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当年做的还不够狠
“难道,民女刚刚所言,有一字为虚吗?”昭寒不卑不亢的说。
“你放肆!”季婕一声怒喝,身边立马有侍女压制着昭寒让她跪在了地上。那侍女手劲极大,昭寒感觉的出来,这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惯常做这种事。
季婕慢慢的踱步到昭寒面前,狠狠的抬手捏起昭寒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什么是实?什么是虚?在本宫的寿安殿,本宫说的话就是圣旨!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哪里轮得到你造次!”
昭寒的下巴被季婕带着长长甲套的手戳的生疼,仿佛像一根肉刺深深的扎在皮肤中一般,昭寒扭扭头想甩开这样的桎梏,却被季贵妃捏的更深更痛。
“看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本宫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小妖精莫不是用这张脸蛊惑了时铮?”季婕左右摇晃着昭寒的脸,左看看左看看,仿佛要看出个端倪来一般,“你说,我是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划上一道,还是将你的眼睛弄瞎,让你再也不能用这双眼蛊惑别人,还是干脆毒哑了你的嗓子,让你无法再胡言乱语呢?”
突然,殿门口传来争执声,修长锋利的指甲刚抵在昭寒白嫩的脸蛋,听到动静,季婕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放开捏着昭寒的手,挺直身板看着殿门的方向。
“是谁人在本宫处喧哗?”
“娘娘,”门外传来一声小丫鬟的声音,“是左相大人执意要进殿,奴婢拦都拦不住啊。”
“左相?”季婕看着跪在地上不住揉着自己下颌的昭寒,讽刺的笑笑,“你本事倒是大哈,乔文伯曾发誓,此生不入我寿安殿。今日为了你这个小贱人破例了,你有没有很高兴?”
昭寒愤恨的抬头怒视了季婕一眼,如此残暴和不讲道理的贵妃,被皇帝抛弃了才是情理之中的事,否则老天就更没有天理了。
“放肆!”季婕一掌挥在昭寒脸上,“你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本宫,你还有没有王法?本宫告诉你,乔文伯来了又能怎么样,他能奈何本宫?所以,收起你那桀骜不驯的性子,省的吃太多亏。本宫是尊,你是卑,而且,永远不可逆转。”
门外传来乔文伯的声音,“贵妃娘娘,臣有一事相求,还望娘娘不吝见臣一面。”
听着乔文伯略带哀求的声音,季婕一声冷笑,“左相曾说终你一生不踏入我寿安殿半步,怎么今日就破例了,这才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吧,左相就忍不住了?”
季婕的话中带着一丝娇嗔和埋怨,还有一些讽刺,这让昭寒听的很是不解。听季婕说的话,昭寒怎么反倒听出来一丝期待来呢。
“贵妃娘娘,臣有一事相求!”乔文伯依旧坚持说着。
“后妃不能见外臣,这点左相大人不是比本宫更清楚吗?”
门外的声音顿时沉寂下来,过了一会,才又听见乔文伯的声音,“我可以不见贵妃娘娘,但是还请娘娘将昭寒送出来。”
季婕一听眉头一拧,恨不得将满口的金牙咬碎,“乔文伯,你好大的胆,竟然说让本宫送出去。你是不是不清楚你的身份和她的身份,由得到你在本宫这里大呼小叫!”
“贵妃娘娘,并非臣有意要来冒犯,实在是陛下传召昭寒,臣才不得不跑这一趟,还望娘娘见谅。”乔文伯淡淡的回答。
季婕冷笑一声低头看着昭寒,“你本事倒是挺大,来本宫的寿安殿不过一会功夫,就有这么多人想见你。”
昭寒低头不语,她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让他进来!”季婕对着殿门的方向说。
“吱呀”一声,寿安殿的大门打开,季婕看着乔文伯逆光而来,她看不清乔文伯的面容,只能看着他略微苍老的身形,一步步走进自己,一点点,悄无声息。
“给贵妃娘娘请安!”乔文伯恭敬的俯身行礼。
“起来吧,”季婕面无表情的说。
乔文伯看了昭寒一眼,看到她下颌处淡淡的淤红,忍不住变了神色。起身的同时,将昭寒扶了起来。
“本宫让她起来了吗?”季婕不悦的说。
“娘娘,”乔文伯声音带了一丝冷厉,“恕微臣直言,娘娘这般和动用私刑有什么区别。陛下的命令,娘娘再熟悉不过,便是上次娘娘随意打骂下人,陛下都将娘娘禁足三日,这么短的时间,娘娘难道忘了?”
“你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季婕狠狠一甩宽大的袖袍,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她心里的不满。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微臣此次来,是因为陛下要召见昭寒,并非臣要擅闯寿安殿。若是一会陛下见到昭寒脸上的淤痕,问起来,臣不知该不该说是拜娘娘所赐。”乔文伯不卑不亢的说。
“本宫从来就没说过左相一回,这次也是败下阵来。”季婕悠悠叹息一声,转而对着左右的侍女说,“你们都退下!”
