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在胭脂铺买了几样适合自己的胭脂水粉后,就出了胭脂铺,继续在在街上闲逛,忽然林筝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她,心底微微诧异,循着感应,往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那跟踪之人的上,在极为显目的地方,挂着一块雕着飞鹤的竹牌,再看那人上所穿的服,乃是一青布。
青鹤使!
林筝的眼睛微微瞪大,随即露出喜悦之。
分别已有数日,林筝的心中十分想念陈啟垣,陈啟垣也曾答应会随时把自己的况告诉林筝,而传递消息的,是属于暗卫中的一个分支——青鹤使,这些人是专门负责收集消息和传递信息的。
林筝心中一时十分激动,目光转着,霎那间就看上前面不远有一家成铺,心中便是一动。
因为柳颂给她置办的服不多,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再置办几件,于是林筝便进了那家成铺,和掌柜的闲聊几句,知道林筝的需求和喜好后,很有眼力的掌柜的就拿出几适合林筝的裳来,林筝心中早在等着了,当即便借口试服,进了成铺的后面,有婢抱着服,想林筝去厢试服,不过林筝借口想去一趟茅,寻婢问了茅的方向,婢想跟着去伺候,但是林筝不让,林筝离开婢的视线后,一lu往茅的方向走去,却又趁人不备时,来到一偏僻的拐角。
不多时,有一个穿普通青布衫、腰挂雕鹤竹牌的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警惕的环视四周后,见无人注意这边,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极快的递给林筝,将信给了林筝后,他便转就走,仿佛和林筝并无瓜葛一样。
林筝看向手中信封的目光,格外的温柔惆怅,最后化为一声暗叹。
这里是别人的店铺,人来人往的,看信不方便,即使林筝恨不得立刻知道信中写着的是什么容,可也只能按捺住心的渴望,将信贴收好,只等时,再看信中的容。
回到厢后,林筝随意试了裳,觉得还不错,虽然是没有量制作的成,但是林筝的材很标准,因此服也很贴合适,李媃也在旁边评价了几句,说服和质地和绣工,虽然不算是上品的,但是闲暇时在家中穿还是不错的,盛赞了林筝目光好,而柳颂则只有一个字,买!
买了一成后,几人又逛了几家店铺,可林筝已经没了最的兴致了,心里头又惦记着信中的容,于是就借口有些累了,柳颂当即问她是想在洛水城住一天ke栈,还是回大船中的船舱中休息。
林筝本能的想节省钱,下意识就说回大船中休息。
柳颂自是以她的意见为意见,李媃在一旁咬了咬唇,有些为难的看了林筝一眼,见她神si困倦,自己都看了好几眼,都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又看林筝跟着柳颂便要往渡口走去了,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忙拉着林筝的手臂,小声说道:“林,船中烧火不便,煮饭烧水都是麻烦事,既然靠岸到了洛水城,那么就该在这里住一晚ke栈,好生泡个热水澡才好呢。”
林筝听了李媃的话后,才有些恍然大悟。
在船上烧热水,的确不方便,再加上天气寒冷,因此她也没有每日洗澡,只是拿一盆热水随意擦了下,她在双牌镇住了一段时间,没有富家小那般讲究,因此还不觉得这是苦恼的事,可李媃却早已经忍耐不住了,现在她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
可是如果林筝回船舱休息,那么她自然也要跟着回去,这才让李媃大着胆子劝林筝留下。
林筝反应过来后,明白李媃的意si了,并且被李媃的话的也有些蠢蠢动了。
对于人来说,保持体干净几乎是天生的本能。
于是林筝当即改口,问柳颂可不可以在ke栈住一晚。
方才李媃劝林筝留下的话,声音虽然很低,但是柳颂的耳力却不错,早已经听的一清二楚了,也深以为然。
现在见林筝改了主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一行人当即决定在洛水城歇息了一日。
找了渡口附近最好的ke栈住下后,林筝就借口说自己疲累的想进屋休息,待吃完饭时,再来叫她。
进屋,林筝便小心的关上门,环视了四周一圈,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怀中贴放着的信纸,因为放了一些时间了,信纸上都沾上她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体香了。
拆开信,就看到里面有一张白纸,被折叠的很小心,没有展开信纸之前,只能看到纸背晕染透的墨痕。从墨痕中就可以看出,这字写的不赖。
按捺住心的激动,林筝将信纸展开,露出里面的容来,单单看了前面几个字,她的脸颊就忍不住羞红了几分。
筝儿,见信如面,想你。
那两个想你的字上,仿佛藏着千言万语一样,最后只化为那简单的两个字。
林筝的心快跳了几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显然心很不错,她平息下激动的绪,继续往下看去。
信并不长,因为是在途中仓促写成的,除了开头那想你二字,其余都是叙说自己一lu的见闻,以及叮嘱林筝要小心照顾自己体等诸般事。
信的末尾,则让林筝给他回信,将写好的信放在中,待无人时,青鹤使就会过来将信取走。
林筝来来回回将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觉得缓解了相si之,她左右环视着,这间间乃是ke栈最好的,不但摆设致,东西也很齐全,窗边摆着一张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四宝。
林筝心中喜,连忙拿着一块墨条,加了水之后,就在砚台上碾磨起来,不多时,墨和水融合,在砚台微凹的地方聚集起来,化为浓墨。
林筝执笔,微微si索一番后,便稳健的笔了,她也同陈啟垣一般,稍稍诉说想念之词后,就说了下自己一lu所见所闻以及所si,最后转为对陈啟垣的关心,希望他能够保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