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很多道师都显得十分错愕,而我心里却对这个没有太大本事的小道师刮目相看。
我转过头去正色看着众人,“你们说的没错,前面是很危险,而且我们也无法退出去了。前面也是死,后面也是死,的确已在绝境里面。
只不过如今就放弃你们不觉得可惜了些吗?当初进入失落丛林,你们不就已经知道了失落丛林无人生还的消息了吗?后来之所以进来都是希望得到灵泉的力量回去光耀门楣,怎么遇到点危险就退缩了?既然前面也是死,后面也是死,为什么不拼上一把?之前所有死在失落丛林的道师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失败了。为什么你们不假设我们这一行人可以找到灵泉,并且从出口出去?”
“我们真的做得到吗?”其中一名道师有些迟疑,这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丝希望。
“至少比站着等死强,”我挥了挥手,“我决定继续前行,想放弃还是跟上,自便!”
说罢,我和苏凌率先前行,牧屿三人没有丝毫迟疑得跟了上来。我余光瞥了一眼人群,一个,两个,三个……最后全部都跟上来了。他们眼神中的恐惧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我不由得会心一笑,这才是我想看到的,这才是道!
胡翰说的不错,这山脉的确诡异的很。我特地找了一棵比较高的树远眺,发现这座山隐隐成人形,看上去他的头顶仿佛顶着失落丛林的天空,而人形的双眼之中似乎发着一抹淡淡的绿光。
莫非那是灵泉所在?
就在这时,有一个道师突然惊喜的喊了起来,“你们看,那边似乎有一个道观!”
我下了树,顺着这道师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丛林深处有一个小道观。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旧,但是至少是一个落脚点,总比在外面过夜要安全不少。
不过有了那间木屋的教训我可不敢擅自进去了。
我们一行人慢慢的摸到道观边上,说实话一路走来所有人精神都紧绷着,如今看到道观郁结在脑海中的疲惫感顿时全部涌现出来,一些警惕性差的道师立刻就想推门进去。
我拉住其中一个低声喝道,“先别进去,看看再说。”
这道观已经有些年头了,墙上的灰土几乎全部剥离了下来,而墙体都是用不规则的岩石堆砌出来,仔细看去居然没有一点水泥之类的连接材料,屋顶想必也是铆接的。
我顺着岩石中的缝隙向里面看去,道观之内的布置十分简单,大概只有二十多平,里面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尊等身泥像,说实在的,这泥像的做工差的令人发指,我根本辨认不出脸谱,更别说分辨出这道观祭拜的是谁了。
不过我突然注意到这泥像身上的一些物件,腰间别着一个紫金葫芦和一枚印令,背上背着两方卷轴,这装束分明就是天师道人啊。
“这道观供奉的是天师道人。”我沉声道,周围的人顿时放松了警惕,我看没有什么危险也就点头让他们进去了。可是就在我挪开视线的刹那,余光似乎瞥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里面难不成有别人?
众人拜谒了天师道人然后便择地休息,没有吴阵我们之间反而相处的更加融洽起来。半夜时分,道观外传来悉悉梭梭的声音,我睁眼望去居然是吴阵一行人,他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吴阵看到我,脸上却显得很平淡,更诡异的是他居然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站起身来淡漠的看着他,“方向感不错啊,居然也找到这里来了。”
吴阵朝我笑了笑,“以前的事情的确使我做得不地道,因为在西域玄门里我向来都是有威信的,于是在外面也就趾高气扬起来。有句话叫出门靠朋友,我想我必须改一改以前的做派,对不住了,秦枫兄弟!”
我眉头挑了挑,这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觉悟?吴阵主动向我伸出手来,我略微思忖,抛开之间的恩怨不谈,这家伙的实力的确是我最看重的。
我也和他握了握手,吴阵接着说道,“在来的路上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和灵泉有点关系,为表诚意,秦枫兄弟不妨随我一起前往?”
这家伙这是突然转了性吗?不对,事出无因必有妖!于是我摆手拒绝了他。然而吴阵突然脸色一变,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面容,他伸出手来拽住我的手臂想要把我往外拖。
我眼神一凌,连忙后撤。慌忙之中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哪是吴阵啊!这家伙我根本就没有见过。
一点能够确定,这家伙绝对不是人,他身上的鬼气十分浓郁,眼睛血红。我注意了一下他拖我的方向,那是一个小山洞。
我调动精元力量踏出三步步罡。不过很可惜并没有什么用,这家伙看来已经是中等灵首了。
“正好拿你试试手!”我深吸一口气,调动精元力量注入手链快速连结临兵二印,鬼东西一阵哀嚎身子透明了大半。他赶忙松开我,看向我的眼神显得戒备了一些。不过似乎仍然不死心的瞪着我,我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打出临兵二印,鬼东西发出一生哀嚎消失了。
我有些欣喜的看着手链,不过这手链已经有些发白了,虽然在慢慢恢复,但是暂时肯定是不用为妙。
“看来极限是四印,”我在心里沉,如今我体内拥有灵泉恢复速度十分惊人,但是这手链也有着上限的承受能力,连着催发四印之后就会濒临崩溃的边缘,这是我必须注意的。
不过有一点令我十分兴奋,那就是有了手链的增幅之后,四印足够干掉中等灵首的级别,以后面对尸攻老头断然不必如此狼狈了!
我嘿嘿一笑准备回头去道观,然而转过头去却惊诧的发现,道观里有不少道师正脸色苍白的往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