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寺!”五儿低呼道。
众人果然都在这根羽毛上看到了一个寺庙的图画。
洪念真说:“世上的寺庙大多很相像。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你老家的东山寺?”
五儿激动地说:“我能确定!我小时候,一年当中,总有好几次,我要陪我娘一起去东山寺进香,还要在东山寺吃一顿素斋。”
她的目光片刻不离那羽毛上的图画。
“这儿!”众人朝她手指的地方看了看,那地方是寺庙外的一条小道。
五儿说:“那一次,我和四哥就是在这里yu见si齐的。”
白若兰说:“好吧!我们就当这根羽毛上的图案,是桃溪镇的东山寺吧。但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巧合。”
众人都沉默了。的确,除了把这视为一个巧合,似乎没有别的好说的。
白若兰再次按铃,命仆人进来,将窗帘拉开,把那荧篮重新挂到墙壁上。
午间阳光充足,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间或传来一阵清风,使人感到既温煦,又凉shuang。
仆人开始上菜,虽是素馔,却也丰盛鲜美。众人吃得很是满足。
午餐接近尾声时,宋涛走进小餐室,在白若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
白若兰神se大变,众人皆不敢作声。
她调匀呼吸,这才说道:“让他进来。”
宋涛犹豫了一会儿,应道:“是!”随即迅速退出。
洪念真关切地问道:“兰jie,出什么事了?不方便的话,我和千山他们先回去吧!”
白若兰说:“那倒也不必。来者是我一位故友的家人。”
“那……涉及到兰jie的私人生活,我们还是回bi吧!”
“不必。人人都以为我白若兰神秘莫测,其实我也很无奈。何事不可与人言?我只是懒得跟人说罢了!既yu上了,你们就在这里,与我一同面对此事吧。”
众人便移步会ke室,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宋涛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进来了。
来者见到白若兰便拜倒在地。
“刘江和拜见白庄主!”
白若兰说:“起来吧!你是刘刘的侄子?”
“是。刘刘正是我四叔的小名。”刘江和起身,却遵守礼节,仍不敢抬头看白若兰。
“刘刘怎样了?”
“四叔于半年前仙去了。”刘江和声音低沉,语带悲伤。
“哦。”白若兰的声音干巴巴的,眼神中却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悲戚。
“真没想到,我与你四叔四十多年前在这里分别。再次得到他的消息,竟是这个。刘江和,你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你。“
刘江和听话地抬起头。
白若兰仔细审视着他,微微点头。
”不错,你和你四叔长得还是很像的,只是,他不如你这般沉稳。“
刘江河看着白若兰,虽然明知眼前的女子是他四叔的心上人,是他的长辈,却还是忍不住心如鹿撞。
再开口时,刘江和竟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多谢白庄主夸奖。白庄主风采卓然,令人目眩神mi……难怪,难怪我四叔生前对庄主念念不忘,提及世间女子,只得白若兰一个女子。他老人家终生未娶,直到临终前,念叨的也是,也是庄主的名字。他命我一定要将这件东西交给你。”
说罢,刘江和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呈给白若兰。
“这是……”白若兰却没有伸出手。
宋涛替白若兰接过卷轴。
刘江和说:“这是我四叔绘制的一张图。我们刘家人都曾见过此图,却不明所以。他临终前说,此图对旁人来说只是废纸一张,对栖霞山庄,却极其重要。他要将这张图送给你,我跪在他榻前发誓一定会做到,他才合上眼,安详离去。”
刘江和不jin伸手抹了抹眼泪。
白若兰长叹口气。
“武昌到暮云城,lu远迢迢,亏你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找到我这里来。多谢你了!”
她转头对宋涛说:“宋管家,你安排一下,将红云楼腾出来。”
“是。”宋涛领命而出。
白若兰又对刘江河说:“昔年,你四叔喜欢住红云楼,今天你也在那里下榻吧!”
“多谢白庄主!”
白若兰又同刘江和漫叙了一番。众人在旁听着,起chu还有点耐心,不久便个个哈欠连天,昏昏yu睡。这固然是因夏日午后,人体困乏的缘故,但也跟刘江和的沉闷、乏味有着莫大的关系。
没过多久,白若兰便体谅地让仆人带着刘江和去红云楼歇息了。
他离开小白楼后,白若兰打开卷轴,du自看了一会儿,又让洪念真等人也来看看。
洪念真说:“这图上画的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曲线,不知是什么意si?”
白若兰说:“也许是河道吧。刘家是做船运生意的,过去是大名鼎鼎的船运大王。”
李千山笑道:“原谅刘刘是大名鼎鼎的武昌刘家人。”
他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便解释道:“我们李家的一些生意,如果要往南边走,又是走的水lu,便免不了与刘家有业务往来。从前,他家几乎雄霸了整个长江水域。近年来又有另外两户人家参与竞争,且有后来居上之势,刘家的名头便不如过去响亮了。”
洪念真道:“与兰jie交往的人,果然都是世家子呀!”
白若兰说:“年轻时,确实是这样。我十五岁那年,武昌刘家、杭州赵家,还有福州廖家,三位公子都是我栖霞山庄的常ke。那年夏天,京城陆家庄酒楼的陆一dao,陪同陆舫先生,也就是我的监护人,两人一起来到暮云城,陆舫整日都在暮云城的陆家庄,一dao则在我栖霞山庄下榻。有一天,我和一dao、刘刘一同在黄绮楼附近的小溪边漫步,刘刘踏进溪水中,就在我和一dao眼皮底下不见了踪影。约莫两个时辰后,他才重新出现在栖霞山庄中。”
洪念真惊道:“这不是和五儿去年冬至时的经历差不多吗?”
白若兰说:“不知道刘刘经历了什么,两个时辰后,他重新现身于山庄,却两眼呆滞,魂不守舍,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刺激。第二天,刘刘就离开了山庄,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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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