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他下定决心,要把自己最大的隐秘告诉林筝。
只是他才开口,林筝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好奇的盯着他:“二哥,你看了那本宅斗大全和后宅心计了吗?可有意si了!原来后宅中的人,都有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不过,那些事离我们可远了,所以也就当闲书看看。”
陈啟垣脸纠结,最后才问道:“筝儿不喜那样的生活?”
“那当然啊!不过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其实也很容易开的。”林筝很睿智的冲他一笑:“那就是男人老老实实的只娶一个妻子!后只有一个人,那么又怎么会彼此斗个不停呢?你说是不是?”
宅斗的根本,就是为了争权,为了争男人,所以,看着宅斗是人之间的zhan争,其实这场zhan争的发起者,却是男人。
陈啟垣哑口无言,心神一漾,脱口说道:“筝儿,今后不管怎样,我都娶你一人为妻!”
这句话是一时嘴快说出来的,但是说出来之后,陈啟垣却觉得这本就是他心底最纯粹的想法,他热的盯着林筝,期待她同样的回应。
林筝小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含笑扫了陈啟垣一眼。
她之前说的话,难道他以为是随意说的?不就是等着陈啟垣说出这句话嘛!
林筝笑的一脸开心,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我记下了。”
眼看陈啟垣激动的将她拥入怀中,林筝眨了眨眼,忽然很想恶作剧一下,在他耳边着气,着他眸越发深幽了,忽然开口说道:“二哥,若是今后家里出现小妾什么的,我才不会杀她,要杀,也只会杀你呀!”
陈啟垣腔的旖旎心si,瞬间消散掉了。
他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面对林筝那双狡黠的眸子,他还能说什么呢?
“为夫觉得……娘子所言甚是!”
“嗯嗯!夫君认同就好!”
两人对视一笑,一抹愉悦悄然滋生。
一番科诨,陈啟垣又忘记和林筝坦白份的事了,眼看家中无事,再加上陈老伯擅自出现在林筝面前,让陈啟垣决定去寻陈老伯问话一番。
和林筝说了行踪后,陈啟垣就起去陈老伯家的酒铺了。
一jinru酒铺,他的脸就有些阴郁。
陈老伯此刻正喝着小酒,面前桌子上,摆着一小碟生米和一小碟凉拌猪耳朵。
脸上已染了酒气,眼眸有几分糊。
这副模样,若是旁人见了,必定认为他是醉了,但是陈啟垣却是知道,陈老伯是不可能醉的。
也不知道是他千杯不醉,还是警惕心极,不管他喝再多的酒,也从未误过事。
“我有些话想与你说。”陈啟垣语气颇为不善的说着,径直往店铺后面的门走去。
陈老伯仰头喝酒的动作一停,有些苦笑起来。
陈啟垣一过来,陈老伯就大致猜出原因了。
他起,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袖,慢腾腾的往后走去。
看到陈啟垣陈啟垣站在一颗茶树下,背对着他。
陈老伯立刻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子爷。”
陈啟垣未置可否,他一直盯着一朵盛开的茶,在微寒风中,茶却开的十分热烈,大朵大朵妍丽的卉,在树枝上盛放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你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对不对?”
陈啟垣突然转,犀利幽暗的眸子瞬间盯着陈老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令陈老伯躬着的体,再度卑躬了几分。
“子爷天资聪慧,老奴实不敢欺瞒子爷,只是当时事关重大,老奴不敢说的太仔细。”陈老伯一看陈啟垣面越发不善,他立刻讨好的说道:“如今时机适合,是该将实一一说给子爷听了。”
陈啟垣面阴郁的几分,刚才他只是诈一诈陈老伯,没想到他当真还有瞒着自己的事。
心沉了沉,他紧盯着陈老伯,等着听他的下文。
“昔只含糊告诉子爷,主子是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因为犯事被囚,家族也遭祸事,为了留存香火,这才命老奴将子爷带出来,藏匿在偏僻之。老奴出面和子爷相认时,主人命人送信过来,说那边况好转,可以让子爷知晓家中之事了,而今主子再度让人送信过来,说今年秋收之后,便算起事了,一旦起事,老奴便将送子爷回到主子边去。”
这一席话,听得陈啟垣眼皮直跳,他厉声反问:“起什么事?”
这些话听着,怎么像是乱臣贼子想要造反?
他心一惊,原本以为他的家族只是一个世家而已,犯罪之后,被皇帝所囚,而陈老伯说家族境好转,还以为皇帝肯大赦天下的缘故。
没想到却是这般……
陈老伯大致猜测到他的所si所想,脸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正说道:“子爷,老奴一直没有和你明确说明主子份,因此你有所误会,这不是你的错,而是老奴的错。”
“主子乃是陈三皇子!昔日陈先帝本是看好三皇子,要将皇位由三皇子继承,谁知三皇子代替天子巡视边疆军队时,先帝却意外亡,仓促之间,大皇子联合皇后家族的势力,稳住了京城,将先帝驾崩的消息隐瞒下来,一边秘密策划登基之事,一边则派人伪造圣旨,宣三皇子速速回京,三皇子不明所以,一lu奔赴京城,谁知才入京城,便掉进大皇子设下的陷阱中,从此后,三皇子被囚在行宫中,而家中的嫔妃子们,却被寻了理由赐死!”
陈老伯虎目圆瞪,眼底充了悲伤之,就连一直驼着的背也挺直起来,整个人锋利的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下一刻便要飞出夺人命般。
“大皇子此人脸厚心黑,因碍于声名,才不敢做下弑杀兄弟的事,然而,主子被囚多年,家中妻儿又皆死,这些年来,主子可谓是生不如死,若非想为妻儿报仇,只怕以主子的格,早已经自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