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林筝是真心不善红的,可进宫为嘉贵妃拜寿,岂能没有亲自准备的礼物?因此林筝就让边的几个丫鬟赶制了一对荷出来。
若是她亲手制作,那才是真正的污了嘉贵妃的眼睛呢!
当然了,嘉贵妃这么说,只是找个由头训斥她一顿,顺便毁一毁她的闺誉。
为侯府大小,她自然不用靠红过日子,可时人婚嫁是讲究方针线的,嘉贵妃亲自开口训斥林筝针线不佳,那么就是针线不佳!
难道谁敢说嘉贵妃说错了不成?
只是,这点训斥对于林筝来说,只能算得上不痛不痒,再加上她快速甩锅,传扬出去后,顶多再收割一批同心!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si?”赵一走,王氏就怒火直窜了,压都压不住。
林筝脸无辜的看着她,故作不解的问着:“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生母没有早逝?”
王氏气结!
林筝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指着她的,但是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
“贱人!你再在外人面前胡说,我就要你好看!”愤愤的,王氏只能厉荏的威胁一番。
林筝不为所动,目光渐渐得认真起来:“怎么?我当真是胡说?这些年你是如何对我的,你难道心里没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是你忘记了就能够当做不存在的吗?三年前,我可是差点被你杀死了呢!王氏,你记住,你欠我一条命!你想怎么还?用你的?还是林玉的?或者你那宝贝儿子林晖的?”
林筝一面轻声说着,一面逼近王氏,脸上的表明明很平静,但是王氏却从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阴冷的杀气。
林筝的气势压了王氏一头,王氏被逼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呼吸得急促起来。
“你……你休想!”提到王氏在乎的人,王氏瞬间爆发出怒气来,她猛地伸手去推林筝,想把林筝推到地上去,谁知她却像是推在一根铁柱上一般,对方丝毫不动,反而自己被这股力给激的倒退了几步,踉跄间差点倒在地上,还是张嬷嬷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林筝神轻松,哂笑以对,淡看王氏狈的一面。
回府后,几经交手,再加上王氏边的傲霜等人都是她的人,因而早已经将王氏的底牌摸的差不多了。
“夫人、大小,老夫人说了,让你们即刻去安宁见她!”老夫人边的丫鬟一看王氏和林筝之间的气氛紧张的能让人无法呼吸,生怕她们下一秒就翻脸离开了,赶紧开口说出老夫人交代的话。
这句话,瞬间缓和了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老夫人不管事,可老夫人的份、地位摆在那里。
时人极重孝道,不管是王氏还是林筝,都不能明知道老夫人有请,却直接忽视的。
因而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恨意的眼神,一前一后往安宁的方向走去。
安宁中,老夫人在王氏和林筝进门的前一刻,知晓了方才厅中发生的事。
“混账!”老夫人气的大骂,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多年没有表的脸,此刻也布了怒气,唬的丫鬟们大气不敢出声,秦嬷嬷的神,也添了几许郑重。
老夫人只骂了混账二字,看似没有点名道姓,然而秦嬷嬷作为老夫人的边人,自然知道老夫人骂的是王氏。
秦嬷嬷细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王氏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老夫人不管事,王氏便是这忠义侯府的第一人,没谁敢给她下绊子,因而算得上顺风顺水,许多手段,看似厉害,实则是小意si,只是因为对手太弱罢了。
而今重新归来的大小褪去以往的青涩、怯弱,才一出手,就逼的王氏自乱阵脚了。
安逸久了,怎比得上携恨而归的人!
“她这是要报复!她这是要乱家!”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发出砰砰的响声。
秦嬷嬷垂眸,没有吭声。
这句话骂的是林筝,可但凡有心的人,都不能说林筝不该恨王氏,林筝离家的那三年,铁定吃了不少苦,若没有安武侯世子柳颂撑腰,只怕不死在外头,也永远回不来了。
“老夫人,夫人和大小来了。”这时,前去传话的丫鬟先一步走进来禀报。
“晾着!”老夫人气火还没有消,自然没有好脾气,是怒气的两个字,唬的小丫鬟脸发白,立刻前去安排王氏和林筝坐在小厅中等着。
虽然老夫人说晾着,可炭盆、茶水、点心还是要准备妥当的。
王氏和林筝都以为一进来就会立刻见到老夫人,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仗势,林筝微微沉si,便想明白了,不以为然,安静恬淡的坐着喝茶吃点心,悠然自得的度,就仿若在自家小一样。
王氏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只觉气的肝疼。
和林筝不同的是,今天真是王氏最倒霉的一天了!
早上在忠威府被晾着!下午在安武侯府被晾着!如今在安宁又被晾着!
可输人不输阵,王氏拿出最好的养气功夫,也开始若无其事般的喝茶、吃点心。
别说,下午在安武侯府枯坐许久,慕氏又特意恶心她,拿劣茶招待,她一口茶水都没有吃的,而今真有些渴了。
厅中,丫鬟们束手噤声,主子互不理睬,气氛诡异的沉默僵凝着。
另外一间屋子,老夫人气火未消,恨恨的骂了一句:“都是孽障!”后,索闭眼,转动着佛珠,嘴中默念着一段经文,希望用经文佛法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她岂能不怒?忠义侯府的名声是越来越差了,可忠义侯府的名声每差一分,都是在老夫人的心中刺了一dao!
如今早已经伤痕累累了。
默念了一段经文后,老夫人终于平复了愤怒的绪,开口说道:“此刻那边如何?”
“老夫人,夫人和大小并未再起争执了。”秦嬷嬷亲自回复着,走到老夫人的边,作势扶她起来。
她知道,老夫人已经准备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