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王氏气愤的五官都扭曲形了,一张美脸,瞬间丑陋了几分,她抬手,重重的击在茶几上,发泄着心中的不,那力道震的摆在茶几上面的牡丹枝的茶碗都震了震,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好算计啊!”王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信纸,嘴角上,扯出一个令人寒碜的狞笑来。
王氏的妈张嬷嬷站在一旁,看着王氏气成这样,不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她上前一步,伸长了脖子,斜着眼,试图看清楚那信纸上写着什么,竟然能够让一向镇定自若的主母给气成这样。
王氏注意到张嬷嬷的举动,对于这个妈,她一向是很信任的,当即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张嬷嬷看。
张嬷嬷接过,看的第一眼,就被那信纸上的字给惊骇住了。
张嬷嬷没有多少文化水平,仅仅懂得识字而已,但是她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妈,见识比寻常人自然要多,所谓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张嬷嬷不懂书法,却也知道字的好歹。
这信纸上的字,就是很好的字,并且笔锋犀利,暗藏dao戈,迎面而来,就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再看信纸上的容,张嬷嬷就不倒吸一口冷气,后背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这封信,是柳颂写来的。
张嬷嬷立刻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王氏。
王氏脸铁青,抿直了嘴角,想来是被气的不轻。
“夫人,这……”张嬷嬷担心的开口,但是看着王氏的脸,她后面的话,就不太敢说出口了。
柳颂的这封信,摆明就是威胁!
并且这威胁还特别直白,人家压根不玩藏着掖着的那一!直接告诉你,我就是在威胁你,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后果自负!
好一个后果自负!
信纸一共三张,第一张是柳颂写的那些威胁话,第二张是泼皮的证词,第三张却是前大学士元老爷写的亲笔信!
这三张纸的份量,很重。
尽管张嬷嬷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这回她家夫人肯定要被威胁到了。
因为柳颂一出手,就手段雷厉风行,让人压根没有还击之力。
“是我小看他们了。”王氏阴沉着脸,浑散发出低气压,除了张嬷嬷勉能够适应外,其他服侍的小丫鬟们个个苍白着一张脸,怕的浑颤栗了。
王氏猛地深呼吸一口气,仰首直视前方,冷声说道:“张嬷嬷,你下去准备,明日随我一同去接那小贱人回府!等她回府后,看我怎么折磨死她!”
张嬷嬷早猜到王氏要屈服的,也知道王氏虽然屈服了,但是心里肯定不舒服的很,暗地里叹息一声,张嬷嬷应着:“夫人,我这就去准备。”
张嬷嬷离开后,王氏怒气难消,视线环顾一圈,最后在某个低垂着头,装鹌鹑的小丫鬟上。
“拿我鞭子来!”
“是!”机灵的大丫鬟应着,立刻拿了一条细长的鞭子过来,恭敬的屈膝双手奉给王氏。
而被王氏视线锁定的那个小丫鬟,则瞬间面惨白,害怕的差点连心跳都停止了。
不多时,间中便响起抽鞭子和小丫鬟惨叫、哭泣的声音来。
一lu车马疲倦,因而才戌时,林筝等人就准备安歇了。
云霞、云清等四个丫鬟,乃是柳颂安排给林筝的贴丫鬟,原本应该分为两班,轮上的,不过林筝不喜有他人睡在自己的间里,再者不管是睡在脚踏板上,还是睡在窄小的榻上,在这个寒冷的时节,都是又冷又不舒服的,因此林筝就免了丫鬟上这个规定。
胡嬷嬷对此很不,担心林筝半醒来要如厕或者喝茶,边没人不方便,不过架不住林筝执拗,胡嬷嬷虽然不,也只能暂且随她了,暗地里却决定等回到忠义侯府后,要把该有的规矩,都一一捡起来。
侯门贵该有的,她的姑娘自然也该要有!
胡嬷嬷心里的算,林筝自然是不知的,此刻她正躺在上,阖上双眼,算美美的睡一觉了,不过她心底还记挂着一些事。
在通州时,林筝并未等到青鹤使送信来。
自从在双牌镇分别后,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林筝却只和陈啟垣通了一封信。
两地相隔数千里,这种长距离,也让林筝的心渐渐有些不踏实起来。
即使在前世那种交通发达时,异地恋都是很难维持的,何况在如今这种交通极其不便利的古时!
心中有事,林筝入睡的就没那么快,躺在上翻辗转之际,忽然听到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
是练家子发出来的声音!
林筝瞬间睁开双眼,眼中一派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林筝起,掀开被子,悄无声息的拿着挂在旁边架上的披风裹着体。
林筝修炼了陈老伯给她的《玉贞心法》,这门心法主要是提升她的力,壮体的,如今已经修炼到第二层,即将突破第三层了,因此她对敌的实力或许不高,但是自保和探查的本领却是有的。
“主子,属下青鹤使和蝶魅前来拜见。”
门外,传来一道极其低沉的声音,这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但是说话的人功深,传到林筝的耳中,字字清晰。
林筝眼中迸射出一股喜意来,她才在心中想着青鹤使何时送信来,转眼人便已到。
而那同行的蝶魅,就是陈老伯安在京城中的主持者了。
听名字,应当是一个人。
林筝心中暗忖着,开口说道:“进来吧。”
门被悄悄的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随即门又被关的严严实实了。
之前林筝躺在上听到声音时,因为不确定是否是青鹤使,因而只是披上披风等待着来人,并未点燃灯盏。
此刻她为了免巡逻的侍卫察觉不对劲,想了想之后,最后决定只拿出一颗明珠来。
鸽子蛋大小的明珠一拿出来,就立刻散发出莹莹的光亮来,照亮了这布置美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