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开始登墙了!”有人忽然大喊起来,这话起阵阵动。
“什么?快准备热油!铁刺!绝对不能让人登上墙来!”周睿大吼一声,随着他的动作,额头、鼻梁上的汗珠被甩而下。
“是!”兵卒亦大声回应着,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烧开的热油和铁刺。
热油早已经在角备着,这个不适合远攻,都是等敌军开始从云梯登墙时,再顺着云梯的方向一锅泼下去,保准瞬间就能够闻到皮肉焦香的味道!
铁刺是一块大铁板,上方有操控的铁链,下方有无数锋利的铁刺,待敌军登墙时,将铁刺从云梯砸下去,人都会被铁刺给贯穿,也是一个阻挡敌军登墙的大杀器。
一时间,敌军上来多少人便死了多少人,尸体如下锅的饺子,从半空中掉下去,有的掉在夯实的地上,有的掉在城河中。
城河底下,也布置了不少锋利的木刺,哪怕人没死,从半空砸下去,体也会被木刺刺穿。
血味、焦臭味、烟火味,在空气中弥漫着,鲜活的生命不停的被夺去,局势越发紧张。
哪怕攻城不易,许威猛依旧不停的派人登墙杀进去,又命冲车狠砸城门。
冲车的冲撞力很是巨大,寻常的木门和土夯的城墙,能够被轻易的砸开,好在坪洲府的城防建设都很不错,陈啟垣进城之后,又命人修缮了一番,南城门虽然没有封死,但是在里面也有不少巨木横着,加固城门,并且巨木的后方,还有一辆格外狰狞的刺dao车,一旦敌军冲破了城门,地下的士兵便将刺dao车推上前去,锋利的刺dao,足以将试图冲进来的敌军阻挡在外。
局势紧张时,周守贞和黄贵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前来支援,许威猛和李长岩将全部兵力合拢,全力进攻南门,其余三座城门,只需要留下基本的防守人马即可。
有了周守贞和黄贵的支援,城墙上的压力骤然轻了不少。
这两人出烈焰军,都是弓马娴之辈,借着城墙作为掩体,躲在后方飞快的弯弓射箭,每一箭,都务必夺走一人的命。
然而小兵易杀,许威猛和李长岩却难以杀死,先不说两人的边都聚集着亲兵保,这两人手矫健,箭术奇绝,上的盔甲,也都是难得之物,防守能力极。
“许将军,我们需要加快攻城,否则拖的越久,我们损失越大!”李长岩看着不断从城墙下掉下来的兵卒,眼睛微红,作为攻城一方,看到此景,他压力很大。
许威猛面容紧绷,他何尝不想立刻将城池攻破!
然而这陈啟垣着实难!
许威猛用力的瞪着眼睛,盯着搭着云梯的位置,忽然对边人说道:“掩我,我亲自登上墙去收割陈啟垣的脑袋!”
“将军!”围在许威猛上的副将亲兵立即一惊,下意识想劝许威猛。
许威猛抬手,威严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是主将,听我的!”
李长岩立刻豪万丈的说道:“好!许将军,我来掩你!”
“嗯。”许威猛点点头,递给李长岩一个信任的眼神,然后从一名亲兵手上拿过一个登墙的抓钩,抓钩一般是适合袭用的,能够悄无声息的登上城墙。
然而许威猛却考虑的很周到,一旦他从云梯登墙上去,肯定会遭到阻击,那么人在半空中该如何?自然是利用抓钩飞快的攀登上去!
有李长岩和一众亲兵的弓箭压制,许威猛选定的位置受到攻击的压力就减轻了不少,许威猛快马奔驰而去,也没有跳下马背,而是直接从马背上一跃,直接跳到云梯上,一旦他上了云梯,就像擅长攀登的猴子一样,形十分的灵活。
“不好!许威猛登墙了!”
周睿大惊失,没想到许威猛当真是一个猛人,为主将,竟然以犯险,亲自登墙!
“泼热油!”周睿大吼一声。
然而兵卒却被李长岩的弓箭压制的不敢冒头,并且热油先前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此刻烧热还需时间。兵卒只能焦虑万分的说道:“暂时没有热油了!”
陈啟垣当机立断的吩咐:“泼油,点火!”
“对!”周睿立刻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也知道这个时候只靠兵卒是不行的,他冲边的何飞大吼一声:“给我盾牌!掩我过去!”
何飞跟了他很长的时间,两人很默契,一听就知道周睿想做什么,立即大声应着:“好!”
随即他从墙边拿出一个很大的盾牌递给周睿,又命边的弓箭手快速反击,试图将对方的弓箭火力压制下去。
周睿是自己要求守南门的,为的就是想多杀敌多立功,此刻虽然陈啟垣、周守贞、黄贵等人都在,可周睿却不能光指望他们的。
锋利的箭矢不停的撞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道震的周睿手臂发酸。
他小心谨慎的移动着,另外一只手上提着一桶冷油,眼底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短短的时间,许威猛已经快登上墙了!
周睿立即顾不得其他,冒头猛地将手中的油朝许威猛的上泼去。
许威猛早有准备,立即一甩手中的抓钩,人已经借着抓钩的力道弹跳到一边,开了周睿的泼油攻击,只有少许油沾在上。
许威猛原本以为是热油,此刻一看是冷油,立即唇一笑,笑意残酷。
周睿一看许威猛开了,心中也着急,立即命人再来油来,然而依靠抓钩的许威猛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鱼,不停的移动着,不管是泼油还是射箭,都很难到他上。
“剪断抓钩的绳子!”周睿咬牙吩咐着。
抓钩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一旦守城的将绳子剪断,那么底下的人就会掉下去。
此时,许威猛离周睿的距离不远,自然听到他的吩咐了,眼底冒着凌然的杀意,他用脚尖踩在城墙上借力,瞬间又回到云梯上了,等城墙上的兵卒将抓钩的绳子剪断后,他却猿臂一伸,即将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