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紧绷着脸,此zhan损失多少,他岂能不知?然而此时也不是计较损失的时候。
他抬眼看了一下坐着的人,冷声质问:“为何直到敌人冲进营地中,放火烧粮了,才有人发现?为何诸位竟如此无能?”
雷震声音紧绷着,犀利的眼眸透露出阵阵杀意。
被他目光扫视到的人,纷纷垂下眼睑,不敢对视。
“将军……他们趁袭,又用粗布裹了马蹄……行踪太过迅捷,我们实在是……有失防备了。”顶着巨大的压力,副将只好替自己人辩驳了几句。
雷震冷哼一声,对副将的解释不置可否。
“此事,必有不寻常之,你们仔细想想,为何他们能够这么顺利的找到我们的营地?并且还能够准的烧了粮食和兵器?”雷震屈指敲击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仿佛像是敲击在众将领心上一样,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压力。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阵,还是毫无si绪,这次袭,令他们措手不及。
距离坪洲府不远一座稍显平坦的山丘,同样驻扎着五千人马的兵力,这是李长岩的军队,在水城外得了大将军韩律的命令,点齐了兵马、备齐了粮草兵器后,李长岩就领兵出发了,一lu急行军,终于快抵达坪洲府了。
李长岩的军队,已经就地扎营,士兵们轮休息了。不过斥候还需要将附近数里的况探查清楚,以防万一。
这时,其中一名斥候发现西边有冲天火光亮起。
在深中,这么巨大的冲天火光,必定是不同寻常的。
斥候发觉不对劲之后,立刻返回,将此事禀报给李长岩。
李长岩走到山丘之上,眺望着西边的方向,果然看到有火光冲天,仔细辨别了一下地点后,脸渐渐有些不好起来。
以这冲天的火光来看,要么是火烧营地,要么就是森林着火了,可如今才刚四月中旬,空气湿润,山中不易着火,再者……
李长岩眼睛微眯,神越发慎重了。
那个位置,距离坪洲府北门的方向比较近,那么必然不可能是陈啟垣的军队,若是火烧营地,那么雷家军……
李长岩冷声命令道:“传令下去,急行军!”
“是!”
不多时,李长岩的军队就拔营,准备连赶往火光冲天之地。
坪洲府周边有一座小镇,因为镇子小,无甚特之,就连ke栈,都只有一间小ke栈,镇上的人们,更是人数稀少,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陈zhan已经延续了几个月之久,不管是陈王还是昭明王都在自己占据的地盘中,大肆的招兵买马,弄的民不聊生。
林筝一lu从唐京城赶往陈,日兼程,终于在四月中旬时,赶到这座小镇了。
听闻昭明王的次子陈啟垣攻占了坪洲府,陈王派雷家军前去夺回城池,另外大将军韩律也派了李长岩领兵前去帮忙。
至于具体的zhan况,自然难以得知。
已深,因为急着赶lu,林筝体疲倦,然而却清醒的难以入。
她推开陈旧的木门,站在木质的走廊上,眺望着坪洲府的方向,陈啟垣就在那里!
二月时,她经过辛苦繁复的配方试验,终于找到大批量制作肥皂的法子了,紧接着便采gou原材料、组织人手进行生产肥皂。
除了普通用来洗服的肥皂外,她还寻有名的大夫开了药方,制作了几款药皂,另外还配了几款昂贵的香皂,作为高档商品,专供贵人们使用。
上有安武侯府帮着庇,下有巨商万家帮着推广,肥皂推出后,不过三天,就传的京城人士人人知晓,并且热衷于gou买。
只因为林筝给普通肥皂的定价,甚至还低于市面上的胰子价钱!
物美价钱的商品,向来是消费者的最爱。
价钱虽然不高,可林筝还是赚了的,因为肥皂可以大批量生产,生产成本就低于胰子,再者,药皂和香皂的价钱还是很高的,主要的利润,都在这两样商品中。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林筝一清理账册,忽然发觉自己快成为小富婆了,有了钱之后,林筝一面继续投入生产、一面派人gou买粮食。
这几年唐算得上泰民安,市面上粮食的价钱稳定,货物动也多。
到三月时,林筝已经秘密gou买了不少粮食,组织了一批人手,乔装成粮商,一lu往陈走去。
实际上,自从陈zhan之后,就已经有不少胆大的粮商开始运粮到挨着陈的唐边境,等待着好时机将粮食高价卖出。
因此林筝的队伍,夹杂在人群中,并不人注目。
林筝决定离开唐,前往陈,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蓄意谋划,若非肥皂销售火暴,给她带来巨额的利润,那么这个计划就还要再搁浅一段时间。
忠义侯府的事,她已经理的差不多了。
王氏自顾不暇,老夫人再度闭门度日,至于林筝,完全可以脱离这个桎梏,天高任鸟飞。
于是在做足了准备后,林筝就换上男装,跟随粮商队伍,准备前往陈了。
临走前,林筝si索再三,还是决定和柳颂见一面。
她离京之后,少说再次回来也是数月之后的事了,时间跨度太长,无法用生病来掩饰,还需要外部力量庇一二。
这外部力量,不二人选就是柳颂了。
和柳颂见面后,林筝决定坦诚的说出陈啟垣的真实份,并且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柳颂听闻之后,只冷笑一声,说道:“我早已经猜到他份不简单了!有密报传信,说陈昭明王篡位,并且有二子存活,大子名陈子毅,二子名陈啟垣。当时我得到消息后,还奢望过只是同名罢了。”
林筝闻言,只能缄默。
柳颂看着缄默的林筝,渐渐无奈起来。
罢了,谁自己当没有足够的力量住筝儿表妹,才让她被王氏那贱人所害,到凤头沟那等贫瘠之地,若非如此,筝儿表妹又岂会同陈啟垣那等人扯上关系?
平心而论,陈啟垣除了出不好外,别的勉可以接受。
只是……
zhan争一起,胜负难说,胜了,自然万事大吉,若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