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问谦去见清露,说了一些房子的事情,两人游街的时候遇到了陈佳扬,他赶紧把她的手扣住,说了一些平常话,坐下来喝了一下酒,两人含情脉脉,陈佳扬心中难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清露说陈佳扬是个内敛且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是个极度尊重别人意见容易伤害了自己的人,她一直把他当做佳扬哥哥,从未想过儿女之事,他对她的心,她懂,却不敢逾越半分,他应该属于更好的姑娘的。
看着陈佳扬落寞的神情,周问谦百般不是滋味,他一直默默地注视清露,却从不给清露造成干扰,他比自己更爱清露,而自己却常常心猿意马,还跟高姑娘有过暧昧的历史,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对,他侧头看了看清露,心中升起了与她白头偕老的念头,在她回眸一笑的瞬间更加坚定。
开始喜欢,慢慢疏化到最后相敬如宾,拐角遇到其他人,心又动了,以为那又是爱情,冲动盖过了理智,一下子忘记了身旁的她,放开她的手,奋不顾身地走向那人。开始的蜜汁生活,跟最初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刺激,久了也会归为平静,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再次心动的也不过如此,比较起来还没有最初的那个好,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的人已经走远,再去追自然来不及,又回头,新爱也离开了,留下自己孤苦无依,还不如一开始就坚守一个人,携手并进,此生长夷!
这个事实是周问谦去找清露遇到钟叶,钟叶说的,他瞬间就彻悟了。钟叶还说了,找个世人眼中标准的样子,人生就完美吗?不见得,依着标准活着的女人,多少有些压抑,哪天被触碰了天性,陷在了墙角,一定会反抗的,那时候生活一定是水生火热的。如果一开始就找个敢做敢为的女子,将来会省去很多麻烦。
“为什么看着我?”清露浅浅一笑,是的,自己还是喜欢他微笑着注视自己的温和。
“好看啊!”他回忆中冷静,突然,他抓住她的手,“清露,过两天我就跟爹去唐家把日子定下来了,你……”
“你想定下来就定下来,我先说明,日子定下来后,我是一条心对你,你若是背叛我了,我不会寻死觅活,我只会想办法跟你一刀两断。”清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果断而决绝。
“不,不会的。”他心隐隐作痛,不断地摇头,抓得她的手更紧了。
五天后,周老爷带着周问谦跟林至和再次上唐家,唐安和比平常多了一些异样,却爽快同意周问谦跟清露明年三月定亲同月成亲,期间没提过一分钱,这让周老爷很诧异,莫不是他吃了洗脑丸?不然怎么不想办法拖延时间呢?
唐安和这些年在林家的帮扶下已有足够的钱,大部分都放在唐夫人房间的暗室里,他还在养病期间,偶尔会进到暗室,看着八箱银子,心里就莫名地开心,想着将来还会有更多银子,他就觉得如果再不及时行乐,他此生就会有遗憾。
吃喝他已足够宽裕,已然厌倦,剩下玩乐了,以前碍于“好人”形象一直压抑着体内的激情,唐清荷找来柳柳不过是个契机,点燃了他体内的热火,着了,越发炽烈起来,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愿望,有了实体感受,他体内阴暗的一面瞬间就爆发出来了,好形象瞬间崩塌,他变了!就算清露以掌家身份赶走了柳柳,他心中那团火仍旧没有熄灭,这几天他心痒难耐,总想外出寻求刺激。
每当跨出大门,他体内好人形象又筑起一点,虚无缥缈地提醒他不要让别人知道,他又退了回去。
府中唐夫人盯得紧,婢女都没有特点,他又看不上,外边红楼都是俗粉,他又不愿意去,这么焦灼了几天,周老爷出现了,他就想着依据周老爷的身份,周老爷肯定有貌美如花特点独特的女人,没准还能介绍几个特别的。
他心里琢磨着如果跟周老爷出去转几下,会不会被带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呢?可要怎么开口跟着去呢?这又是个问题。
“唐兄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周老爷观察着唐安和欲言又止腿脚不安的样子,心里想着他那么爽快答应,就没那么简单,莫不是他有了更深刻的贪财行径?
“没没没!”唐安和马上回应,他还是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周老爷对他有很深的敌意,他是怕麻烦的人,还是算了。
“叔叔,怎么没看到叔母?她没什么事吧?”周问谦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唐夫人的身影,心里想着她是不是不高兴了,是否礼数不够周到,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来是定下日子的呀。
“夫人身体不适,在屋里休息,清露的婚事,她也乐意!贤侄不用太着急!”唐安和一下子就改口了。
以前都是笑面虎,表面笑着心里冷着,此刻面热心热,反差太大,周问谦反而扭捏起来,求救的目光转向周老爷,周老爷也很纳闷啊,这唐安和吃了什么药贪财病一下子好了?
“亲家母身体不适,可找有大夫瞧瞧?我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大夫,我让他们过来看看?”周老爷关心一番的。
“不用了,夫人那是心病,难治的,我劝过她了,大家都一样,让她放宽心来,不然苦的是自己。”唐安和一点也无所谓,以前跟唐夫人装着恩爱,无非是做给外人看的,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他要于余生好好享受,把以前没过过的生活都体验一遍。
“这……”周问谦难为情地看着周老爷,想问唐夫人得了什么心病?又怕问多了反而不好。
周老爷是知道唐夫人的心病的,柳柳事件炭平县很多人都知道,大部分人持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很多人年老的时候都想欢呼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