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封擎苍此时根本就没有想要取笑她的想法,只想解决她的难处。所以就算是在抱起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湿i了一点点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要笑她的。他只是一脸明白了全部的那种眼神看着她,安慰着她,好像在告诉她:“小语,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任何的,你不需要羞羞的。”
真的,他发誓。他真的是这样想的,没有别的意思了。
“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可以。”用大概只有蚊子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话,这肯定是裴诗语从新认识封擎苍的那天起对他最温柔一次了。
毕竟是她做错了事情,也没有了那张嚣张的气焰了。只能像一个做错的孩子一样,满脸都写着委屈和不敢直视。
“好。”
此刻的封擎苍也有一点点的脸红,心跳也特别的迅速,他们虽然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但是他有时候也是有一些那个的好吗?想到裴诗语接下来要干嘛,他还是有一些自觉的。
“你走远一点,一会儿我好了会叫你的。”
裴诗语知道封擎苍就在洗手间的门外等候着她,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毕竟这种事情是越隐私越好了,她哪里敢让一个大男人在外面站着呢?
姑且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她也不知道厕所和外面的隔音程度到底好到了哪里,她只知道,她今天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这一辈子在他的面前,她都抬不起头做人了,她都要比他矮上一大截了。虽然他嘴上没有说出口,但是她还是知道的,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了!
出于给她的面子,所以他才假装不知道罢了。
但是当事人的她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明明就已经发生的事情了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释怀了!只巴望着,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她知就好,如果他也不知就更加好了。
“那你一会儿好了就大叫我一声,我去把脏的床单被套换新的。”封擎苍好像是无意间的说起。
说完了就觉得自己好像闪了舌头了,他怎么那么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改嘴道:“我刚刚拿饭菜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汤水在被子上面了,我现在去换。”
然后也没有等裴诗语说话,就抬步先离开了。
其实他也超紧张好不好,他的小可爱,居然还做了更可爱的事情了。这件事听起来可能会非常的匪夷所思。
但是在他认为却是非常非常的可爱的,想想她居然会笨到做出那么可爱的事情,这又是他发现的她的新面孔,这让他觉得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距离了。
只要能知道关于她的更多,总有一天会彻底了解她的吧。
在换被子的时候,封擎苍的心情是满足并且快乐着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这种快乐建立在了裴诗语的痛苦之上。
因为前一分钟还在与上帝祈祷,最好是封擎苍不知道她尿床的事情的,他下一秒就用他的话语强调的告诉自己,他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说,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抬头做人了啦!又想到,如果有一天封擎苍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并且会告诉她,如果她不乖乖就范,他就会把她尿床的事情公诸于世的话,那她还不如直接找一块豆腐上吊吊死自己来得更爽快一些,还不用受尽精神上的折磨。
总是担心着他会不会拿这件事来威逼利诱她。裴诗语在洗手间里面呆了很久很久,因为她暂时还没有面对封擎苍的勇气,她只想有一个独立的空间,暂时的麻痹自己的神经,催眠自己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她等一会儿要是见到封擎苍的话,一定要假装很镇定的样子,用她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件事他威胁不了她。
她一点都不会害怕这个男人把这件事拿来当成她的弱点。
没错,就是这样,强装镇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当别人问起为什么要换被单呢?然后她会说,因为封擎苍的粗心大意把汤水洒在了被单上面,所以要换。
这样的解释非常的完美,并且无解,也是封擎苍亲口承认的,完全洗脱了她的嫌疑了。到时候再推翻今天的说法,根本就不可能了。
不断的做着自我催眠,裴诗语内心又渐渐变得强大和自信了起来。等她想要抽起小裤裤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裤子她没有办法再继续穿着了。只能换一件。
然而她也发现了一件事儿,她本应该穿着石晓晓下午买的那套新裙子的,现在身上却没有穿着,穿的是一件家居风格的睡裙,还是非常保守的那种款式。
这让裴诗语的脑子彻底的爆裂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人扒光了换上另外一套衣服的,这件事不是别人做得太隐秘,而是因为自己睡得就像一只死猪一样完全失去了意识。
相信,没有谁在帮一个人换衣服的时候是轻松的,而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当事人不是昏死了或者是喝醉了的话,那就一定是被换衣服的人睡得太沉。
这个新发现让裴诗语意识到了潜意识存在的危机,她睡得那么沉,如果有一天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抗走了打包卖掉,自己最后就算是到了被卖的地方估计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裴诗语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这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安全没有当一回事儿啊。必须要解决掉她嗜睡的这个烦恼。
那是要找林深吗?林深也是一个医生,她的这个麻烦,他能够帮助到自己吗?裴诗语不知道。
因为长时间的坐在马桶上面,她的腿都已经麻了,但是有一只脚却不能碰到地面,她再一次遇到了史上最尴尬的麻烦。
她真的敢保证,以后不管上到哪里,伤头,伤身,伤心都好,她都不愿意再伤到脚了,真的是超级麻烦的,想做这个不行,想做那个又办不了。