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五儿听得入神,店小二已端着两盘菜走过来。
“来喽!客官,您的珍珠米炒葡萄,蜜瓜炒鸡片,还有两个大白馒头!菜上齐了,您请慢用!”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陶五儿睁大眼睛看着桌上摆着的两盘菜。
盘子很大,约摸有洗脸盆那么大,只是浅一些。其中一盘堆着黄灿灿的玉米粒和紫莹莹的小葡萄,冒着腾腾热气,夹杂着玉米的香味和类似葡萄酒发酵的气息。
蜜瓜炒鸡片则被装在另一个巨大的盘子里。蜜瓜被切成一个个方块,鸡片裹着蜜瓜汁,看上去很是诱人。
这两盘菜,分量十足,颜色诱人,只不知味道如何。
陶五儿拿起筷子夹了一颗玉米粒送进嘴里。
玉米的滋味就跟煮玉米一样,只是带了一点点葡萄的甜味。她又夹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这是五儿生平头一次吃热葡萄,感觉很是奇异。
陶五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京城陆家庄酒楼怎么会想出这样的组合搭配。
难道就因为玉米粒和葡萄都是圆的?
她又夹了一块蜜瓜尝了起来。这是正宗的吐鲁番哈密瓜,甜味很足,可惜,经过加热处理,蜜瓜不仅甜,还有些腻了。
五儿微微摇头,夹了一片裹着密瓜汁的鸡片送进嘴里。鸡肉炒得很嫩,只是太甜腻了,假如将蜜瓜汁换成略酸的橙汁、柠檬汁、西红柿酱汁,滋味一定更好。
陶五儿只顾着品尝这两道怪异的菜,完全没注意有一陌生男子正悄悄靠近她。
男子约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倒还算俊秀,其人却像放坏的柑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人姓贾,人称贾爷,是住在陆家庄酒楼附近的一名恶少。
贾爷伸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陶五儿的手腕上,生生吓了她一跳。
五儿跳起了,狠命地把这人的手甩开,低声喝道:“你想干嘛?”
贾爷嘿嘿坏笑道:“别这样!你这么一恼火,模样儿更俏,越发逗人疼了!”
“呸!恶心!下流!”五儿骂道。
贾爷说:“这位小哥,你别恼。我看你样子很生,就知道你不认识我。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贾,人称贾爷,这京城里有许多跟你一样的俊俏后生,都跟我是好朋友。”
五儿大致猜到了贾爷的坏心思,脸气得通红。
贾爷说:“在我那府里呀,有一个特别大的花园,专门供咱们在那儿饮酒、取乐、唱戏、跳舞。京城里不少有钱的老爷、公子哥儿,都是我府上的常客。”
陶五儿有美味奇思刀在身,并不惧怕他,只默默寻思着对策,没再吭声。
岂料贾爷见她不作声,只当她害羞或是默许了,一边痴痴地看着她,一边伸出大手,要抚摸五儿的脸颊。网
陶五儿急得朝后一躲。
“我呸!大胆狂徒!”
贾爷嬉笑道:“哎哟!你终于开口了!这声音脆生生的,可真好听!这位小哥,报上你的名字,快随哥哥到府上去,看哥哥我怎么疼你吧!”
陶五儿又羞又气,满面通红。她深吸一口气,冷冷一笑道:“请你放尊重些!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贾爷见五儿如此,喜得抓耳挠腮,丑态百出。
“放尊重些?可以呀!但要你教我,我才懂得怎样放尊重哟!”
陶五儿没料到此人竟如此厚颜无耻,气狠狠地瞪着贾爷,一只手已朝胸前探去,想抽出美味奇思刀,教训教训这名恶少。
哪知贾爷见状,竟闪电般伸出手来要搂五儿。陶五儿身子被他抓住,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倒在贾爷的怀里。
五儿急得大喊:“啊!”
就在这时,一团黄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跳起来将那只伸过来的手打落。
“喵呜!”
原来是一只猫。
贾爷恨道:“哪来的野猫?滚一边去!”
说罢,他便撩起袍子,一脚朝边上的花猫身上踹去。
陶五儿大喊一声:“猫儿当心!”
那只大猫一跃而起,跳到了餐桌上。
贾爷一脚踹空,差点把自己给摔出去。陶五儿见他如此,乐得哈哈大笑。
贾爷面上更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撸起袖子,摆出要捉猫儿的样子。
大猫蹲在餐桌上,纹丝不动,急得五儿大喊:“快过来!到我这儿来!”
贾爷伸出手,那猫儿在他的手就要碰到猫身的那一瞬间,跳到了贾爷的头上。
“哎哟我去!这哪来的臭野猫?竟然敢骑在我的头上!”
贾爷一边嚷嚷着,一边举起手,要把大猫拽下来。谁知那猫儿骑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地“喵呜喵呜”连叫几声。
贾爷伸出手,猫儿也伸出它的利爪,在那手上挠了几下。刹那间,贾爷的两只手血痕斑斑,看着既可怕又滑稽。
“哪来的臭野猫?我不把你灭掉,我就不姓贾!”
贾爷一边说,一边伸出血手去抓他头上的大猫。
那只猫却跳了下来,瞬间不见了踪影。
“掌柜呢?掌柜快出来!你们这酒楼里,怎么会养只野猫?猫把我的手给弄破了,你们必须给我赔!”
店小二和看客都围过来。
“本店从来不养野猫。贾爷,你的手哪里弄破了?”
店小二好奇地问道。
贾爷摊开手。众人见他两手光溜溜的,上面一丝血痕都没有。
“咦?好了?”贾爷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手,看了又看,困惑不解。
“算了算了,算你们好运!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店小二和看客都散了,那贾爷竟又重新坐下来,瞅一眼陶五儿,嘿嘿狞笑道:“你以为一只野猫就能破坏我对你的兴趣吗?若如此,那就不叫喜欢你了。来吧,小哥,别耽误时间了,跟哥哥到府上去!那儿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比在这里舒坦多了。”
陶五儿刚想骂他,却见贾爷两眼发直,两肩高耸,好像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痒,痒死我了!”
他伸出手在身上乱挠。没过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挠得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裸露的上身被他自己的指甲抓出了无数道血痕。
“哎哟,此人是不是疯了?”
“这不是贾爷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陶五儿冷冷地看着此人发疯,心想:活该!想来他身上沾了猫毛,所以才这么奇痒难忍。
五儿看着这恶少疯了般奔出陆家庄酒楼,心里畅快了许多。
老铁!还在找"相公,快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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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