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娘，意下如何？”
五儿回过神来。
“不，不必了。”
黄员外大吃一惊。方才五儿好像对骑马很有兴趣，转眼就了脸，果然孩子的心si难以捉摸。
“那我们下山吧！陶姑娘若是不想骑马，还有地滚球可以玩玩。”
五儿默默点了点头。
前往黄绮地滚球室的旅程中，五儿心涌动着淡淡的忧伤，一lu上话都很少。黄员外知识趣，没有前面那样话多。
地滚球是栖霞山庄特有的娱乐项目，据说是白庄主的一名外朋友带来的。白若兰很喜这项活动，便在山庄修建了好几个场馆，专供她和友人及其下榻的贵宾们玩。黄绮底层便有一个这样的球馆。
宋涛与他们差不多时间进门，一番寒暄后，他向五儿讲解了地滚球的球场结构和握球、掷球方shi，以及得分方shi。
原来，地滚球的球道由助走用的走道，还有让球滚动的滚球道和放置球的球区所构成。球是木质的，共有十个。球的人将专用的地滚球掷出，球沿着球道滚到球区，撞倒球，撞倒的球越多，得分越高。
宋涛是地滚球高手，亦很擅长。
五儿很快掌握了基本动作，几局下来，黄员外已成五儿的手下败将。
她很想跟宋涛切磋球艺，可是宋涛实在是忙，在球馆呆了没多久，就被人喊去理事。
黄员外几局，歇一会儿，五儿却一口气不歇，痛玩了一场，酣畅淋漓。
“这地滚球真好玩！不知在暮云城里，除了栖霞山庄，别还有这样的球馆吗？”
黄员外说：“这是栖霞山庄的特，我尚未听说别有。”
五儿露出遗憾之。
“陶姑娘这么喜玩地滚球？”
“是啊！喜极了！可惜以后没机会玩了。除非再得到白庄主的邀请！”
黄员外笑道：“时候不早了，陶姑娘也累了、饿了吧？请随我去外的亭子里看看，那儿预备了茶点，还有烤肉，我想你会喜的。”
五儿连吃了两顿素食，听说有烤肉吃，立刻笑逐颜开。
黄员外心道：“笑也容易，恼也容易。这娃娃，年纪虽小，天真浪漫，却难以捉摸……也不知她到底是何来lu，且试探一番再说。”
凉亭里备了烤肉架、茶炉，藤椅上铺了厚垫子。虽是冬季，这里却是个背风，围炉烤肉，酽茶解腻，别有一番野趣。
黄员外笑道：“白庄主要是看见我和你在这儿大嚼烤肉，一定会笑我，老夫聊发少年狂。”
五儿正给肉串上撒上孜然，瞥一眼黄员外鬓边的白发，笑道：“难道吃烤肉是年轻人的专利？”
“那倒不是。只是人年岁渐长，消化能力就会越弱，烤肉虽好吃，也不能够经常享用。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啊！尤其是像陶姑娘这样的，品貌双全、才能出众，洪掌柜得到你这样一名徒弟，真有福气！”
“黄员外过奖了。”
“不过，我有一事不大明白，想请陶姑娘。”
“什么事？”
陶五儿已烤好肉串，递几串给黄员外，余下的自己吃。
黄员外赞了烤肉的味道，接着问道：
“陶姑娘的dao功，快如闪电，令人叹为观止！别说洪掌柜，这世上能胜过你的，怕也找不出几个人。从前我听人说过厨艺界失传的‘快dao法’，第一次见到姑娘切牛肉，我就想到了这三个字。不知陶姑娘使的，是否正是这‘快dao法’？”
五儿愣了愣，心想：“见过我使dao法的人，不止黄员外一个，人人只赞我技法高超，从不提‘快dao法’三个字。黄员外与我厨艺界并无渊源，何以脱口叫出dao法名称？”
正犹疑着，忽然灵光乍现，心想：“何必有问必答？要反ke为主才行。”
于是五儿故作不解道：“奇怪！七星帮的人也这么说。不过是寻常dao功，能生巧罢了。却不知为何，黄员外，还有七星帮的人，都给我的dao功取了这个名字。”
“七星帮？”
黄员外有点懵。
五儿道：“对啊！如果我没猜错，白露那天在栖霞山庄，目睹我切牛肉的人中，应该有七星帮的人。不知黄员外可有印象？”
“七星帮的名声可不大好听啊！栖霞山庄怎会接待这种人？不可能！”
五儿道：“我也这么想。只是，寒露那天我刚从栖霞山庄回到陆家庄，七星帮的人就追到陆家庄酒，口口声声说要抓住会快dao法的人去见他们老大！对了！那天黄员外也在场……”
黄员外急道：“陶姑娘，陶姑娘，你，你不会怀疑我跟七星帮的人有结吧？这是绝无可能的事！还有，栖霞山庄也不可能接待这种人！这里的每个ke人，都经过了白庄主的审核，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五儿见她已成功转移黄员外的注意力，难免得意。
“我没有怀疑你，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我只是好奇，黄员外为何要认为我这dao法很特别？你有没有见过我们洪掌柜的dao法？”
黄员外摇头。
五儿道：“那可真是行云水，赏心悦目。我第一次见到洪掌柜杀鱼，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知道吗？dao锋划过，一滴血都不溅出来！那么宽大的袖袍，一颗水珠都不会沾上！要论dao法，洪掌柜的dao法以瑧化境，我这点本事，在她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但你的dao法不一样。你是陆家快dao法，昔年陆一dao老先生的绝学，已经失传很久，但见过的人都知道，这dao法唯一个字，快。但这一个字，却已足够睥睨群雄，傲视天下所有厨林中人了。”
五儿心有所动。“陆家厨学名气太响了，连黄员外都知道……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没至此，实在是可惜至极……”
“原来如此，难怪黄员外会对我的dao法这么感兴趣。”
五儿借过黄员外递给她的一盏茶。
“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奇怪，难道我的dao法真有那么好？”
黄员外“嗯”一声，“看样子，陶姑娘的厨艺，只能用天赋来解释了。”
老铁!还在找"相公，快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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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