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戒备,可身子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最后只能朦朦胧胧看到怪兽的蹄子,而我的身体似乎慢慢往空中浮起……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行走在火山口,周围温度十分,体内不断向外涌着汗,身上的衣服又干。突然我脚下踩空,身子像是断线风筝一般朝地底下摔去。
可在着地的一刹那,我却感觉自己意识被拽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眼睛猛然睁开,自己竟然躺在村长家里。
我坐起身来,沉吟之后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生疼!这就代表着我从梦里醒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然推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老谭。
他迎过来满脸惊喜道,“枫哥,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脑海中飞速掠过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貌似在喝了那口酒之后我就逐渐失去了意识,“我怎么回来的?”
老谭眉头皱了皱,“不太清楚,我在断头龙外等了你几个钟头,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已经躺在了。”
“有这种事?”我不由得惊呼出声,“那我昏迷了几天?”
老谭苦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五根手指:“五天。”他眉头突然皱了皱,然后捏着鼻子指了指,“五天时间你什么东西都不肯吃,反而一直要水喝,我保守估计你这五天时间喝了得有三四吨的水。
不过说来也奇怪,你肚子好几次都胀成了篮球,但又立刻会憋下去。而且这五天时间你毛孔里面一直在向外排一种黑色物质,村长的房间都快被你熏成茅厕了。”
我微微一怔,连忙低头看去。果然就像是老谭说的身上到处都是黑色物质。手指摸上去油腻得不行,捻指轻嗅更是臭得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整张床结满一层,简直就跟河泥一样。
老谭看我满脸嫌弃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然后洗个澡。”
我摆了摆手苦笑道,“还是先给我准备洗澡水吧,太恶心了……”
后者忍俊不禁,“不过你有力气吗?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愣了愣,然后轻轻握了握拳头,“说来倒是奇怪,我一点乏力感都没有,反而全身像是充满了力量。”
老谭惊疑一声,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你不同常人,发生什么怪事都是正常的。”
说罢他便出去了,洗过澡简单吃了点东西才感觉清爽。即便关着门,村长房间里仍不时传来恶臭味,我不由得内心歉疚,连忙吩咐黑月门的人去镇上买一张新床。
老谭站在我身边看着黑月门换家具的小道士忙进忙出,突然偏过头来问我,“你在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沉吟一番略微措辞,然后将古酒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老谭越听越惊讶,等我说完他的嘴已经能够塞下一颗鸡蛋了,“这不可能!我父亲嗜酒如命,家里别说是这种陈年佳酿,往往连我母亲留着烧菜的酒都留不下来,而且我被暗算之前就住在里面,根本就没有闻到你说的酒香。”
闻言,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老谭不可能骗我,那这两瓶酒很有可能是我老屋前不久,甚至之后放进去的。虽然我当时在全力和血蟒老头对抗,但是能够完美逃过我的感知,藏酒之人的力量恐怕要比血蟒老头还要强悍!
“这小小的谭村秘密可真是越来越多了,”我眼睛不由得眯了眯,拳头悄然攥紧。
“对了枫哥,阴笏可带出来了?”老谭偏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便伸手向兜里上衣口袋里摸去,但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登时感觉后背一凉,阴笏丢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带出来了!”我沉声道。
老谭试探着问我会不会是落在什么草堆里。我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口袋是有拉链的,阴笏如此重要我特地确认了好几遍,可现在拉链开了,阴笏也丢了,定是有人偷了去!”
老谭皱着眉头,眼神看上去也十分失落,良久沉沉叹了口气换上一副笑脸,“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能够平安回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要是你出了事,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我气恼的垂下手,长长叹了口气,老谭虽然这么说但我们这次身犯重险不就是为了得到这阴笏?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夺走阴笏的只能是两人,一个是弄筝的神秘高手,还有一个便是藏酒之人。”我沉,“既然他们都帮了我,那想必也不会是坏人,这样也好,留在你我身上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老谭认可的点了点头,阴笏的位面实在太高,虽然不知道因何出现在老谭的家中,但很明显世俗界还没有任何一方势力可以保住此阴笏,放在那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强者身上或许是的更好选择。
只是希望他们真如我判断的那样不是恶类……
说话间从树林里走出来一行人,是月山,牧雪和白石老人,他们看见我苏醒脸上皆是浮现出喜色,快步朝我迎了过来。
白石老人狠狠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终于醒了,我本来还说把你带到牧家治疗,但你这两位兄弟就是不肯,现在看来倒是老夫多虑了。”
我微笑着瞥了他们一眼,这便是伙伴之间的信任。月山和老谭只是淡淡的看了彼此一眼仍然不说话,但是相互之间已经不再和之前一样充满火药味,这已经是可喜得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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