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伯将一些重要的事告诉陈啟垣之后,就大口的喝了一碗酒,着酒嗝大声嚷嚷着:“不行了,老头我有点醉了,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找你喝酒!”
“那你老悠着点回去。”陈啟垣送陈老伯出门。
陈老伯便形歪歪扭扭的走了,他的酒铺,离这儿不远,没走几步,就进了自家,倒头就睡了。
在他家的窗台前,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显然这黑影是在刺探陈老伯是否只是一个普通人。
看到陈老伯醉倒在上,不多时就起呼噜来,那人便离开了,继续蹲在陈记豆腐的暗,监视着陈记豆腐。
当陈啟垣和林筝没有任何异常的休息了,第二日又早早的起来做豆腐,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异常。
陈记豆腐开门做生意的时候,那蹲守一的人已经离开,回去给他的主子杨将军禀报结果了。
杨将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外貌普通,下巴上留着一些络腮胡,因为出军旅的缘故,他浑带着一股凛凛煞气,尤其是那一双眼,犀利异常。
他世普通,所有的军功,都是拿命去换来的,直到四十岁,才升到将军一职,因此很看世家出的柳颂不顺眼。
虽说柳颂进军营后,也是从小士兵做起,但是他的晋升速度,可比一般人快多了,因此让杨将军很嫉妒,认为他并非凭借真实本事,而是依靠他那安武侯世子的份才得到晋升的。
寒门跟世家,向来是有矛盾的,为这事,军营里就有不少怨言怨语,不过柳颂是有真本事的,每次军营大比,他的名次都很高,有好几次都夺了第一,而他的军功,也是实实的,因此杨将军也只能背地里嫉妒,一直想找到能够搬倒柳颂的机会。
而这一次秘密得到柳颂擅自离开军营的消息,就是他的杀手锏,只可惜,到底还是被柳颂逃开了。
杨将军的军队到了双牌镇之后,就驻扎在镇外平坦些的山脚下,然后派收下到搜查,名义上搜查匪,实际上搜查他派去跟踪柳颂的王雷。
那王雷也是他手下的一名悍将,出于和私,他都要把王雷的尸体找到。
监视陈记豆腐动静的属下进来禀报时,杨将军正一脸的阴沉,因为他派出去的士兵,几乎将周边山林都翻了一遍,却丝毫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王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只能确定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这双牌镇。
朝阳升起,绚丽的阳光洒在山林,只是因为军队的驻扎,扰了林间的鸟,四周并无多少鸟鸣之声,只有微风拂过,枝叶摇曳。
“并无异常?”杨将军的面越发阴沉了。
“是的,陈记豆腐的主人陈啟垣和林筝份干净,举止正常,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
杨将军却不信,冷着脸看了属下一眼,吩咐着:“继续去刺探,务必要将事查的清清楚楚!”
“是。”属下领命,继续前去执行杨将军的命令了。
这回比较顺利,他乔装成外地商人,和双牌镇民众闲聊时,终于得到一个大消息!
于是他匆匆忙忙的回去禀报杨将军。
“什么?你说端王世子在这偏僻的双牌镇?”得到这个消息,杨将军微微一愣。
他出平民,一直混迹在军营,对朝廷上的事,了解的并不多,但是由于他的对手柳颂就是安武侯世子,因此他也去了解了一些王府侯门之间的事。
端王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因为体孱弱,因此早几年就死了,听闻他留下一个五六岁大的儿子,但是那孩子毕竟太小了,因此在此之前杨将军不曾特意听过。
“这件事镇上的百姓都知道?”杨将军肃容,看向那探子手下,心底快速的转念着,如果双牌镇的人都知道了,那么没准十有**是假的。
那探子手下摇头,说道:“百姓应当不知道,属下在探查陈记豆腐时,发现唯一和他们有关系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一家酒铺的糟老头,时常过来找陈啟垣喝酒,他一人,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可另外一个则是导陈啟垣学问的,属下觉得优异,特意跟过去探查了下况,结果发现……那导陈啟垣学问的,竟然是前大学士元老爷!属下听闻元老爷辞官之后,将端王世子也一并带走了,因此猜测元老爷导的孩子是端王世子。”
“你并没有见过端王世子?”杨将军蹙眉,觉得这话的可信度似乎不那么高,像是他手下私自的猜测。
可他的手下却信誓旦旦的说道:“属下曾经奉命前往京城送信过,曾目睹过前大学士和端王,那孩子虽然不曾见过,可那孩子和端王有几分相似,再说了,若非端王世子,又怎么会让元老爷带在边导?”
“可你说元老爷还导陈啟垣?陈啟垣不过一介乡下农夫,又怎么会入了元老爷的青眼?”
“这……”
属下哑口无言了,讷讷了一会,立刻反应过来,敛容说道:“属下这就去查探清楚!”
“嗯。”杨将军轻声应着,看着属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他的心底,却开始推敲起来。
时光缓缓逝,转眼间又已经到傍晚了,上百人上山搜查,却依旧没有寻到王雷的尸和下。
夕阳似血,一抹霞光笼在山林之巅,映照着这方天地,如梦如幻般美丽。
杨将军不是文人,目睹这样的霞光,也没有诗兴大发,反而绪渐渐暴躁起来。
他的心腹手下明白杨将军的心,踌躇了一会后,才硬着头皮说道:“杨将军,久久寻不到王雷的下,若是他已经死了,并且被暴尸荒野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已经入豺的腹中了。”
“嗯?”杨将军翛然转头,盯着手下,不怒自威。
手下束着手,微微垂头,以表威慑臣服。
过了好一会儿,杨将军才压抑着怒意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明天再寻一天,若是还寻不到,我进镇会一会那陈记豆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