩膀脊椎的骨骼一下。
陈多福怔愣住了,瞪着眼睛看着陈武的动作。
陈武摸完陈多福的后,又去摸了陈大松的,陈大松为人警惕些,虽说陈武是陈啟垣认下的师父,但是在这人靠近时,肌肉还是忍不住紧绷了起来,像紧绷的弓铉,随时准备发箭。
陈武有些诧异,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夫,也有这般孔武有力的体和警惕心。
摸完筋骨后,他才说道:“你们兄弟三人,竟然都是练武的好苗子!这可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