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过了一会,果真看到大厨鬼鬼祟祟的进了帐篷。
昭寒看大厨的样子觉得好笑,这大厨这么胖,不知道是不是偷吃了很多粮食。
大厨将盖的严严实实的饭盒放下,然后又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和来的样子一般无二。真是的,都已经放下饭盒了,还这么做贼心虚的是为了哪般啊。
昭寒现在才发现,军营中都是人才啊,以前怎么就没注意。
时铮将饭盒打开,肉香味扑鼻而来,满满一大碗的米饭,一碟酱瓜一碟牛肉,下面还有一个盒子,竟然是一大碟的果脯和肉干,够昭寒吃好长时间的了。
昭寒看着这么多好吃的,心满意足的笑了,随后捏起一块果脯来,细细的品了,真甜。
时铮还记得上次副将军送自己果脯的事情呢,小心眼。
“怎么,好吃吗?”时铮满是期待的问。
昭寒点点头,“好吃,特别甜。感觉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尝过甜的味道了。”
时铮心内一阵发酸,都是自己不好,若是昭寒此刻不跟自己出现在战场,怎么会过得这么艰难呢。
昭寒知道时铮又想多了,赶紧看着时铮说,“快点拿出来,我要吃酱瓜和酱牛肉。”
时铮突然笑了,赶紧将东西都摆好,亲自在手中拿了米饭,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到昭寒的嘴边,昭寒抿着唇,到底张口吃进了嘴里。
“我喂你,”时铮说着,便一口一口的给昭寒喂起饭来。
昭寒的胳膊受了伤,不能太用力,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时铮看她吃的满足,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一点点吃完,时铮自己赶紧扒拉了几口饭,便让门口的守卫将饭菜端下去了。
时铮将昭寒扶到坐下,抬手摸着昭寒的,小心的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很是紧张和谨慎的样子。
突然,孩子动了一下,时铮直接被吓到了,猛地将手弹了回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昭寒,“他,他动了。”
昭寒看着突然变得跟个孩子一样的时铮,笑了笑,“嗯,前段时间就突然动来动去的,你一碰他,他就给你打招呼。那小手指头,戳的我的肚皮一股一股的,有时候他不用小手,就用自己的小戳我,特别有意思。”
时铮激动的将昭寒揽紧自己怀中,对着昭寒的额头印上深情的一吻,“夫人,我送你回长安吧。”
昭寒一愣,立马抬起头来看着时铮,“我不要回去,我要亲眼看到你收复酒泉和敦煌。我已经在军营中待了几个月了,孩子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很坚强也很乖的,一点也不会让我不舒服,你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时铮坚定的摇摇头,正色的看着昭寒,“夫人,我先前是不知道,若是我知道,一定早就送你回到长安了。怀孕不是小事,不是像以前那样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们也要为孩子着想不是吗”
时铮顿了顿,依然心有余悸的说,“就像这次,若不是小时和暄宁,你的身体肯定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因为怀孕了你的身体会更加虚弱,以前你能扛过来的事情,现在你的身体都不会允许了。这次听我的好不好,不要任性。”
昭寒赶紧说,“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营帐中,哪里都不去,什么危险都不冒,我保证将我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孩子,可以吗?”
时铮叹息一声,依旧摇了摇头,“夫人,这次事情非同寻常,听我的一次好吗,我不会害你的。在长安,有安稳的环境,你能好好养着,清悠和清若姑姑也能好好照顾你,这样一来,我也能安心作战,不会像现在这样顾忌你们母子的安危,答应我,回去好不好。”
昭寒看时铮心意坚决,只能先采取拖延的战术,于是可可怜兮兮的看着时铮,“我困了。”
果真,时铮一看就赶紧让昭寒休息了,现在昭寒最大,什么都不如昭寒的身体重要。
仔细给昭寒掖了掖背角,时铮转身就出了房间。
外面依旧是暴风雪,但是冷风一下下吹到时铮的脸上,能让他瞬间清醒很多。
时铮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股火,不不痛快,于是转身朝着一个营帐走了过去。
门口的守卫一看是时铮,赶紧恭敬的敬礼,“将军,您来了。”
“她怎么样?”时铮面无表情的问。
“启禀将军,能吃能喝,好得很。”
还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时铮在心里鄙夷一声,便掀帘进了营帐。
这个帐篷里关押着昭寒说的紫鸢,那个女人已经被关押了四天,却一点恐慌和不适感都没有。能吃能喝还有闲情逸致跟守卫的将士开荤段子,时铮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活到现在的。
那女人正歪在搔首弄姿的摆弄着自己的衣服,时铮看了简直恶心。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到时季朔还不派人来赎你,那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时铮冷冷的开口。
“哎呀,何必如此着急呢,再给奴家一段时间嘛,那季朔不也得想想用什么来赎回我吗,你也得给他一点时间不是。”紫鸢千娇百媚的下了床,袅袅娜娜的走到时铮面前,时铮嫌弃的后退两步,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时铮也是开了眼界了。
“你躲什么啊,想当初,我们两个也是在一个待过的,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家呢,真是太航啊奴家的心了。”紫鸢做作的拿过帕子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却发现时铮根本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她,顿时心里更是生气,直接折回坐到,语气一变,阴冷的看着时铮,“如此不讲情面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紫鸢怀疑的看着时铮。
这天下间,就没有她紫鸢搞不定的男人,时铮还是第一个,她怎么能够不怀疑。
“我懒得跟你多说,就只有三日的时间,若是到时候季朔不派人来,你就好自为之吧。”时铮说完便要离开。
紫鸢赶紧喊了一声,“哎,别着急走啊,我想知道,那个叫昭寒的女人,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几日紫鸢被关在这个破地方,哪里都去不了,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昭寒是如何知道她叫紫鸢的。
她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程袁告诉给昭寒的。
但是也不对啊,程袁当时是曾随着郕王去过北胡的临河城,应该是能够听到关于自己和言静公主的事情,但是季朔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她的名字,昭寒是如何知道的呢?
而且她后来看时铮的反应,连时铮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更对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那个叫昭寒的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紫鸢仔细回想了很久,她从来没有见过昭寒,更谈何认识了。
时铮没有回答紫鸢的话,径直离开了帐篷。紫鸢的话,让时铮也很是好奇,他竟然也想不到,昭寒是如何知道紫鸢的。
紫鸢信誓旦旦的说季朔一定会派人来赎回她,时铮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利用价值,若是真的可以利用她,时铮不介意用她来换回几座城池。
正所谓兵不厌诈,对方不讲信用,他也不用对敌人来讲君子之道。
等到将紫鸢的事情处理的告一段落,便派人将昭寒送回长安,这样他心里也能放松一些。
他现在还无法相信,他竟然要当父亲了。这三年多的时间,他一点点的看着武儿长大,多少次他都期待着真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今,这个孩子终于到了,还是他和昭寒的孩子,时铮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