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皇上寿诞,皇上特意令她们两人在这里接待商羽和北漠来的女眷及京中的一干贵妇,先不说姜蕴宁救了皇上,正当圣宠,就说这里是皇宫,是御花园,姜老夫人却无视她们两人的存在,对姜蕴宁动手,往轻了说,是无视她们两人,往重了说,那就是在藐视皇恩!藐视皇权!
数个宫女及太监快速上前,拉起姜老夫人还有姜玉瑶、姜玉霜朝外拖去。网
姜老夫人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一个宫女拿帕子堵住了嘴。
谢姝与周贤妃沉着脸未说话。
一众贵妇眼观鼻,鼻观心的也未开口。
姜蕴宁拿出一个白瓷瓶,正给墨寒上着药,“下次再遇这种事,不许再受伤。”
“是。”墨寒感受着脸颊传来的丝丝缕缕的凉意,勾了勾唇。
给墨寒上完药,姜蕴宁收起白瓷瓶,抬眼看向斜对面的耶律熙,“熙公主想要与我比什么?”
所有人都朝姜蕴宁看来。
姜蕴宁眉眼宁静,如悄然绽放的茉莉花,高洁雅致,不夺人心魄,但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最擅长什么,我们就比什么。”耶律熙傲然道。
做为北漠皇最宠爱的公主,文武双全,容貌倾城,她的确有傲然的本事。网
“那就比武吧。”姜蕴宁平静道。
“好。”耶律熙凤眸微闪,“不过,既然是挑战,那就得有赌注。你若是输了,就不能嫁给南宫钰,如何?”
“可以。”姜蕴宁答道。
“那就来吧。”耶律熙如一团火焰,飘进旁边的空地上,鞭子一扬,神色倨傲的看着姜蕴宁。
姜蕴宁没有动,“既然是赌注,那就是双方的。熙公主还没有说,你若输了,赌注是什么呢。”
“笑话,本公主会输?”耶律熙嗤笑,带着一抹不屑。
“输不输另论,但赌注却是要下的。”姜蕴宁平静道,“我的赌注既是熙公主决定,那么熙公主的赌注不若也由我来决定吧。若是熙公主输了,便当众向我下跪,磕三个响头,昭告天下,说你不如我,你可敢?”
“不可!”周贤妃适时出声,面色沉肃,看着姜蕴宁,轻叱道,“熙公主乃是北漠贵客,所代表的乃是整个北漠,怎能向你下跪磕头?”
“好,我跟你赌!”耶律熙冷哼一声,沉声道。
周贤妃目光微闪,叹了口气后,劝阻道:“熙公主,万万不可,你身份清贵,代表北漠而来,若是在我大燕受了伤,北漠皇问责起来,我大燕……”
“本公主自愿与姜蕴宁挑战,结果如何,那是本公主的事,与大燕无关!”耶律熙冷声道。网
周贤妃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不傻,自然都看出来周贤妃是在维护姜蕴宁。
众贵妇看姜蕴宁的目光再次发生变化。
姜蕴宁暗自朝周贤妃微微躬身致谢,而后起身走到耶律熙对面,看着耶律熙,拧了拧眉,忽的说道:“你我武功不相上下,一时半刻想要分出胜负只怕有些不容易。今日是皇上的寿诞,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打斗,这样吧,我们速战速决,就以一招定胜负如何?”
“怎么个一招定胜负?”谢姝先前被周贤妃抢了风头,此刻抢话问道。
姜蕴宁微微一笑,“我们就以箭对射吧,赌生死,谁躲了或者谁先倒下,就算输,如何?”
“这……”
“好!”耶律熙凤眸划过冷寒之色,在立生死契时,她偏头看向姜蕴宁,“姜蕴宁,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这话该是我对你说的。”姜蕴宁笔随手动,很快便将契约写完,字迹飘逸,一如她的人。
耶律熙哼了两声,也落下最后一笔。
李嬷嬷过来收起两个的生死契,递给了谢姝,谢姝接过看了眼,看向两人,“你们两人确定要堵这么大?”
“确定。”
两人异口同声道。
此事关系甚大,谢姝不敢自己做主,见两人主意坚定,将生死契重新递给李嬷嬷,吩咐她拿去给皇上,让皇上定夺此事。
茶盏时间后,在太监一声尖利的皇上驾到中,老皇帝在一众朝臣的簇拥中来到了御花园,同行的还有项铮、宁殊、南宫钰及耶律焕、耶律瀚和齐潇寒等人。
谢姝带领着众贵妇迎接圣驾。
老皇上摆摆手,走到谢姝身旁的龙椅上坐下后,这才看向姜蕴宁与耶律熙两人,“都是水灵灵的小丫头,怎的气血比男儿还要热?你们两个,当真要赌生死?”
“除非她认输!”耶律熙道。
老皇上呵呵一笑,看向耶律焕,“熙公主是北漠的公主,此事王爷意下如何?”
“熙儿的确是北漠的公主不错,但这生死契既是她立下的,一切的后果自有她自己承担。”耶律焕淡然道。
老皇上昏黄的眼底划过一丝精光,转向姜鸿云,“小丫头是丞相府唯一的嫡脉,爱卿如何说?”
“皇上,”谢姝轻唤一声,将老皇上的注意力引过来后,小声的将先前姜老夫人与姜蕴宁之间的争论一字不落的讲了一遍。老皇上听完,哦了一声,看向姜蕴宁,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略过姜鸿云,突然转向项铮,“辰王意下如何?”
项铮正端着酒杯饮酒,听闻此话之后,他放下酒杯,漠然道:“皇上哪来那么多的问题?既然他们生死契已经立下,那就让她们比就是了。”
老皇上大笑出声,“好,朕果然是老了。来人,拿箭来!”
两把弓箭很快就送了上来。
姜蕴宁与耶律熙各拿一把。耶律熙拿着箭,插上箭矢后便对上了姜蕴宁,箭弦拉满,只要一松手,箭羽立刻就会射向姜蕴宁胸口。
姜蕴宁一身白衣,旁若无人的试着弓箭,对耶律熙的动作视而不见。
老皇帝心息沉沉,看着两人,与谢姝、周贤妃低声议论,眼角余光却不离项铮与姜鸿云。
项铮兀自喝着酒,看着姜蕴宁与耶律熙,目光冷漠。
宁殊与他相同。
南宫钰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看项铮,又看看宁殊,而后看向老皇帝,慢幽幽的说道:“皇上,宁儿可是本太子的太子妃,若是磕着着伤着了,皇上可得另赔本太子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