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松早在两个孩子的病稳定的差不多时,就回了一趟凤头沟,在家中住了两日,和陈多福一起忙着抢收地里的庄稼,这段时间秋高气,正是晒谷晒豆子的好时候,等再过一段时间,连不断的秋雨到来的话,庄稼没有及时采收的话,可就麻烦了。
待招财的风寒好了后,家里能采收的豆子玉米已经差不多忙活好了,地里只剩下一些红薯需要挖,不过这个不急,还可以再等一小段时间,因此陈大松依旧让陈多福去镇上,跟着陈啟垣习武。
山子也在那段时间回到家中,帮着家里人抢收庄稼,不过山子家里人手多,事也很快就忙完了,等和陈多福一块儿去镇上时,还专门上山,带了一麻袋的皂荚和一些山里的野果子给林筝。
陈多福给林筝带的,则是一罐蜂蜜,这是这段时间,他和山子一块儿去山里弄到的,山子得到的蜂蜜需要卖了换钱给家里过日子,陈多福则给贞娘留一些,剩下的,都带来给林筝了。
时隔一年,再吃到这种无污染的天然蜂蜜,林筝的心也随着甜甜的蜜,好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逼近,陈啟垣对陈多福和山子加大了训练量,每天除了必要的事外,全部在习武,这种紧张的氛围,让陈多福和山子很激动,可心底又有些奇怪。
陈啟垣给他们分派了水的任务,陈记豆腐的吃水用水,全部由他们负责,眼看水缸里的水快空了,陈多福和山子便自觉的拿起扁担着空水桶,往外头的水井走去。
“多福,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啟垣哥和林筝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山子犹豫了好久,才把心底话问了出来。
他心敏感,早就察觉了,只是一直不好说出口。
陈多福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就算他神经大条,可也察觉不对劲了,只是想不到是为什么而已,他猜测着:“难道是因为之前招财生病了,所以他们心比较暴躁不安?”
山子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理由?
再说了,和招财,都早已经好了,陈啟垣和林筝的不对劲,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陈多福看着他,索说道:“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山子摇头,他要是知道,就不会问陈多福了。
可陈多福都不知道,除非他们亲口问陈啟垣和林筝才知道去了。
于是两人都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反正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习武,早日追上陈啟垣的步伐,或许当他们有实力的那天,陈啟垣便会毫无顾忌的将他的烦恼说给他们听了。
抱着这个念头,两人习武时,越发认真刻苦了。
这日下午空闲的时候,陈啟垣让陈多福和山子留在店铺里习武,自己则带着林筝,往富贵街的新店铺走去。
忙活了好几个月,新店铺已经完全修建好了,子里的水井,因为一段时间的沉淀,水质清澈,出来一喝,清甜清甜的,用来做豆腐的话,口感肯定会很好。
站在崭新的屋檐下,林筝抬头望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不错,正是秋高气的好时候,蓝天白云,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了。
两人默默地将所有的屋全部看了一遍,心中无限感慨。
如果两人都没有那复杂的世,那么此刻的心必定是激动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能够在镇上拥有一间店铺,这可是很值得人欣喜的,可是,如今这份欣喜却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携手缓步慢行着,林筝仰头望天,然后吐出一口臆间的浊气,看向边的陈啟垣,说道:“二哥,关于我的世,也是时候告诉大哥他们了,哪天我们一起回一趟凤头沟吧。”
陈啟垣沉默的点了点头,神很凝重。
等林筝跟着柳颂离开后,他也该和陈老伯秘密回到陈去了,这几日,陈老伯陆续将陈那边的消息传给他,陈的形势已经很严峻了,他的父王磨砺数十年,如今便是磨dao霍霍时,那边早已经让陈老伯立刻将他带去陈,可陈啟垣因为林筝的缘故,一直迟迟没有动,没有目送林筝离开,他是不愿提早结束两人的相。
气氛有些凝重,林筝故意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说道:“如果大哥知道这间店铺写的是他的名字,肯定会很高兴。”
陈啟垣却露出一抹苦笑来,他并不认为大哥会高兴,不过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够为大哥他们做的事了。
“嗯。”不过陈啟垣还是点了点头,附和林筝的说法。他的心底,也希望大哥能够感到高兴。
店铺并不大,两人很快就转完了,离开店铺后,两人便顺着富贵街,慢慢的闲逛着。
林筝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近两年了,头一年她呆在凤头沟,第二年便一直住在双牌镇,这两个地方的轮廓,早已经烙印进她的心底了,曾几何时,她以为她会一辈子在这里生活,边陪的则是陈家三兄弟。
想到来乍到时,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陈家三兄弟的共妻,林筝就忍不住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她得感谢陈家三兄弟,感谢他们的善和淳朴。
否则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和亲密。
富贵街一如既往的热闹,lu边的店铺中,有不少人在选着东西,看穿着扮,应当大多是附近村过来的人。
林筝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今天正是双牌镇赶集的日子,因此街上的人会格外的多一些。
lu过王娘子家的粮油店时,林筝远远的看到王娘子在柜台中忙着算账收钱,算盘拨动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站在店铺外边,都能够听到。而店小二则帮着ke人油和称粮食,一派生意兴隆的模样。
眼看王娘子不得闲,林筝便没算上前招呼。
离开富贵街后,两人并没有立刻回陈记豆腐去,而是算去西牌坊街也转转,得浮生半日闲,共辰美景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