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哪怕对你笑一下都需要保持警惕。
这种关系就叫做仇人!
南烟有点不高兴秦薄桓单独撇下她来见夏相思,就隔着门里门外他还不让她进去。
他前脚刚进去关好门,隔壁病房便来了一群医生查房,她听到有个医生提示主治医生下一个病房是1602的夏小姐。
夏小姐?
她对这个称呼多熟悉啊?
一大群一声紧跟着进来,南烟仔细听着看看夏相思的的什么病,结果却听医生一副语重心长的劝导。
“夏小姐,你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年纪轻轻的就想着轻生,即使遇到了什么困难以后也是可以慢慢解决的嘛,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们医院的治疗,等养好了身体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南烟才听了个开头,简直就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说她会轻生?”
瞪大了眼珠子,她嗓音不敢相信般,扭头看向秦薄桓。
在她的认知力,没有人比夏相思更惜命的!他费尽心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轻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秦薄桓上前揽着她的腰,轻轻点了了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即使亲眼所见,南烟也绝不会相信,除非有什么阴谋和算计!
“你们是患者的亲属吧?”医生问道,南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劈头盖脸的一声训斥,“这我可得说说你们了,作为亲眷,你们应该好好劝导患者配合治疗,平常要给予更多的关心和陪伴,这样对患者的身心健康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那个……”
南烟摸了摸走自己的脸,怀疑这医生吐沫翻飞的莫不是关心过头了吧?
“怎么了?我告诉你们,好在病人这次送来的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不然真就追悔莫及了!”
南烟听的直火大!
“秦薄桓!”
她一句话都插不上,医生愤慨激昂的教训她呢!
“烟烟不生气,我马上就让他们滚蛋!”秦薄桓伸手捂着她的耳朵,俯身轻笑了下,“我帮你捂着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了~”
南烟撅着嘴角哼了哼,第一次听他骂脏话觉得听新鲜。
“这位先生,作为病患家属你们应该尊重医生!”
一生气的吹胡子瞪眼!
南烟气的一嗓子吼过去,“尊重也是相互的!”
这是气着她了!
“谁告诉你我是她家属了?来病房里探病的就一定就是家属吗?我承认了吗?”
南烟掰开秦薄桓的手,脚步一寸一寸逼近医生,留这长胡子像个老学究,身后跟着一群挂着实习生牌子的大白褂,他肯定是平常批评人批评惯了!
“你不是来探病的?”
医生疑惑。
“呵!”南烟猛地眯起眼睛冷冷看向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来探病的?笑话!”
“仇人谈什么病!我是来看他死没死的!”
看他气的胡子一上一下,南烟猛地伸手拽了一把!
他批评她,她拔他一个白胡子,两清了!
“你这小丫头!”
医生疼的捂着下巴,气的说不出话,几乎要晕厥过去,旁边有实习生赶紧扶住他,南烟招手让门口站了很久的保镖进来。
秦薄桓一出声他们就如从从天而降一般,神奇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你呀,就是太调皮了~”南烟得意的扬眉拍了拍手,秦薄桓就忍俊不禁的笑起来,瞧她的小模样真真是调皮捣蛋坏了!
“我就拔了他一跟胡子!就一根!”
她比划了下,就看刚才他那胡子不顺眼了,她可不赞同秦薄桓说她太皮的话,至少医生可以不用滚蛋了!
“我知道,我的烟烟最善良了,好不好?”
秦薄桓轻笑道,他知道她的用意,保镖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终于清净了,就可以办正事了!
南烟推推他,看了眼床上一直不吭声装虚弱的夏相思,然后有撅着嘴回瞪了一眼秦薄桓!
有后账还没算呢!
“怎么了?”
秦薄桓被她眼神看的愣了下,随后笑道。
小姑娘的眼神,有怨气,怎么像是他瞒着他做了设么事一般?
南烟先不跟他计较,这人背着她来看别的女人就是不对!
“回去再给你算!”
哼哼唧唧口齿不清,瞥了她一眼,南烟抱着冷眼走向病床。
“让苏小姐失望了,我还好好的活着!”
夏相思想起身,但身体太虚起来不来,脸色更白了几分。
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当这是惹人怜爱!
南烟可激不起半点同情和怜悯,反倒心中恨的厉害!
“你能不好吗?”冷冷抿着唇瓣,她暗自咬了咬牙根克制情绪,嗓音清冷而缓慢的笑了下,“自杀的时间把握的那么准,你现在当然能获得好好的了!”
“关起来的滋味不好受吧?”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相思,南烟眼神轻蔑带着浓浓的嘲讽,视线似有若无的瞟了眼秦薄桓,她缓缓低下身子,嗓音散漫的笑,“不如让我猜猜秦薄桓把你关在哪了?”
“我想应该是个废弃的工厂或是角楼吧,那地方的环境可不是你养尊处优能受的了的,每天有人看守着想跑却不敢跑得滋味不好受吧?”
当初她和秦墨衍就被关在那样的地方,而且有秦薄桓的势力在,她断然不敢跑!
因为那人一旦生气起来,她只会失去的更多!
比如夏氏集团,比如现在费尽心思的得到的生活!
夏相思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坐在茶几前的男人,他手里把玩着保镖刚送进来的一只橘子,旁边还放着一瓶酸奶和一小盒蛋糕。
一眼察觉出端倪,她勾唇,笑容苍白,“苏南烟,秦薄桓就在那里,你为什么不敢大声说话?”
她在可以压低声音不让男人听见。
看来,他们之间也并不想表现的那般亲密无间。
“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牢不可破!”
手腕上撕裂的疼痛让她脸色猛地扭曲起来,瞬间如同一条毒蛇般眼神阴森森的盯着她!
看似不经意,南烟冷笑着死死扣住她受伤的那只手,大概是伤口被撕开了,白色的绑绷带渐渐染浸了鲜红的血色,掌心传来湿滑的触感……
“这感觉好不好?”她漫声轻笑,眯着眼,神色冷然,“你对自己都下的了这么狠的手,我再帮一帮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