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们到底是哪个地方的?”
“听说子爷跟你们一块儿长大的?”
“子爷小时候是咋样的?你们怕不怕他啊?”
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话,即使陈多福也招架不住了,何况他也不是傻的,一看大家问话都和陈啟垣沾点边,陈多福想到听来的那些说书容,就决定不接着和他们说话了。
“好浓的粥香啊!操练了这么久,你们饿不饿啊?我们兄弟几个都饿了。”陈多福笑着换了个话题,又问他们吃饭有什么讲究不。
这时,一直沉默言的陈大松也开口了:“吃粥去。”
他们这么一提,大家从八卦的兴奋中清醒了过来,纷纷觉得肚皮有些饿。
能不饿么?大清早起来,又操练了这么久,肚皮早空了!
于是一群人一呼啦的裹挟着陈大松等人往他们的小营地走去。
“有啥子讲究不讲究呢!你们既然跟着我们队操练,那就在我们队吃饭呗!和我们的百户长朱虎说下就成!”
那人才说着,朱虎就走了过来,他长相平凡,材不高,但是长得十分壮实,有种虎背熊腰的味道,皮肤黑中透着红光,额头鼻梁上还挂着汗珠。
“你们dao法不错。”朱虎言简意赅般的夸了句,然后主动带着陈大松三人去他们所在的营地吃饭去了。
自始至终,陈啟垣都站在一边,没机会露面。
陈老伯眼底带笑,呵呵的看着陈啟垣,说道:“子爷,我们也回去吃早饭吧。”
陈啟垣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绷着脸,维持着冷峻状。
他确实没有想到,才短短的时间,陈大松他们然就在军营中混的如鱼得水了。
原本他还算让陈大松他们在军营中感受一下,然后再策划一场小规模的zhan斗,等陈大松他们亲眼见识到zhan场的可怕后,再顺理成章的送他们回唐。
只是,如今这般……陈啟垣蹙眉,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大松三人混在朱虎的队伍里吃过早饭后,朱虎手底下的人就开始各行其是了,有的接替巡逻的人巡逻,有的开始到附近捡柴火挖野菜等,就算有闲暇的,那也是继续在空地上三三两两的对招,没几个会咧咧的坐下休息。
陈大松他们才操练完,又刚吃了东西,想了想,决定跟着一小队人马去附近挖野菜。
已经是三月间,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地里的庄稼也才刚刚撒了种子下去,离发芽长大还有很久去了,可漫天遍野却有不少野菜冒了出来。
陈大松他们都是乡下出的,对各种野菜都悉的很,压根不用人,手脚麻利的比大多数人都快,不多时三个人就挖了一篮子的野菜了。
一面干活,一面和同行的人说话,陈多福是自来的话痨,很快就融入进去,不多时就彼此称呼兄弟起来,陈大松虽然沉默言,可也是好相的人,山子的格和陈多福大体是相似的,只是没陈多福这样自来,一起操练、一起吃过后、现在又一起挖野菜,这些时间足够让山子对大家悉起来,于是这回不仅仅只有陈多福一个人和大家说话,陈大松和山子也渐渐开口了。
只是,但凡对方问起和陈啟垣相关的,他们三人都默契的不回答,并且迅速的转移了话题,这么一两回后,大家也发现了,渐渐地不再提和陈啟垣有关的事。
“我们中午就吃这些野菜吗?”陈多福一面挖野菜,一面问边的人。
“是啊,我们不缺粮食,但是缺菜啊!这个时节,别说我们这些行军zhan的人,就算是寻常百姓,家里也是没几个菜吃的。我们的伙食也有要求,有zhan事时,那就是几个干粮饼子解决了,没zhan事的时候,还能够折腾一下饭菜吃。这几天看样子不会zhan,今天中午我们就煮饭吃。”
和陈多福相的最好的,就是这会儿在他边的这人,这人和陈多福格类似,都是开朗外向的人,年龄也相当,所以很谈的来。
“都说zhan苦的很,看来是真的。”陈多福自言自语的说着,关于zhan的事,他都是道听途说的,这会儿才是第一回真正站在军营中,不过短短一个上午的体验,感觉还是可以的。
“嘿,这才哪到哪啊!我们烈焰军粮食多的很!不怕饿肚子!不然饿着肚子zhan,那才是苦!你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吧?”那人拿眼睛去瞧陈多福,黑溜溜的眼珠子一个劲的转着,在他看来,和子爷一起长大的人,怎么也不会饿肚子的。
岂料陈多福苦着一张脸说道:“哪里能不知道呢?我们那儿穷的很!一年到头吃不饱几回饭!”
饿肚子的滋味,估计整个凤头沟的人都是知道的!地少土薄,再加上偏僻贫穷,地里的那点出息,上缴粮税之后,仅仅能吃几口饭,吊着命罢了。
那人听了这话,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子爷不是住在你们家吗?”
陈多福正想反驳说怎么不可能,听到子爷三个字后,脸上的表僵住了,瞬间有几分滑稽。
陈多福抿了抿嘴,笑了下,缓和了面上的表:“那军营里除了野菜,还有别的吃么?比如肉啊!”
那人算是明白了,别看陈多福一副自来的样子,可人家口风紧的很呢!
他眼睛转了转,从善如的接下陈多福新抛出来的话题:“在这儿就别想了!在水城那会儿,隔几天倒还能够捞上一口肉吃!”
陈多福一听没肉吃,眼中的光彩都黯了几分。
整天操练的话,很消耗体力的,没有肉吃,人就没多少力气。
看出陈多福的失望,又想起肉的香甜可口,那人吞了吞口水,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吃,要是好运气到猎物了,也是有的吃的。像百夫长他们,不要操练时,就能够到附近找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