侍女应声往外走,季婕看着一动不动的被乔文伯护在身后的昭寒,面色不善,“你也出去。”
昭寒错愕的抬头看着乔文伯,询问着他的意思。
“娘娘这是何意?”乔文伯淡淡的说。
“多年未曾说上话,本宫今日想与左相大人叙叙旧而已,左相何须恐慌?”
“贵妃娘娘,微臣刚刚的话已经说清,陛下在等着昭寒的觐见,若是耽误了时辰,陛下怪罪下来,臣怕是担当不起。”
季婕轻哼一声,“陛下若是怪罪,你就直接将本宫报给陛下就行了,一切罪责,本宫担着。”
“但是,贵妃娘娘,晋国宫规有令,后妃不得与外臣私下见面,臣,不想坏了规矩。”乔文伯依旧不咸不淡的说着。
“若是左相怕坏了规矩,一开始让一个小太监传话进来就行了,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呢。既然来到了我寿安殿,又怎么还会怕人误会。本宫与左相之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谈何误会?”
季婕摆明了心思不让乔文伯离开,昭寒听在耳中,竟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就仿佛,又探寻到一件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乔文伯沉吟良久,心下有了主意,转身对着身后的昭寒说,“你先到宫外稍等我片刻,我一会就带你去面见陛下。”
昭寒没有多说,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临出门时,看了季婕一眼,只觉得金黄色的太阳光芒撒射到她的身上,昭寒竟然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欣喜和雀跃。
真是见鬼了!昭寒甩甩头,甩掉自己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走到台阶下,让自己充分的沐浴在春日和煦的微风中和柔和的光芒之下,将刚刚身上的阴霾驱散干净。
寿安殿内,季婕回身坐在暖塌上,凝视着面容已然苍老的乔文伯,“多年未见你如此慌张的样子了。”
“微臣鲁莽,还望娘娘恕罪!”乔文伯低垂着头说。
“你坐吧,”季婕淡淡的指了指暖塌旁放着的一个小凳子对乔文伯说。
“微臣不敢!”乔文伯身形一动不动。
季婕一声叹息,“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
季婕一直以来自称的‘本宫’都说不出口了,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就变成了‘我’。
“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言,陛下还在等着。”
“呵呵,”季婕一声轻笑,“说真的乔文伯,我真替你感到委屈和不平。”
“微臣并不这么觉得,就不劳烦娘娘为微臣操心了。”乔文伯淡淡的说。
“啧啧,”季婕不在乎乔文伯这般的态度,依旧说着自己的话,“我挺想问问你,看到自己的夫人和别人生养的女儿,你心里很痛快吗?”
乔文伯面色一痛,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却还是被紧紧盯着乔文伯的季婕看到了,她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毫不介意,你怎么能容许如音和别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还琴瑟和鸣、朝夕相对、如此恩爱。”
“别说了!”乔文伯冷声打断季婕的话,抬头看着一脸窃笑的季婕,“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不都是按照娘娘当年的规划走的吗?娘娘怎么会觉得惊奇,娘娘理应觉得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才对。”
季婕浑不在意的耸耸肩,坐在暖塌上,直面着乔文伯,“不,你说错了,这一切不是我原本设想的。如音客死异乡或者葬身荒野才是她该得的结局,而不是像我现在看到的这般,享尽他人的恩宠然后离去,这只会让我觉得,当年做的还不够狠。”
“简直丧心病狂!”乔文伯双目通红睚眦欲裂的看着季婕,“以前我从没想过哪个女人可以像娘娘这般心狠手辣,后来我见识到了,以为世间很毒辣的女人就是娘娘这般了。但是今才发现,现在的你,比当年的你更心狠百倍,而且完全不思悔过依旧一意孤行。说到底,我还是小瞧了你的蛇蝎心肠!”
“小瞧了我又如何呢?”季婕起身,绕着乔文伯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他,“今时今日这种局面,我曾经就告诉过你,我说过,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不清楚,在我说出这种话之后,你就该有所警觉了。但是,”季婕冷笑,“你不止是小瞧了我,你还高估了你自己。”
季婕站在乔文伯面前不过一尺的距离,魅惑的上前一步凑到乔文伯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你当年若是答应我的要求,哪里还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呢。”
“娘娘请自重!”乔文伯猛地退后两步,拉开与季婕之间的距离。
“自重?”季婕大笑出声,“当你的如音在昭扬榻上辗转反侧、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一声自重呢?”
“这一切,莫不是拜你所赐!”乔文伯强忍着心里的剧痛,再抬头时,眼中仍是一片清明,“有些事或可为或不可为,娘娘心中自己掂量清楚。娘娘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以后不怕报应来的太惨烈,尽可以一意孤行下去。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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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