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跟陈佳扬没什么话题,叙一会儿就各自离开了,清露带着唐有山到了林府,看到府中人都在忙碌着,这一询问,才知道高豆儿跟白秀要生了。
“两妯娌同时生呀。”清露很诧异,“有山,你回周家说一下,说我两位嫂子要生产了,我可能要帮忙一下,让家里人帮忙带孩子。”
“是!”唐有山赶紧跑出去了,清露就进去了。
清露六个月的时候,高豆儿跟白秀都随夫君去了一趟陈家村,当天就回了,过了不久就被探测出有了身孕,高豆儿早几天,白秀晚几天,林家真是高兴坏了,没想到这要生了却是同时的。为了方便接生,两个人就在隔壁。外边站着林家人,江北跟林至央、刘恭荣跟林至美也在,她定睛一看,周问谦也在。大家都一副焦急的样子。
清露不想打扰大家,走到周问谦面前轻轻地问,“问谦,你怎么在这里呢?”
“早上爹过来了,就听到了豆儿跟白秀要生产了,爹说你肯定会来的,就让我在这里等着。”周问谦轻声说,清露“哦”就专心听着里边的动静。
尽管经历过生产,听着里边的喊声,清露还是一阵后怕,她抬头看向林至和跟林至平,他们两个同时把拳头放进嘴巴里,看起来很痛苦,林至和为了缓和自己的紧张情绪,自个喊了一声,“啊!”林至平也跟着喊了。
老太爷跳起来拍了一下他们的脑袋,“里边喊着心都要跳出来了,你们还给我瞎嚷嚷,想吓死人啊?”接着拍了拍自己的心,“祖宗保佑,大人小孩都要健健康康的。”
“爹,不会有事的。”林夫人劝慰,她知道高豆儿跟白秀的体质,没有清露那么娇贵。
“我当然知道不会有事的,我这心就是要跳来跳去的,我有什么办法?”老太爷原地蹦跳几下,一看就是一个老顽童。
“爷爷,你不要蹦跳了,大家都紧张呢。”林至美心里着急,她自己生产的时候没那么痛苦,现在等着更是痛苦。老太爷就乖乖地坐下来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声婴儿啼哭,产婆出来报说白秀生了个女儿,林至平松了一口气冲了进去安抚白秀。白秀虚弱地看着身旁的女儿,满眼幸福,林至平抓着她的手,“娘子,生孩子太痛苦了,咱们再也不要生了。”白秀轻微摇头,“一个太孤独了。”她还是要生个儿子的,这样才能为林家传宗接代。
一会儿,又一声啼哭,产婆说高豆儿也生了个女儿,大家才彻底轻松下来。林至和冲了进去,高豆儿闭着眼睛,他过去握住她的手,她就醒了,刚才真的用力过度,岔气晕过去了。
“孩子呢?男儿还是女儿?”高豆儿轻轻地问,她一直都要生儿子,怀孕的时候也总吃酸的,很多人都说那会是儿子呢,到了后期,她看到辣椒想吃,却不敢吃,生怕吃了就会生女儿。
“是个女儿!”林至和轻轻地说,“男儿女儿都一样。”高豆儿愣了一会儿,“哇”地哭出了声。
“怎么回事?”外边的人很疑惑,按照惯例,产妇房间晦气重,除了夫君,其他人都不会进去的。
“我进去看看。”林夫人朝着大家说,“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大家在外边焦急地等待。
“豆儿,你怎么了?”林至和焦急地问,高豆儿就在那里哭,林夫人进来问怎么了,高豆儿才说,“为什么是女儿而不是儿子?是儿子的话就不要经历我的痛苦了。”
“豆儿,女儿都一样的。”林至和安慰着,他不太会说话,多少有些最笨。
“不一样。”高豆儿哭着说,“是儿子的话,他可以自由自在,是女儿就要诸多要求,将来还要生产,要经历鬼门关。”
“没事的,豆儿,不会有事的。”林至和抱着她,她情绪还是很不稳定。
“豆儿,是女儿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多花一些时间培育她,给她最好的生活,怕什么呀?”林夫人轻轻地说,高豆儿看待林夫人,强忍住痛苦,停止了哭声。
“豆儿,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但是,你的女儿是林家的骨肉,一定不会过你过过的生活,她会健康快乐地长大,将来也会遇到良人,生孩子可能会痛苦,可也是一时的。”林夫人继续劝说,高豆儿轻微点头,她还是挺怕林夫人的。
高豆儿哭累了,想累了,就躺在林至和的怀里睡着了。林夫人就出来了,大家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没事,激动过度,大家也就不当回事了。
孩子出生后,林夫人吩咐几个婆子照顾,其他人都可以先回去了。
“娘,我们这才刚来你就要赶我们走?”林至美撒娇道。
“你们要住多久就多久,我没空招呼你们。”林夫人突然感觉自己很忙,没空理会大家。
“我们自己会搞定的。”林至美说道。林夫人去忙了,林至美就去找林至央跟清露叙话。同为母亲后,三姐妹话题都离不开孩子,话题算是接近了。
“清露,你生了两个孩子了,省去了很多步骤呢!”林至美很是羡慕,“你此刻就算不打算再生也可以了,我就不行了,一定要再生个孩子呢,我希望是女儿,那样就可以儿女双全了。”
“两个孩子相对来说会比较累,你们不懂的。”清露平静地说,平时没什么,两个孩子一块儿哭,不知道要先哄谁!
“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没多大困难呢!”林至央生了三个孩子,年龄相隔不大,她也没觉得多大困难。
“咱们三姐妹好久没在一块儿睡了,今晚睡在一块好好聊天怎么样?”清露提出,她很怀念小时候一块睡一同说话的场景。
“好啊!”林至美赞同,林至央也觉得可以,各自跟自己的夫君说了,她们不去看他们哀怨的目光待在一块谈天说地。晚上的时候,三人从小时候讲到长大后,又从家人讲到亲戚,一切都那么自然。
“小时候多纯粹啊!长大后就变了样了。”清露感慨,两人沉默,她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