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林筝,陈多福有些晃神,已经快小半年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不过陈多福看到陈啟垣和陈大松也有些晃神,就立刻拉回了心si,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下去。
“后来心里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只是当连听都听不懂,自然也学不会,可是陈这边不同啊,咱们凤头沟也算是挨着陈了,只要不是相隔太远的地方,说的话差不多都能够听得懂,这听得懂就好了嘛,把舌头该卷的卷一卷,该平的平一平,也就学会人家的腔了。”
陈多福语说的很快,还来了兴致的给大家说了几句不同腔的话,逗的大家脸的乐呵。
山子说道:“你这话倒是不错,只是我也听得懂,但是却说不好。”
陈大松也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跟山子一样。
因为地域问题,他们上陈后,没在这方面吃亏,但是却也不能像陈多福这样,说的跟当地人一样好。
有时候往往还骗过当地人,不会把他们当作外地人来欺骗。
陈啟垣笑着说道:“看来这的确是多福你的一门长了,就连我在这陈待了一段时日,话也不能说的你这样好。”
陈多福被夸了之后,有些不好意si的咧嘴笑着。
不过他还是有些谦虚的说道:“这也要我听得懂才行,才能够跟着学,要是到我听不懂的,那也就抓瞎了。”
提起听不懂,大家又想起当林筝刚到他们家时的况了。
陈大松垂眸沉默着,大部分面庞隐在暗淡的光线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和绪。
陈多福有些不安的瞟了他一眼。
说实话,他也是最近才隐隐察觉到以前的某些事,或许它有些不对劲。
在陈多福这种一根筋的脑袋中,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努力做事赚钱,至于感,那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卖钱?
后来贞娘张罗着给他找媳,陈多福还不乐意,觉得一个人挺自在的,没必要寻个媳来,再者当时他也算到陈这边来帮陈啟垣,就更加没成亲的念头了。
陈大松的绪表露的并不明显,也只有相的陈多福和陈啟垣隐约感觉到了,山子就没这方面的顾虑,直接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林筝现在怎么样了。”
林筝比陈多福大,自然也比山子大,因此他都是很乖的喊林筝。
陈多福就向陈啟垣看去,在他看来,陈啟垣应该是知道林筝的消息。
陈啟垣说道:“她现在很好,前些日子还给我寄了一匣子的书。都是很有用的,闲暇时,我会认真研读一下。”
那几本书,但凡懂书的人都该知道,它的价值有多大,可不管是陈大松还是陈多福以及山子,他们都是不太懂这方面的,能识得几个常见的字,已经算不错的了。
果然,一提到书,陈多福三人都不怎么吭声了。
陈啟垣岂能不知道这点?他干脆正了脸,换了话题:“、多福还有山子,这几们注意点,再过几日,或许要开zhan了。”
这话一出,帐篷里的气氛瞬间严肃了起来。
那些小绪什么的,也早就被丢到后脑勺去了。
zhan争要开始了!
陈多福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到底是没有上过zhan场的,哪怕听过说书先生说书、也听徐三十他们说过zhan场上的一些况,可到底心中是有些不安的。
将军百zhan死,壮士十年归。
这句诗,是陈多福都背的很的。
“二哥,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厉害着呢。”陈多福拍了拍膛,语气激昂,实则是在暗暗的给自己气。
陈大松神坚毅、沉稳的看着陈啟垣,话没多说,却度鲜明。
至于山子,他和陈多福一样,既期待,又害怕。
陈啟垣对上兄弟们诚挚的目光,莞尔一笑,目光却显得深邃了几分。
他面上虽然带着笑意,语气却很严肃:“这两日,即将有两千援军前来,待援军修整一日,我们就要攻城了。关于攻城的事,我之前也多少和你们说过。攻城zhan,几乎是所有zhan争中,siang率最高的。通常来说,攻城方,需要多对方数倍的兵力,才能够攻下城池,可如今我们的兵力、哪怕是加上援军,也没有达到对方的数倍。因而这一zhan的siang率,可想而知。”
帐篷的气氛随着陈啟垣的话,越发沉重了。
陈多福忍不住扭头看了边的陈大松和山子一眼,见他们神未,依旧是一脸的坚毅,他也定了定心。
既然决定过来帮陈啟垣,他们就已经做好zhan死沙场的准备了!
这么想着,陈多福面上也带出一些绪了,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味道。
陈啟垣忍不住咳了一下,觉得自己或许没有把话说清楚,于是继续说道:“不过,我要和你们说的,不是要你们如何厮杀,而是要你们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的命。听从军令的拨,到时,我会让朱虎的队伍押后,待城墙破开后,再杀进去。”
陈多福傻眼了,万万没想到陈啟垣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大松也绷着脸说道:“说好了一视同仁,你不必特意为了我们……”
陈啟垣断陈大松的话,正说道:“每一场zhan争,都有先锋和后续部队,而先锋往往是选择拥有经验的老兵为上,因为他们在接敌一瞬时,最能做出正确反应,能够给敌人当头一棒。你们是新兵,从未上过zhan场,让你们头阵,几乎就是让你们送死了。”
“可是,朱虎的队伍不算新兵……”陈大松试着辩驳。
陈啟垣不容拒绝的说道:“我选定的先锋队伍,比朱虎的队伍更有攻城经验。”
话说到这里,陈大松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你们放心,这一次的攻城zhan,先锋部队并非都是白白消耗的,我已经有了作zhan计划,若没有意外,这一次肯定会以最小的代价,赢得这场zhan争的。”
陈啟垣的语气很笃定,说明他已经心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