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敲晕他
“哇,好大的鸟!”阿秀惊呼。
“嗷”
褐土和白尘见到这个庞然大物,瞬间炸了毛,供着身体,龇牙威胁着嚎叫了起来。
无戒和尚见到鹏鸟,脸上一直冷硬的表情瞬间崩裂,他撑着围栏趔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守着他的吗?”
鹏鸟歪了下脑袋,眼神中有些不解,它“咕”了一声,将脑袋往后瞧去,见到空茫茫的江面,脑袋往左偏去,又往右偏去,似乎在很不解为什么怀古没有跟上来。
“该死!”无戒和尚愤怒的一拳砸在了围栏上,围栏顿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
“啧,过会儿记得跟他要赔偿啊。”落绯烟撞了一下身边的弗宜,叮嘱她。
弗宜汗颜,就无戒和尚那狂躁的样子,她哪有那个胆子跟人家要钱啊,宫主坑人不带这样的。
渡己大师好像也猜测到了什么,立刻往那悬崖上看去,当他看到两个匆忙往下走的身影时,满是褶皱的老脸一沉,随即一脚踏在了围栏之上,朝着对面的悬崖飞去。
其间,他的脚尖在水面点了两次。
“这个和尚功夫确实是厉害啊。”无名啧啧赞叹,眼中冒着精光,就像是看到了美酒一般。
钟琉璃看向无戒,他因为失血过多,明显已经站不起来了,看着对面的悬崖,纵使他想要过江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若是想知道情况,等他们过来了再问也不迟。”钟琉璃朝无戒和尚说道。
无戒虽然心忧如焚,但好在将这话听了进去,而且很快,渡己大师就一边夹着一个小男孩回到了甲板上。
当看到渡己大师带来的那两个小男孩时,钟琉璃不由眯起了眼睛,目光探究的落在了那个叫张齐的男孩身上。
无名盯着那男孩看了又看,嘀咕道,“我怎么瞧着那孩子有些眼熟呢。”
钟琉璃听了无名的话,已经想起了那孩子是谁,她回头,看向顾妗宁身旁的落安。
“落安,你怎么了?”顾妗宁感觉到了落安的情绪变化,疑惑问道。
落安下意识抱紧了身上的布兜,脸上一片诧异,“我没事。”连着声音都带着颤音。
“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子不就是当初我们在落安的村子里遇见的那个姐弟俩的那个叫张齐的弟弟?”无名拍了一下钟琉璃的胳膊,低声说道。
“你看看是不是?”见钟琉璃没说话,无名又问。
钟琉璃“嗯”了一声,见到那小男孩也将目光看向了这边,惊讶之后是愤怒,是凶狠,是最直接的仇恨。
看来,他也认出了钟琉璃她们。
“师父,都是明空的错,求师父责罚。”明空“噗通”一声双腿跪倒在地。
渡己大师将明空扶起来,着急问,“怎么回事?”
明空抹了把眼泪,哽咽说道,“怀古师兄他,他坠崖了!”
仿若晴天霹雳!
无戒不敢相信的看向明空,双手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坠崖了?怎么会坠崖呢?究竟怎么回事?”渡己大师亦是震惊无比,他寻了自己那徒儿这么多年,如今却被告知坠崖了,这叫渡己大师如何能接受。
“师兄一直躲着我们,不跟我们走,逃跑的时候失足坠了下去。”张齐解释说道。
明空点头,心里却有些心虚,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追着师兄,师兄也不会失足,若是仔细追究起来,师兄的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张齐这般一说,倒是将他从这事件中摘了出来。
明空悄悄瞥了眼张齐,张齐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安慰。
“不会的,他不可能会死的。”无戒自言自语嘀咕一声,突然朝明空扑了过去。
渡己大师警觉,随即毫不犹豫的朝无戒一掌拍去,无戒身受重伤,重重的撞倒在了桅杆上,他的身上满是鲜血。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骗我你们骗我”无戒瘫倒在甲板上,嘴角的血液不断地往下流淌着,口中断断续续的念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嘶——可真惨。”无名龇牙,唏嘘道。
落绯烟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感叹的,兴许你以前比他还惨呢。”
无名冷哼,傲慢道,“钟姑娘可说了,这世上能打赢我的人,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
“嘚瑟。”落绯烟鄙夷。
话说着落绯烟奇怪的朝钟琉璃看去,见钟琉璃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目光却警惕的看着那老秃驴,“看来今天这闲事她是要插手了啊。”落绯烟无奈的摇头。
渡己大师愤恨的看着半死不活的无戒,那目光已然不见先前的慈悲为怀,它充斥着悲痛和杀意,那是一个痛失爱徒的不甘和愤怒。
眼见渡己大师朝着无戒走去,钟琉璃不得不出声,“渡己大师且慢。”
“你想包庇他?”渡己大师不满的瞪着钟琉璃。
钟琉璃亦是面无表情,只言辞真诚的劝说道,“大师有时间在这里对付一个废人,不如去那崖底好好找找,兴许你那徒弟还活着呢。”
听了钟琉璃的话,不仅是渡己大师,就是不戒和尚都为之精神一振。
“你师兄在哪里坠下去的,快带为师去看看。”渡己大师不再关心无戒的生死,转身朝明空问道。
明空重重的点头,他也巴不得师兄还活着。
眨眼间,渡己大师带着那两个小徒弟已经飞到了河对岸的崖壁上。
“你别折腾了。”钟琉璃走到无戒身边,叹息劝说。
无戒仿若未闻,执拗的撑起身体想要往外面爬去,可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重重的重新跌回甲板上,鲜血越来越多。
“咕咕”鹏鸟在上空飞旋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一块遮天蔽日的乌云,搅的人心头发闷。
人走的走了,没走的,恐怕也走不了了。
“唉,回去睡觉了。”落绯烟打了个哈欠,怏怏说道,转身往船舱里走去。
无名摸了摸下巴,眨眼也不见了人影。
桃言倒是多看了两眼无戒,但转身便寻了宽敞的位置继续练剑。
“范小七”温岑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范小七,他还有两件衣服没洗完,不知道可不可以现在回去洗了。
范小七自从来到船上之后,就很少说话,也不怎么与人交流,自从知道自己的武功属于颜楼之后,他就沉默了许多。
“回去吧。”范小七抿嘴,转身离开。
温岑宁求之不得,赶紧跟了上去。
这群家伙,遇事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弗宜!”钟琉璃喊道。
正准备跟着自家宫主一同开溜的弗宜不得不留了下来,眼中满是怨念。
唉,谁叫这一船的人都是老大,唯独她是小卒子呢,跑腿讨嫌的活儿也只能她来做了。
“敲晕他。”
钟琉璃平淡说道。
弗宜一脸苦逼,抬起手,默念一句,“别怪我下手狠啊。”
“咚!”
无戒晕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