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ke人为了赵鱼儿闹事,洪念真吃惊不小。
“ke人是谁?”她急匆匆地问道。
翠屏揉了揉她永远睁不大的睡眼,嘟哝道:“ke人也是shuke,还是洪掌柜您的好朋友……”
“到底是谁?”洪念真有点不耐烦。
“是,是钱四爷和钱夫人。”
翠屏话音刚落,洪念真、李千山和陶五儿都松了一口气。
李千山说:“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三人一起上了二楼,只见走廊里也围了不少ke人,见洪念真来了,他们都假装碰巧站到走廊上,同洪念真等人打过招呼后,便回到了各自的bao间里。
洪念真径直走进贵宾bao厢中,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餐桌上杯盘lang藉,地上散落着各种碎片。赵鱼儿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泪痕斑斑。
看到洪念真,她委屈地喊了一声:“洪掌柜!”嘴巴一扁,便要哭出声来。
餐桌边坐着钱四爷和钱夫人,两人都虎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看到洪念真等人,钱四爷立刻站起身。
不过,他不是找洪念真说话,而是奔到了李千山面前。
“李公子,你来得正好!你,你快劝劝你嫂子吧!你告诉他,我跟这酒楼里的任何人都没有私交,纯粹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必须到这里来吃饭。”
李千山一看这qing景,便知是钱夫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拍拍钱四爷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他一定会帮这个忙。
“嫂夫人,我李千山可以作证,每次钱四爷到陆家庄酒楼来,都有非常重要的事qing要chu理。或是跟同行商谈合作,或者和ke户洽谈ding单。咱们做生意的人,不能总到一个地方谈事儿,有时也要尊重ke人的意si。和风茶楼虽然好,但一杯清茶,几块水果,有些ke人并不喜欢这调调儿……”
“哼!那他们喜欢什么?喜欢凑在一起喝酒取乐,看哪个酒楼里的女侍长得漂亮,就往那个酒楼凑,对吗?”
钱夫人的语气里带着挥之不去的酸意。
李千山大声道:“不不不!我们绝对不会只看哪个酒楼的女侍长得漂亮,重要的是,要看那个酒楼的菜做得怎样。陆家庄酒楼,在咱们暮云城是出了名的——”
“出了名的什么?”钱夫人打断李千山。“出了名的生意兴隆、美女如云!尤其是二楼的雅座bao间,跑堂的都是年轻漂亮的美女。”
李千山连连摆手。
“女侍是不是美女,谁会注意呀?尤其是像钱四爷这样的好男人,家中有夫人这样的贤妻,他的眼睛都不会往其他女人身上瞟一下。”
钱夫人叹口气。
“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我早就听说了,这陆家庄酒楼的女侍,有好几个都攀上了高枝。或是嫁给有钱人做了填房,或是做外室或做小妾。远的不说,就说曾到我们钱府做ke的皮货商李老板,几个月前不就在外面买了一个小楼,置了一房外室吗?”
李千山说:“嫂夫人,那跟咱们钱四爷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夫人不理李千山,把目光转向了赵鱼儿。
她的视线一碰到赵鱼儿,整个人就像膨胀的皮球一般,浑身都是气。
她瞪着眼睛,指着赵鱼儿,气鼓鼓地说:“李老板的外室,从前就是这酒楼的女侍,名叫阿芳。那李老板曾在咱家账房先生面前说过,阿芳会服侍人,全靠师傅教得好。女侍的师傅,不就是这一位吗?”
赵鱼儿争辩道:“钱夫人话要说清楚呀!阿芳过去是我的手下,这不假。我是她的师傅,这也是事实,可我只教她如何给ke人斟酒、上菜,如何让ke人吃得满意,吃得高兴!别的什么,可都与我无关呀!”
钱夫人怒冲冲地说:“你不要在做出这儿一副委屈的样子,装可怜!像你这样的女人,身段苗条,容貌俊俏,声音温柔,看着男人的眼光里,都像点了水似的,最会gou人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这偌大的酒楼,这许许多多的ke人,单单这间bao房里就只有你和我家老爷?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举着酒杯,往我家老爷嘴里喂酒,这又作何解释呢?我就奇怪了,你们陆家庄酒楼招待ke人,竟然还管喂酒喂饭!”
洪念真蹙起眉,瞟了赵鱼儿一眼,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她会做出这等事来。
赵鱼儿辩解道:“钱夫人,这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并没有给钱四爷喂酒喝!”
钱夫人恼恨地一拍桌子。
“撒谎!照你这么说,难道是我的眼睛不对劲,看错了?或者你干脆说我信口开河,胡编乱造!赵鱼儿,你敢对天发誓,你手里没有举着一个酒杯,酒杯中没有斟满酒,你没有给我老爷递酒?”
赵鱼儿颤声道:“我不敢发誓,因为这些事确实有。”
钱夫人绝望地冷笑了起来。
赵鱼儿说:“但我绝对没有给钱四爷喂酒!”
钱夫人冷冷道:“眼下也没有别的人作证,你当然不承认了。可是,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事实!你想想看,事关我家老爷的名声,我岂是那种糊涂的人,随便拈酸吃醋,编造这等谎言?”
钱四爷再也忍不住,也拍了拍桌子。
“好啦!赵鱼儿没有撒谎!她确实给我递酒了,但她也确实没有给我喂酒!事qing就这么简单,夫人,是你看错了。”
“老爷,你……你……”钱夫人声音。
“你的意si是说,我在挑事儿?你竟然,你竟然……为外面的女人说话!你当着许多人的面,你还拍桌子,对我发脾气……你,你早就变心了,对不对?你嫌我老了、胖了,你不爱我了,对不对?”
钱四爷烦恼不堪。
“哎呀,我的夫人!咱们回家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啦!”
钱夫人怔住了。
“你,你嫌我丢人?”
她的眼里汪着泪,声音,身子摇晃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李千山见势不妙,赶紧说:“钱夫人,你不要误会!钱四爷绝对没有这个意si!”
洪念真走到钱夫人面前,微笑道:“chu次见到钱夫人,却没想到是在这么尴尬的场合。依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不如这样,由我做东,摆上一桌酒,大家吃吃谈谈,把这事qing讲开了,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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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