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深夜来人
作者:清逸      更新:2020-02-23 19:14      字数:2193

日子缓缓的过去几天,自从确认林筝就是忠义侯嫡后,元老爷对陈啟垣的功课,也就越发上心了。

此刻元老爷心里所想,和当陈老伯心里所想的,却是相差无几的。

元老爷不知道陈啟垣另有份,又看他和林筝之间感甚笃,于是希望他能够走科举,考取功名之后,也不是不可以娶忠义侯嫡的。

忠义侯虽然还挂着侯府的名头,但是事实上已经没了,待到下一代,便会由侯府降为伯府了,再传三代后,便会从朝廷中彻底消失。

届时由他亲自做媒,这一桩喜事便不会有所意外了。

对于元老爷的心si,陈啟垣猜到了部分,却也没有言明,而是越发努力刻苦读书,将元老爷布置的功课,一一完成。

短短几日的功夫,陈啟垣甚至隐隐有种突飞猛进的感觉,也越发觉得元老爷不愧是昔年的状元,且大学士高位多年,他的学识和经历,非一般人能及。

又过了两日,陈老伯主动寻了陈啟垣,这段时间陈啟垣需要费大量的时间在功课上,陈老伯对此也是十分赞同的,因此无事并不过来扰。

这次是他已经听到关于忠义侯嫡的事了,所以特意过来告诉陈啟垣,让他心里有个底。

待听完陈老伯所听到的东西,陈啟垣的眉头就直接皱在一起了,脸的郁愤怒。

竟然是那样!

一瞬间,陈啟垣的脑海中已经闪现不少阴谋手段和灰交易了。

而林筝,无疑就是那些人阴谋的针对者。

“忠义侯的继室乃是唐权臣王贺的庶,嫁给忠义侯后,一共生下一儿一,儿子便是如今的忠义侯世子,儿则夺了原配嫡的婚事,嫁给了忠威府的世子,两年前忠义侯夫人放出风声,说原配嫡不安于室,和侍卫私奔,并且死在外头,我仔细查了这条线,这才发现谣言是假,实际上忠义侯夫人让人找了一个市井泼皮,让那泼皮行掳走了原配嫡,远远的带走,且到了外头后,再让那泼皮悄悄的将原配嫡杀死,只是那泼皮爱财,最后生出将原配嫡卖进青的念头。”

陈老伯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后面的事,陈啟垣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所谓原配嫡,便是林筝,林筝当受辱,撞墙自尽未死,所幸得到大哥相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若非如此,她堂堂一个忠义侯嫡,竟然会死于这种家宅阴私中!

实在是让人愤怒!

想到林筝已经失忆,且不想重回忠义侯府,陈啟垣便吩咐陈老伯,让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林筝。

陈老伯自然口应下,又问道:“那泼皮如何置?”

陈啟垣一愣,随即说道:“你将那泼皮找到了?”

“已经派人盯着了。”

一瞬间,陈啟垣很想说让陈老伯将那泼皮杀死,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先别动他,如果安武侯世子真心疼爱他的表妹,愿意为他表妹出头,那么你再把那泼皮悄悄的转交给安武侯世子,任由他理。”

他出面的话,顶多悄悄的把人杀死,可若是安武侯世子肯出面的话,那么就能够把这件事闹大,最后洗清林筝上的污名,这对于林筝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会派人仔细盯紧了。”陈老伯恭敬的说道,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陈老伯走后不久,林筝就从阴影现,她望着间中陈啟垣的影,脸的为难纠结。

她知道,陈老伯必定去查了本尊的过往,可她不知道该不该主动了解这些。

一方面林筝觉得知己知彼,方能百zhan不殆,一方面又觉得她既然已经换了芯子,就不该再理会先前的那些事了。

可是,所谓人在江湖,不由己,她即使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林筝,可世间的事,又怎么能够随她的心意来?

踌躇了久,林筝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既然二哥不算告诉自己,那么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吧。

林筝如此阿q的想着,迫自己忘记这件事。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一天里,店铺的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

陈啟垣觉浅,听到后,立刻起。

“怎么了?”林筝刚睡着不久,糊糊的半睁着眼。

“不知道,你继续睡吧,我去外头看看就行。”

“哦,那你小心些。”林筝一听这话,便安然睡过去了。

陈啟垣悄悄的走出屋子,心里则想着会是谁在敲他的门。

从后走到前面的店铺,拍门的声音就越大了。

“来了。”陈啟垣赶紧说了一声,然后动手将门开。

门开时,就看到外头站着一个并不悉的人,人手中还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那个孩子大概两岁多,只是瘦的厉害,看上去可怜的很。

陈啟垣便当这人是走投无lu过来讨些吃食的,虽说半被人叫醒,难免有些不舒服,却也并没有发作,而是摆出温和的表,算施舍一些饭菜。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人一看到他,就急切的说道:“你是陈啟垣吧?你出事了!”

陈啟垣眼角一抽,目光顿时放亮了许多。

短暂的怔愣后,立刻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是陈石榴出事了?她怎么了?”

“你被你夫的厉害,现在只怕只剩下半条命了,她让我把你侄子抱过来,让你看在弟的份上,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人说完之后,将怀中的孩子往陈啟垣手中送去。

陈啟垣惊愕不已,却下意识伸手把孩子接了过去。

入手的感觉,却是令人难受的轻飘飘。

孩子并没有睡着,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有几分木然的感觉,他看着陈啟垣,眼底是陌生和胆怯。

和孩子的目光对视上,陈啟垣顿时心惊不已,疚感油然而生。

这孩子才小小年纪,正是天真不知事的时候,可他的目光却已然没有多少生机活泼,反而有种迟暮老人的行将就木,如何能不让人心惊?

陈啟垣万万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见自己的侄子,竟然是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