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林筝还有守宫痣,并且和陈啟垣彼此喜,贞娘都要胡si乱想些什么了。
然而在陈大松的面前,她是有些小自卑的,出于一种本能的谨慎,她虽然察觉到了,却只字不提。
而陈大松却不是一个心si极深的人,因此并没有察觉贞娘的小化。
直到这一日在饭桌上,贞娘无意中开口问道:“大松哥,之前啟垣说今年算砌屋子,连地基都选好了,大概什么时候动工呢?”
提及这件事,陈大松面沉了沉,继而说道:“今年不砌屋子了。”
“啊?”贞娘吃了一惊。
说实话,在吴家虽然百般不好,但是至少她总是有自己的屋子,如今虽然如愿的嫁给了陈大松,但是陈家这屋子……
从她嫁过来之后,还没有和陈大松亲热过的呢!
一来是她刚生产不久,二来也因为边上还有一个陈多福!
可偏偏要把陈多福赶出去的话,她是万万不能说的。
于是贞娘开始惦记起新屋子了。
这回听到陈大松说不砌新屋子了,贞娘就有些快沉不住气了。
不说贞娘,就连陈多福在知道后,也觉得惊讶极了,他放下碗筷,有些奇怪的看着大哥:“大哥,这是为什么啊?二哥不是说已经快攒好砌屋子的钱了吗?先前还说等农闲的时候,就开始请人动工了,再过不久,地里的活就少了,正是农闲的时候了。”
这话贞娘也想说,但是她不敢提,因此在陈多福说出后,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盯着陈大松,等他的回答。
“吃饭!这些不用你操心。”陈大松严厉的瞪了陈多福一眼。
陈多福委屈的撇嘴。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好不好?大哥和贞娘成亲了,可自家就一个屋子能够睡人,每天晚上睡觉,陈多福都恨不得跑去跟山子睡了。
因此,别说贞娘盼着砌屋子,陈多福也是盼着的。
再说了,这砌屋子的事,是早就商量好的,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又卦了。
陈多福还想问,但是陈大松显然是不算回答了。
贞娘看着这一幕,心猛地揪了起来,她是真的不明白,陈大松为什么会不想砌屋子。
等陈大松出门干活时,陈多福也跟着扛着一把锄头准备出门,结果被贞娘喊住了。
“多福。”
陈多福站住,回头看着贞娘。
“嫂子,怎么了?”
“多福,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你去镇上帮我把这些卖了换成钱。”贞娘朝他招手,示意他走过来。
贞娘的手中拿着一个帕子,里面着几样小小的首饰。
这些都是当她在吴家时,吴老头送给她的,被陈啟垣就救去时,她还不忘拿着带走了。
贞娘琢磨着,陈大松不肯砌屋子,那么肯定是家里缺钱的缘故。
于是贞娘决定将这些首饰换成银子,这些首饰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砌上几间普通的屋子,那是完全足够了的。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si?”陈多福看着那一首饰,有些傻眼了,没敢伸手去接。
“你拿着吧!”贞娘把首饰用帕子好,塞到陈多福的手上,这才说道:“我知道,家里没什么钱,如今我嫁给你哥,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要砌屋子的话,我自然也得出一份力。这些东西……反正我是不会再戴的了。”
贞娘对吴家并没有什么好感,带着这些东西出来,也不过是因为有钱好防而已。
何况这些东西也不方便在凤头沟戴,容易来他人的闲话。
“这个……”陈多福只觉得手里拿着的是一团火,烫手的很。只是嘴巴笨拙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底是认为大哥不砌屋子,并非因为钱的问题。
因为上回二哥明明给他们算了账,说好砌屋子的钱已经存的差不多了。
大哥现在不想砌屋子,没准是因为别的事。
只是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多福,你卖这些东西之前,可以问问啟垣,他现在住在县里,好像本事也挺高的,你找他问问,没准能卖个高价钱。”贞娘又说道,其实对于陈啟垣,她是很好奇的,不明白为什么陈啟垣一下子那么厉害了,然大半的,能够把她从吴家带了出来。
甚至能够让桂婆婆照顾她那么久。
看起来陈啟垣应该挺厉害的,那么砌屋子的钱应该也不算多难啊,可为什么陈啟垣就是不拿出钱来砌屋子呢?
贞娘想到陈啟垣和林筝住在镇上,而他们这么多人挤在凤头沟的一间屋子里,心气就有些不平来。
倒是她的话提醒了陈多福,陈多福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对啊!他不明白没关系,找二哥啊!
二哥那么聪明!何况大哥有什么事,就算不和自己说,也会和二哥说的。
想到这里,陈多福顾不得再说别的了,眼珠子转了转,干脆的说道:“那行,我现在就去镇上找二哥!”
贞娘看他往外头走去了,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她现在没办法和陈啟垣以及林筝他们斤斤计较,只要砌了屋子,她寻了机会和陈大松亲近亲近,两个人感好了,后面的那些话,她才能够说出口。
现在,就算有什么不的,她也只能忍着了。
还只是中午的时光,陈多福年轻脚程好,很快就到了镇上,径直进了陈家豆腐铺。
铺子里的豆腐等物,已经都卖光了,铺子里空的,并没有人在,陈多福只好掀开布帘,朝后走去。
果然,到了后,就看到陈啟垣在铲驴粪,而林筝在晒洗干净的豆腐的纱布。
两个人看到陈多福来了,也觉得有些意外。
“多福,这个时候你过来做什么?是家里有什么事吗?”林筝首先询问了。
陈啟垣也用询问的眼光看过去。
都不是外人,所以陈多福也没有想到隐瞒,他直接拿出贞娘给他的那东西,然后转述了贞娘让他做的事。
最后好奇的看着陈啟垣:“二哥,你说大哥这是怎么了?之前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想砌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