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要打架的节奏
宁棠数落的没错,她就是惯爱护着徐紫川。
无论徐紫川是对是错,她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徐紫川那边。
爱一个人不是本该如此吗?
她就是护短,不怕人说。
不过……宁棠好像真的生气了。
卫泱心里清楚,宁棠并不只是气她一味的袒护徐紫川,也是因为心疼她。
她本想说几句什么哄哄宁棠,却怕宁棠听不进去,再弄巧成拙。
卫泱寻思着,便抬起手来,将自己的手心轻轻的覆在宁棠的手背上,算是无声的道歉。
宁棠一怔,立刻反手握住了卫泱的手。
在静默了半晌之后,宁棠才又开口,“小泱,我真想带你离开这儿,离开这个皇宫。”
卫渲之前曾与她说过,想把她送出皇宫,眼下宁棠又跟她说,想把她带出皇宫。
与他至亲至近的两个人,竟怀着同样的想法。
看来这个皇宫,真真不是个好地方。
其实,卫泱也想走。
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皇宫根本就不是可以让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但她走不开啊。
她与这皇宫和皇宫里的人之间有太多的牵绊。
至今她还找不到一个彻底斩断这些牵绊,离开皇宫的理由。
“宁棠,这事儿的原委我渲皇兄并不知情,你千万不要向我渲皇兄透露。”
“我知道。”
“还有我澜皇兄和漓皇弟那边……”
宁棠轻轻的捏了捏卫泱的手,“你什么都不要想,只安心养伤就是。”
卫泱点头,便没再多交代什么。
在一段冗长的沉默之后,卫泱率先开了口,“你饿不饿?我叫膳房给你准备些吃食送来吧。”
“我不饿。”宁棠答,“你歇着吧,我走了。”
“正是用午膳的时辰,你要走去哪儿?不行,你必须留在我这儿……”
没等卫泱把话说完,宁棠就起身将卫泱按回去躺下。
“你好好将养身子,便是对我最大的好。”宁棠说完,在仔细的替卫泱掖好被子之后,便转身离去。
见宁棠从寝殿内出来了,忍冬略显慌张的冲宁棠一礼。
“徐郎中眼下何在?”宁棠问。
“回宁将军,徐郎中为照料长公主,昨晚一夜都没合眼,这会儿应在屋里睡着呢。”忍冬答。
“那等徐郎中睡醒以后,你代我给他传个话,叫他午后到崇武馆来见我一面。”宁棠撂下这句,就大步离去,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留给忍冬。
忍冬心下慌乱,一脸的不知所措。
……
卫泱本来没打算睡的,大概是之前与宁棠说了太多话累着了,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习惯了一觉醒来就能见到徐紫川的脸,一睁眼见徐紫川没在身边,卫泱难免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徐郎中还在睡吗?”卫泱问了守在床前的忍冬一句。
“奴…奴婢不知。”
卫泱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可在听了忍冬的话以后,就立刻醒过神来。
“徐郎中怎么了?”
忍冬嗫嚅着不敢答。
卫泱气急,作势要下地,“我找他去。”
忍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主子,徐郎中眼下不在福熙宫里,人是被…被宁将军叫去了崇武馆。”
是宁棠把徐紫川叫走的?
有什么话不能在福熙宫里说,非要出去说?
还是去崇武馆。
这分明,分明就是要打架的节奏啊!
宁棠气盛冲动也就罢了,慧黠如徐紫川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场鸿门宴。
徐紫川竟然应约去了?
卫泱知道徐紫川功夫不差,但宁棠可是威震北关的威虏将军。
若要单挑,整个大夏国上下,应该也没有几个人能打过宁棠。
两人一旦真的打起了,徐紫川肯定会吃亏。
若只是点到为止还好,可要是宁棠对徐紫川动了真格的……
想到这儿,卫泱哪还坐的住,不顾忍冬的阻拦,就起身下了地。
“快去准备软轿来。”
“主子,赵公公和小顺都悄悄跟过去了,您纵使不信小顺,总信的过赵公公吧。依奴婢所见,应该不能出什么事。”
卫泱信的过赵兴,也信的过小顺,却信不过宁棠和徐紫川的臭脾气。
这俩人平日里不显,实际上却都争强好胜的恨。
倘若两人真动起手来,除非其中一方认输,否则……卫泱都不敢再往下想。
“徐郎中走了有多久?”
“回主子,快一个时辰了。”
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等她赶到,连黄花菜都凉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
“忍冬,你若是要看着我急死,就只管拦着我。”
“要不奴婢代主子去一趟?”
“别代我去,你陪我去。”卫泱说着就要亲自去取她的斗篷,奈何脚下绵软无力,还没走出去几步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忍冬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这厢,忍冬正预备再劝卫泱三思,就听见有人进了屋。
这个脚步声……是徐郎中!
徐郎中回来了!
“不是嘱咐过你这两日都要卧床休养,怎么下地了?”徐紫川问,神色如常,并不像才打过架的样子。
卫泱疑惑,难道是她自己脑补太多了?
“你先下去吧。”卫泱与忍冬吩咐。
忍冬得令,立刻退身出去了。
“你过来。”卫泱冲徐紫川说,脸色不太好看。
徐紫川走上前。
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徐紫川几遍之后,卫泱才问:“身上没受伤吗?”
“受伤?”
“你不是去跟宁棠打架了吗?”
“是打了一架。”徐紫川答,“可你为什么会觉得挨打受伤的人是我?”
什么?徐紫川的意思是他把宁棠给打了?
这怎么可能。
“宁棠被你打伤了?”
“我哪有那本事,只是勉强没吃亏而已。”徐紫川说。
闻言,卫泱好歹松了口气,但气却没消。
“为什么打架?”
“不为什么。”
“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打架,你俩是三岁还是五岁?”
“只是切磋而已。”
切磋?胡说!
心不虚怎么不敢看她的眼?
“除了打架以外,宁棠一定还与你说了什么吧。”
“是说了一会儿话。”
“都说了什么?”
“是男人之间的话,姑娘家不必知道。”
性别歧视!这是典型的性别歧视!
姑娘家不必知道的事?她今儿还偏要知道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