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啟垣立刻问郑大夫:“郑大夫,若是今后好好养,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那是自然。”郑大夫一句话,才总算令所有的人都安心了。
陈啟垣便立刻询问郑大夫该如何养的问题。
郑大夫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一番。
大意就是以招财现在的况,食补都是无用的,得配合药疗一起治疗才行,并且治疗的过程比较缓慢,不可能一日见效,诸如此类,陈啟垣以及大家都听的仔仔细细,一一记在心中。
事后,陈啟垣亲自送郑大夫离开,顺便从药铺拿回招财要用的药材。
陈大松坐在边,脸的自责和无奈,开始询问陈石榴嫁过去后,婆家发生的种种事。
陈石榴却神恍惚,恍若没听到陈大松的询问一样,只顾抱着招财哭泣着,生怕他真的下一刻就会夭折了。
林筝看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又想到先前陈石榴还不算和离,于是便劝道:“,你放心吧,等和离之后,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着,招财以后也会好起来的。”
听到敏感的‘和离’两个字,陈石榴才像是回过神来,神纠结的看着林筝。
“我……”
“,你再仔细想想!”林筝断陈石榴的话,心里很是无奈,原本以为她知道若是回到先前的环境中,招财可能随时夭折的话,就会算和离了,谁知道这样都无法让她下定决定离开那个渣男。
以夫为天的封建糟粕,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陈多福机灵些,虽然陈石榴和林筝的话都没有说透,但是他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好奇的问着:“难道不想和离?”
陈大松的脸陡然就了,目光严厉的盯着陈石榴看:“你当真不算和离?”
在兄弟们的质问下,陈石榴面惊惶起来,她垂着头,紧紧地抱着招财不说话。
可她这样的表现,无疑已经坐实了陈多福的猜测了。
陈多福和陈大松不可置信般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林筝。
他们觉得,林筝肯定知道陈石榴的想法。
林筝只得回以无奈的苦笑。
陈大松气的简直想摔凳子了!
他以为陈石榴挨了不敢告诉他们,是因为子得软弱的缘故,却没有想到她的子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了!
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和儿子都险些要死了,然还不肯和离,不肯离开那个男人!
一股闷气,在心里赌的人难受,却又不能悉数发作出来。
尽管年纪偏小,但是陈石榴出嫁时,陈多福也已经记事了,他记得这个是能干又温柔的,因此才能够得了镇上人家的眼,风风光光的嫁入镇上。
当然,这里的风光是对比出来的,以凤头沟这种地方的姑娘,能够嫁到镇子里去,就已经是一件风光的事了。
因此在陈多福的心中,自己的一定过的十分富足美好,因此夫怕他们过去秋风,他们也老老实实的没有去,就是怕影响自家妹在婆家的生活。
谁知道……
几年不见,再见的时候,竟然彼此都得陌生了。
沉默的气氛,像重压一样,压的陈石榴面惨白起来。
陈大松和陈多福还在等她的回答,陈石榴咬了咬唇,才忐忑不安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
言下之意,她还是依旧不想和离。
林筝听了这话,简直想抚额叹息了,再看陈大松和陈多福的脸,又是震惊又是愤怒还夹杂着一些无奈。
“啪!”陈大松终于气不过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摆在边的小桌子,震的桌子都抖动了起来。
他手劲大,又习武了一阵子,力道越发足了,在盛怒之下,那个原本就陈旧的桌子,竟然险些被直接拍散架了。
“把你留在那种人的手上,你迟早会被他死的,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你既然不想和离,那就做吧!”
相对来说脾气较好的陈大松,都被陈石榴逼得放出狠话了,可见真的是快被气死了。
陈石榴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陈大松,像是不认识了他一样。
“你……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我是你大哥!要么和离,要么你做我接你回娘家!”陈大松犯了脾气,硬的瞪着陈石榴。
陈多福也来帮腔:“,你就赶紧答应和离吧,大哥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林筝也明白他们的意si了,陈石榴现在脑筋转不过弯来,他们就只能用逼迫的方shi让她屈服了。
于是语重心长的劝道:“,如果大哥死了那个男人,大哥是要坐牢的啊!你忍心看着大哥坐牢?”
“不……”陈石榴被吓得直哆嗦,连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了。
正在僵持时,陈啟垣已经提着五六个药回来了。
他将其中一个药递给林筝,吩咐她把药熬好后,就喂给招财喝。
林筝自然点头答应了,却没有急着去厨,她得等着陈石榴的决定。
陈啟垣才回来,自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对陈大松他们说道:“我听到他现在在一家赌坊里,我们去把他揪出来揍一顿。”
“揍一顿哪里行?我决定杀死他了。”陈大松火气十足的低吼着。
他这是被陈石榴给气死的!
陈啟垣吃了一惊,没想到一向老实本份的大哥,然也有说出这种血十足的话来。
陈多福就忙把陈石榴的度说了下。
陈啟垣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直接找到那个男人,先揍他一顿,再让他写和离书就是了,他要是不写,那就一直揍到他写为止!有了和离书,石榴就和那人没关系了。”
一席话,听的林筝简直想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了!
陈大松是在逼迫陈石榴,而陈啟垣是直接先斩后奏!
简直腹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
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婚姻是否中止,人是没有多少权利的,关键是男人的选择,男人要休了你,你再不甘心,也只得拿着休书离开。
因此陈石榴怎么想,实在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