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我在乎的
“小泱,药不给我?”宁棠问。
“不给。”卫泱答,“谁知我把药交给你以后,你回去记不记得擦。还是我每日亲自盯着你擦才放心。”
宁棠原是要与卫泱分辩几句,问在卫泱眼中,他有那么不讲信用吗?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卫泱这提议不错。
倘若他的伤需要擦三天药,那他就能连着三天借上药的便利与卫泱亲近,何乐而不为呢。
“那咱们说好了。”
卫泱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宁棠问。
“不过,你这手腕上的伤我可不白治。”
“你就是个狐狸,从来都不肯吃亏的。”宁棠笑道。
“你才知道?”
宁棠哪辩的过卫泱,只得乖乖服软,“说吧,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明儿我想去一趟御马监。”
宁棠犹豫,若是旁的事他必定一口就答应了。
可这件事,得容他斟酌斟酌。
“宁棠?”
“才出了那样的事,我不想你勉强自己,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去看看小灰。”
只是去看看马吗?
“那我陪你去,只是这天气,也不知雨明儿能不能停。”
“是啊,要不是因为今日下雨,我这会儿就想你陪我过去。”
“就那么喜欢小灰?”
卫泱是喜欢小灰,但更想亲自去御马监了解一下有关御马监突现鼠患的事。
她答应卫漓,也答应了自己,三日之内,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我喜欢小灰喜欢的不得了。”
“可我却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瞧你病恹恹的样子,分明是在逞强。”
“哪有,我好着呢。”卫泱立马应道,生怕宁棠反悔。
卫泱需要宁棠配合她,叫宁棠装作陪她去御马监相马或教她骑马的样子。
否则,她这不常出现在御马监的人,突然常常往御马监跑,很容易会打草惊蛇。
总要师出有名,才不会招人怀疑。
见卫泱坚持,宁棠哪里忍心叫卫泱失望。
答应明日一定会陪卫泱去御马监走一趟。
眼见目的达成,卫泱松了口气,又笑盈盈的问宁棠,“昨儿,你有好好的送映汐回府吧?”
“你交代的事,我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
“你没借机欺负映汐?”
“我哪敢欺负她,她被你就吓得够呛,路上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说从未见过你那样。”
是啊,卫泱也没料到她突然会在众人面前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你也被我吓着了吧?”
“吓倒是没吓着,就是心疼。”宁棠红着脸说,尽管这话听起来有些肉麻,但他心里的确就是这个感觉。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卫泱也毫不掩饰对宁棠的感激,“你昨儿还特意叫徐郎中来开解我,真是难为你了。”
可不是挺难为他的。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待见徐紫川那个人。
但是,“我知道你很听徐郎中的话,所以才托他代我好好安抚你。”
宁棠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明显的醋意。
卫泱却没太听出来,“我一向是从善如流。”
“既然你肯那么听徐郎中的话,为什么就不能也那么听我的话。”
“可以呀。”卫泱笑答,“下辈子吧。”
下辈子?不行!
小泱你可知,我就想要你的这辈子。
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究竟肯不肯对我百依百顺。
为你,我甘愿做个惧内的夫君。
宁棠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与卫泱说,却难以启齿。
在宁棠看来,卫泱还小呢。
等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卫泱满十四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自己的心意原原本本的向卫泱表明。
“对了,你昨日不是说沈姑娘搬来你这儿住了吗?怎么没见她。”
奇怪,宁棠竟然会主动问及沈识珺,难道宁棠对识珺……不能吧。
其实,卫泱原本是打算请沈识珺一同过来热闹热闹的。
可她知道,沈识珺不爱热闹,更不善言辞。
只怕他们这厢聊的热火朝天,沈识珺那厢无法融入进来,会觉得自己好像受到冷落似的。
因此,才没冒然喊沈识珺过来。
卫泱原本还盘算着,要探探宁棠的口风。
打探一下宁棠对沈识珺究竟有没有好感。
这下好了,宁棠竟自己主动提起了沈识珺,那她就不客气的顺势问下去了。
“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问起识珺了?莫不是你想见她?”
“随口一问罢了。”宁棠答,一脸的坦荡,似乎并未察觉卫泱是在试探他。
闻言,卫泱多少有些失望,却不肯死心,便用更加直白的话来试探宁棠,“我还以为有人春心萌动了。”
是春心萌动了,却不是对沈氏,而是对你呀。
不过话说回来,“小泱,你这些词儿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你甭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一定是偷偷的没看什么好书,你就不怕我向姨母告状去?”
“你去告吧,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我看过,又怎么知道我看的不是好书?”
“狐狸,真是只狐狸。”
“我是狐狸,你就是小白兔了?”
“好,我败给你了还不成。”
“算你聪明。”卫泱笑笑,“作为对你识时务的奖赏,我命人去把识珺叫来,咱们一块儿说说话吧。”
“不必了。”
“怎么就不必了,方才明明是你先问起识珺的。”
“我不都说了,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我与沈氏素无交情,她人又文静,我与她之间没什么话说。你若把人叫来,我不自在,她只怕更不自在。”
闻言,卫泱立马出言反驳,“没话说?我看未必。昨儿在御马监,我见你俩在跑马场上有说有笑,你还对识珺的骑术赞不绝口呢。”
“不错,沈氏的骑术在女子中的确算是拔尖的。”
“你很欣赏识珺?”
“是。”宁棠大方承认。
一听这话,卫泱忽然觉得宁棠与沈识珺的事可能有点儿谱,哪里知道宁棠并不是欣赏沈识珺这个人,只是单纯的欣赏沈识珺的骑术而已。
“你大概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宁棠问。
“昨儿你与徐郎中赛马,映汐和识珺各站一边,识珺笃定你会赢,竟然肯拿安南将军留给她的玉花骢做赌注,与映汐来打赌。”
“沈姑娘很有眼光。”宁棠轻描淡写的说。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关心其他人对那场比赛输赢的预测,他在乎的只有,“小泱你呢,你觉得若无中途的意外,我与徐郎中谁会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