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就知道,如果还有谁能够影响陈大松的话,估计就是陈啟垣了。
她让陈多福去找陈啟垣,可不仅仅是为了卖那首饰而已!
她的目的,就是让陈啟垣说服陈大松,早日砌屋子!
现在显然是快达到了,贞娘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将自己的那首饰接了过去,子爱美,这些东西即使现在不方便戴,她也喜时不时看一眼。
陈啟垣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陈多福往外头找陈大松去了。
陈大松正弯着腰,在给辣椒除草,这个时节,辣椒已经长得挺高的了,陆续开结果。只是野草也长的茂盛,得时不时除草,省的这些野草把庄稼的肥料给抢走了。
“大哥。”陈啟垣开口叫了句。
陈大松回过头,普通平凡的脸上,有一双格外敛的眸子。
“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陈大松沉声问着。
他是知道陈啟垣上午要在豆腐铺做事,下午也是要努力练武的。
“我带了一些粮食和驴粪回来,另外店铺里的柴火也烧的差不多了。”陈啟垣随口说了句,然后才郑重的说道:“大哥,这次回来,是和你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动工砌屋子,砌屋子的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大松坚定的说道:“今年不砌屋子。”
“大哥。”陈啟垣正看着陈大松,诚恳的说道:“你若是真为我好,就该砌屋子,不然我怎么放心?”
因为陈多福在边,他没有把话完全说透,然而陈大松却明白了。
陈大松下意识握紧了手,一双眼睛越发幽深了。
陈多福听的莫名其妙,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然后觉得大哥和二哥之间,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真是够讨厌的!
每次都把他当孩子,什么都喜瞒着他!
哼,有本事你们瞒我一辈子啊!
陈多福撅嘴,不的轻哼着。
“大哥,你该知道,我不差钱。”陈啟垣静静的看着陈大松。
陈啟垣是没有多少钱,但是他所代表的份,却是不差钱的,只不过那些钱,明面上不好随意动用,否则他如何跟人解释他为什么一下子那么有钱了?
若是有心人的话,只怕会立刻挖出他的份了。
话说到这里,陈大松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了,他叹息一声,垂下眼睑:“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适宜动土,我明天就和村里的几个人说一下,让他们到时候过来帮忙干活。”
“好。”陈啟垣露出一抹笑容来,心底也松了口气。
略微si考后,又说道:“子就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砌大一些,到时候多福成亲也好用,再说了,等过几年,孩子们大了,地方小了也不好住,所以索一开始就留好空余的地方。”
“这样岂不是要喊很多人过来帮忙?嫂子刚坐完月子不久,又要带,怕不好煮那么多人的饭菜吧。”陈多福嚷嚷了起来,整张脸兴奋的不得了。
果然二哥一出马,大哥就肯砌屋子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不然大哥再执意下去,嫂子那幽怨的眼神,他可要扛不住了。
“笨!到时候喊几个婶子过来帮忙做饭就行了!”陈啟垣含笑敲了一下陈多福的脑袋。
陈多福揉着自己的脑袋傻笑。
他其实在说完之后,也反应过来了。
陈啟垣将准备好的银子递给陈大松,这些银子足够在凤头沟这种地方,砌一个像样的屋子出来了。
“以后我隔两三天就回来一次,带些粮食回来,顺便也帮帮忙。”陈啟垣笑着说道。
这回陈大松却拒绝了:“不用了,你事多,不用这样跑来跑去,家里的事,有我和多福就行!”
“大哥……”陈啟垣失笑:“其实也不耽误什么,你不要多想,我自己心里有数。”
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啟垣冲陈大松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陈多福老大不乐意了,撇嘴说道:“你们肯定又有事瞒着我!”
“那你就快点长大吧!”陈啟垣没有否认有事瞒着他,而是天然的用年龄来压他。
闹得陈多福然有气,也不知道怎么出了。
谁叫他年纪最小呢?
他哼唧了两声,索跑去找山子吐槽心的憋屈了。
陈多福走了,剩下的两人倒是更好说话了。
陈啟垣看着陈大松,正说道:“大哥,那件事你和多福别搀和进去,毕竟zhan场无,我不希望你们出什么意外。”
“谁说要去?”陈大松直接否认,但是他不擅说谎,所以眼神有些忽闪。
或许陈大松也知道自己可能不会说谎,于是忙岔开了话题:“你和林筝算什么时候办酒?”
提起这件事,陈啟垣不由得苦笑,自从林筝知道她将玉贞心法修炼到第三层,会对陈啟垣有好之后,就努力的修炼,并且也不肯轻易让陈啟垣近了,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弄得他原本的很多福利都没有了。
先前陈啟垣压制着自己,就是想在娶林筝之前,用她手臂上的守宫痣来证明她还是子之,并非陈家兄弟的共妻。
为了林筝的名声,他能忍,然而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林筝自然担心他会忍耐不住。
每每想到这里,陈啟垣总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憋屈感。
他含糊的说道:“总该等新屋子砌好之后,才能够考虑办酒的事。”
陈大松点点头,现在家里的子,的确不适合办酒。
这么一想,陈大松就开始期待起新屋子了。
他想,陈啟垣迟早是要走的,但是如果能够亲自看到他成亲,那么他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兄弟两个又说了一会话,陈大松就扛着锄头和陈啟垣一块回陈家了。
因为他算帮着陈啟垣搬柴火。
车上的粮食和驴粪都已经卸下去了,兄弟两个就开始往车上搬柴火,因为豆腐铺需要消耗不少柴火,所以一旦有空,陈大松就会领着陈多福去山里砍柴,然后堆在墙角阴干。
这一批柴火搬上去之后,陈大松就盘算着又该去山里砍柴了,毕竟等屋子动工,自家也要消耗不少柴火煮饭用。
贞娘抱着坐在门口,手里拿着拨浪鼓,不停的逗玩。
然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陈大松,他的五官虽然不如陈啟垣,但是整个人却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一举一动,都充了力量感,看得贞娘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股渴望,在心底蠢蠢动着。
盯着陈大松的目光,也越发的浓。
柴火搬上车之后,陈啟垣就冲陈大松和贞娘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